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赝品?”花刃笑似非笑。 “世人皆喜爱独独宫中才有的稀世宝物,但皇宫庄严,皇宫之物岂能随便窥视?因而四起仿制品,江湖之地亦不例外……说起来,江湖传闻,花名庄中亦有此物……” 花刃笑容微滞。 “花家也有此物?什么意思?难道除了皇宫,花家也私藏了……” 花刃虽转瞬便恢复正常,但还是被亓官誉捕捉到了,黑纱之下亓官誉勾起浅笑,字字皆有深意,“刃公子应该深知赝品和正品的区别,自家和皇宫一模一样的宝物能判断的出来是赝品,今日这暗器,也该判断的出来才是。” 花刃收了笑容,眼中锐利直指亓官誉,“你到底是什么人?” 花伍赖自然发现了自家公子神态的变化,微微思索,便再次对亓官誉动手。 还想偷袭一次?亓官誉早有防备,抢前喊道:“木冥!” 此话一出,木冥闪至亓官誉身前,侧身推掌而立,一字一顿道:“在下木冥。” 亓官誉道:“传闻花侍卫轻功天下第一,在下师弟亦jīng学此道。” “哦?”花伍赖来了几分兴致。 木冥少年之姿对多年qiáng者花伍赖并无半分弱势,反而胸有竹成,“今日,我就试一试你这第一轻功,你来不来!” 花伍赖动了一步又生生停住,看向花刃,“少爷。” 花刃笑道:“去吧。” 话语一落,木冥花伍赖二人身形双双消失在原地,jiāo手不过一刻便闪至他处,消失在众人面前。 亓官誉神色一凌,瞬间从背后偷袭花刃。 花刃轻轻侧身躲过,笑道:“我记得公子方才说我的侍卫偷袭不坦dàng。” 亓官誉道:“我言花侍卫不坦dàng并非因为花侍卫偷袭。” “那为何?” “二位武艺皆jīng,偷袭无名之辈,这也就罢了,而且为的不是输赢,而是觊觎在下宝物,哪里坦dàng了?” “有道理。”花刃指腹微微摩擦另一手指的玉戒,眼眸气势亦变了,“那你……为何而偷袭?” 亓官誉抽出长剑,“为与公子切磋。” 花刃回以淡笑,“好,我与你一战!” 沈鹤在一旁鼓掌,好好好!头一次看亓官誉和人打架,让他数一数亓官誉能接几招。 众人亦鼓掌观战。 亓官誉先动,剑锋直指花刃,如破竹之势,毫不退缩。 花刃一手背于身后,举手投足之间皆是自信,眼神虽醒却不利,只在剑近无可近之际,才弯腰躲过,反手袭腰,亓官誉觉察,手腕翻转,剑身转向,挡下攻击,稳稳而退。 沈鹤眨眼,举出一个手指头。 一招。 亓官誉刺剑花刃上身,被躲开后,虚招一晃,伸脚攻下盘,再被躲开,三次qiáng攻皆被躲开,花刃出掌攻击为虚招,几次伺机要掀亓官誉的黑纱。 沈鹤已经出了五个手指头。 五招。 明明只要他出手就可以结束这些事,可亓官誉偏要先与花刃一战,战输了让他再上。 沈鹤看着亓官誉由先前的攻击变成现在的防守,渐渐防得勉qiáng。 台下的人也看出谁qiáng谁弱,初时还势当力敌,不过几招便有胜负之分,难免有些失望,更是有些人生了他心,看此刻亓官誉láng狈防守的模样玩笑着嘲讽。 “我还以为这徐家请的是什么武林高手,没想到是这么弱的高手。” “江湖之人难不成只有这种水平?” “徐家人只说请的是中等水平的侠客,这就是中等水平?顶多是个小啰啰啊……” “丢人呐!” 沈鹤幽幽地瞥了那人一眼。你才丢人,这亓官誉宝贝那么多,若是用了,只会让你们这些无知无耻愚蠢看戏的凡人眼珠子掉下上去,哪里会有如今这么láng狈? “大家都入成怀为学子,他偏戴这个不吉利的东西,自以为江湖人士入了成怀便藐视成怀规矩,若是什么有倚仗的人也就算了,可……呵,何以如此傲慢的模样,还与成怀高手榜前十的刃公子叫嚣约战,不知轻重,不知死活。” 沈鹤眼睛悄咪咪地眯成了一条缝,藏着几分不快。 这些凡人怎么这么讨厌,不过是打个架,非得谈规矩谈倚仗谈轻重。 “看,被打得好惨,我都没脸看了。” 沈鹤发怒,抓了腰间的玉佩就砸那人头上。 那人怒瞪沈鹤,“你gān什么!” 沈鹤狠狠瞪回去,眼里皆是凶芒,像要吃人。 那人感觉那目光犹如针往他心上狠狠一戳,他缩了缩身子,没敢多说一个字。 这些凡人真讨厌!比徐承尧讨厌多了! 沈鹤转头看向亓官誉,神色越发疑惑与茫然。 亓官誉与那个花刃一战,他一看就知道亓官誉肯定会输,而且很快就会输,现在拖了七八招,在旁观看的人都看得出来是因为花刃在刻意放水,那悠哉悠哉的表情和亓官誉满是力劲认真的动作形成鲜明对比,越发显得亓官誉像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