可是似乎......越擦越多了? “阿翌你别哭,我又没欺负你。”南文卿慌了神。 “臣高兴。”夏翌笑道,也不管脸上撕扯着的伤口,反正都不争气地哭出来了。 他放下了,他从前太执着于让南文卿成为一个名垂青史的好皇帝,结果总是自作主张地为他安排,从来没有问过他愿不愿意。 他的南文卿那么好,他舍不得离开。 “卿儿,你把我松开,这铁链拴着很难受。”夏翌动了动手,晃动得铁链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你不走?”南文卿还是不放心。 “我真的不走,你赶我走我也不走,我一辈子都跟着你,你在哪儿我在哪儿。”夏翌沙哑道。 “那好吧。”南文卿也妥协地从他身上下来,解开了铁索。 谁知道锁链刚刚解开,自己的胳膊便被大力一抓......怎么还压上了? 躺在龙椅上,南文卿推了推夏翌的肩膀,小心翼翼道:“你不是说这样不好吗一一晤”小皇帝的话还没说完,忽然被两片温热的唇堵住了,他有些惊讶,却还未来得及细想,夏翌已经起身。“你,你gān什么?”南文卿结巴道。 “我脸疼,去给我拿药。”夏翌没有接他的话茬,笑着自顾自道。 “拿药就拿药,你亲我gān什么?”南文卿小声嘀咕着。 “还不快去?没亲够是不是?”夏翌挑起他的下巴,假作威胁道。 “去去去去一一”慌张地从长得可以当chuáng用的龙椅上爬起来,南文卿踉踉跄跄地往外跑,跟身后有什么洪水猛shòu似的。 第70章 还有苍生黎民,万千小家 “阿翌,你还疼不疼啊?”南文卿蹲坐在夏翌旁边,轻轻涂抹着膏药。 “疼。”某不要脸的直言不讳。 “疼啊?”南文卿悬在半空的手顿了顿,蹙眉嘀咕道:“那......那我也没办法,你忍着点吧。” 夏翌笑了笑,伸出食指轻轻戳了戳小皇帝的额头,无奈道:“你这小没良心的,都不知道心疼心疼我,我这可都委身嫁给你了。” “嫁给我?”南文卿心里一怔,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对,是嫁给我。” 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南文卿抓住夏翌的手,将脸轻轻贴上去蹭了蹭,满足道:“我以为你还在生我的气。” “是有点生气,这个册封大点不作数,你得补我一场婚礼。”夏翌浅笑道。 南文卿抿了抿嘴,心里当然知道夏翌不怀好意,便打起了马虎眼:“那,那再看吧,婚礼办起来好麻烦的。” “等你的毒解了来。” 夏翌的手忽然颤了颤。 南文卿抬头,瞧见夏翌的表情忽然暗沉了下去,立马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得有些不合时宜,连忙补充道:“我已经找到医治你的办法了。” 夏翌心下一惊,扭头不可置信地看向他,沉声道:“我和楚霁寒一年多都没有半点头绪,你哪里来的办法?” “我自有办法。”南文卿答道。 “卿儿,这件事情不能胡闹,你__”“我知道。”南文卿打断他,继续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清楚。” 顿了顿,他认真道:“这世上不止有爱,还有责任与担当。我长大了,我清楚自己该做什么该如何选择,但是__”南文卿沉默了片刻,启唇道:“但是如果有一丁点回旋的余地,我都会用尽全力去守护我的爱人。” 嘴角dàng开一丝微笑,南文卿轻轻抚上夏翌未受伤的另外半张脸,轻声叫了叫他的名字,“阿翌,曾经我做过选择,你也看到了。” “阿翌,你信我吗?”南文卿追问道。 没有药,只有方。 漠北的野心之大,必然还有更大的yīn谋等着他。若是让夏翌知道这一层jiāo易,肯定是宁死也不愿解毒的。 未来会发生什么,这一切背后是怎样的风云诡谲,他不愿去深究。至少当下,他希望将他能做的做到最好,他也有能力去保护自己所爱之人。 夏翌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小皇帝。 一年多,这个曾经生涩懵懂的小皇帝已经成长得能够独当一面了,他更笃定,更有主见,也更像一个帝王。 其实他说的没错,他扛得起肩上的责任与重担,也掂量得清其中的分量。 苍生黎民,万千小家。 “我信。” 沉默的良久,夏翌认真道。 眸中的坚定与信仰,就像当年一样。 “那解毒一事,你就放心地jiāo给我,好吗?”南文卿得到了他的肯定,心里安定了许多,接着问道。 这个呆子,真好。 “行,jiāo给你。”夏翌点了点头,将他的手握住,“不过既然都说到了这里,我这里也有件事情想请陛下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