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商人之后可是埋了很多银子呢,就这银子惹的祸。”福仪扫了一眼旁边温儒的男子,头向那边点点,问:“谁啊?” “就是以前那个赢你的,不认识了?” 蒙适叫人上前介绍。 “王爷,我是陈深。” “陈深?”福仪笑开了,“我记得你,之前斗诗,就是你老压着我对吧?!” 当年陈深还是作为大臣的孩子,才有机会来皇宫,倒是因为也在许州,便从小跟蒙适关系就不错的。 陈深愧意一笑,道:“年少轻狂,还请王爷见谅。” “怎么说话都这么一套一套的了?” 福仪看向蒙适,问,“你□□出来的?” “你这话可真是!”蒙适豪爽一笑,道,“陈深被我家老爷子看中,提到府里当长史来了!” “哟!”福仪笑道,“那你还敢拉着人家出来喝酒?” “你这话可就说错了,老爷子是让他来监督我呢,要我一个人来,肯定醉得回不去了。” 福仪一笑,举起酒樽,朝陈深道:“我敬你!” 才19岁,便能到长史的位子,可见这人很不简单啊。 想当年,小他三岁的福仪硬是不服输,偏是拉着人家吟了不下几十首诗,才放过人家。 “王爷,承蒙厚爱。” 陈深笑起来也是温温和和的,一看,特别人畜无害。 这边蒙适插嘴道:“你可别看他一副书生样,算计起人来,那不动手都能把人弄死呢。” “自然,看得出来。” 福仪一句话,陈深听得仔细,笑道:“王爷,你也不简单。” 福仪笑着摇摇头,道:“那胡岳开,怕是你帮忙的吧?” 陈深只笑不语。 蒙适不满了,朝福仪举杯,道:“让他帮忙的可是我,好歹谢我一下吧?” “那是自然,不然也不可能这个时候出来跟你喝酒了。” 福仪带着笑,一饮而尽。 第50章 舞象之年(十二) 太子用了晚膳之后,坐在案前,手里提着毛笔,却迟迟没有落笔。 他还没有回来…… 他想给他的太子妃回信,但是却一个字都没写出来。 太子叹了口气,收起笔墨,看来,还是算了吧。 刚收拾完,门忽然被推开,迎来了一股酒味。 太子皱着眉,刚抬起头看到福仪那张勾了魂的眼睛,下一秒,人已经被他抱在了怀里,冰凉的唇印了上来,夺走了他唇上的热度。 “你喝醉了……” 太子抵着唇说出这几个字已是艰难,想挣脱他的怀抱,却是被他紧紧圈住。 趁着他说话的空档,他的灵舌已经窜了进去。 带着酒味,他的舌慢慢地扫荡他的牙关,攫取了他口内的空气,随即轻轻勾起他的舌,开始翻搅缠绵,银丝从两人口中飞落,太子脑内一片混沌,只有那- shi -润的感觉一直挥之不去,似乎给他全身都点起了火。 他一步步向他逼近,搂着他的手也不断收紧,两人胸膛紧紧贴在一起,他可以感受到两人律动一致的心跳,是那么快。 “笨蛋。” 他停了一下,从他口中撤退出来,改为贴着他的唇,道,“呼吸啊。” 太子羞红了脸,这才终于有了点意识,想推开人家。 他双眼迷离,看着他红润的唇,笑了:“你真的好可爱啊……” “你喝醉了,快放开。” 太子的声音有些沙哑,或许是因为刚才激烈的接吻,太久没有呼吸到新鲜空气。 “是喝醉了。” 他紧紧抱着人家,感觉他还在喘气,轻笑出声:“我记得,当年你救我上岸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 太子只不语,两人紧紧贴在一起的感觉,竟让他有些不舍分开。 “当时就觉得,真不想跟你分开。”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福仪说出这种话,这种表达心意的话,轻易扰乱了他的心跳。 “你什么意思?” 他想确定,他是否跟他一样。 福仪抬起迷离的双眼,印上他红润的嘴唇,轻声道:“我都这么对你了,你觉得我什么意思?” “可是我们都成婚了……” “那又怎样?”福仪看他已经不反抗了,抓着他的手,问,“你喜欢的人是谁?” 太子一愣,随即低眉,眼圈都红了,颤声道:“你喜欢的不是你的王妃么?你们明明那么恩爱……” “我说过么?”福仪似是有些好笑,道,“你不会是觉得,我亲你,是在玩弄你吧?” 没等他说话,福仪又道:“我得罪谁,也不敢得罪你啊。” “你……”太子欲言又止,想半天,道,“你去睡吧。” “好。”他眼里含笑,看着他半晌,才放开人家,推门出去了。 太子看着门,半晌才回过神来,已经亥时了。 翌日,太子去了趟衙门,那胡成的尸体已经被处理了,被同样的匕首杀死,再扔进井里,可见手法很残忍,只不过,他的妻子去了哪儿,却一直查不到。 之后,他去问了之前问过的那三个人住宿的人家,问到他们随身都带着什么东西时,男人想了想,道:“我记得是每个人有个包袱,但是里面有什么,我们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