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和林榭难得异口同声。 “那时候我们刚出发不久,就在离这里不远的秋叶客栈。” 王爷顿时起身,道:“带路!” 王爷一行,带上了元七,开始前往那个秋叶客栈。不得不说,年青人就是精力旺盛,这“刚出发不久”还真的挺远的,王爷就是坐在马车上都受不了了。 那秋叶客栈的老板娘倒是好记- xing -,一问,居然还记得田束。 “你是跟一个长得挺好看的小子来的嘛,因为当时觉得对比还挺明显,就记得。” 老板娘笑嘻嘻,暗中戳伤了田束的心。 王爷道:“当晚,你们住在哪间?” “我带您去。” 田束说着带着三人进了之前他住的屋子,这时候还没有人住,王爷跟林榭环视了一周,屋子并没有奇怪的地方。 王爷转身道:“刘山有没有跟你说他觉得在哪里被盯着?” “没有。” 林榭上前,问跟上前的老板娘:“当天晚上有没有奇怪的人来住宿?” 老板娘想了想,摇摇头:“好像没有。” 王爷补:“有没有说一定要住在哪间屋子的客人?” 老板娘眼前一亮,点头捣蒜:“有有有!有两个男子,看起来还挺和善的,说一定要住在两位公子的隔壁。” “长什么样?” “也就很普通吧,我也不大记得,毕竟只有生得好看的我才记得。” 王爷问:“住在左边还是右边?” “右边。” 四人到右边的屋子去看,却没料到这屋子已经有人住了,但是里面的人一看到是王爷,立马出来,恭请王爷进去。 “这是怎么了?王爷怎么会来这里?” “不是说王爷来查案嘛!怕是这屋子里有什么东西呢!” 那两人开始窃窃私语。 这屋子也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摆设跟每间屋子都一样。并且,即使有什么,都过了几个月,难保没有人回来取走。 老板娘看着眼前的屋子,忽然叫出了声。 “我记得,好像那两位客人走了之后,小冬打扫屋子的时候发现了什么东西,我还存在那呢!” 待老板娘取出那东西之后,王爷只看了一眼,顿时立在原地,面如死灰,似乎全身都僵硬了。元七看到此物,也顿时吓得面无血色,连连退后。 林榭没注意到两人的变化,看着那东西,顾自道:“这不是挂玉佩的盘长结吗?” 林榭递给王爷,这才看到王爷的脸色不对劲,忙问道:“王爷,您怎么了?” 王爷这时还没缓过来,踉踉跄跄退后了几步,嘴里喃喃:“不可能,不可能……” 元七回过神来,忙去搀扶着王爷,对林榭道:“王爷不舒服,你把东西带着,先回去!” “诶!” 林榭应了声,把东西包好,跟着出去了。 这东西到底暗示着什么?怎么把王爷吓成这样? 林榭想不通,但是,大概暗含了身份。 回到府上后,王爷总算是恢复了点元气,瘫在檀木椅上,拉着元气道:“你去给本王煮一碗红豆薏米粥。” “诶。” 元气应了,看了他好几眼才不放心地走开。 林榭听了元气的话,不敢拿东西出来刺激王爷,只道:“王爷,那田束还在外面等着呢。” “让他走吧。” “好嘞。” 林榭得令,出去了。 王爷一人面对着偌大的屋子,脑子里面却是怎么也冷静不下来,那盘长结一直盘旋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难道,真的要…… 王爷闭了闭疲惫的双眼,只听得几声清脆的鸟鸣声,半晌,又睁开了眼。 知府大人托着只漂亮的鸟儿站在前方,笑嘻嘻道:“王爷,下官知道您爱鸟,给您送来了!” 王爷定了定心神,点点头,赞赏道:“有心了。” 知府大人见着这王爷早晨出去的时候还是神采奕奕的,回来时就意识不清了,可把他吓个半死,这王爷要是在他府上出了点事,他可是九族都保不了了。 林榭打发了人,回来了,一见王爷,便道:“王爷,那大理寺的人倒直接把信送您这来了。” 王爷看他呈上信,勉强接过,打开: 王爷,皇上最近疲劳,带话要吾等将信送至您处,那投石案一传出来,忽然来了个人,说是尸首的妹妹,哭着喊着说冤了三年,这次一定要为哥哥讨回公道,她陈述,哥哥一人在京城做生意,三年前就没了音信,再也没回来过,当时那案子没传出去,她身在别处,也不知,现在才得知。 王爷把信递给林榭,这时元七把粥端过来了,一勺勺喂给他吃。 林榭看完后,皱了皱眉,道:“看来还真不是无名尸体啊,只不过是没有亲友在长安罢了。” 王爷顾自吃着粥,没搭理他。 林榭咂嘴,道:“王爷,这皇上的意思是,把这投石案也交给您了?” “那大理寺的人又不是一个个都是废物,自己不会破案?”王爷擦了擦嘴,道,“把这案子给本王,自然是跟这失踪案有关联了。” 林榭脑中又升起了疑云,但是又不敢问出口。 王爷瞥了他一眼,接过知府大人的鸟儿,叫上元七逗鸟儿去了。 林榭擦了把汗,这王爷果真怪异,光是喝了那一碗红豆薏米粥,就恢复了大半精神,还有心情逗鸟儿了,看来,这案子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