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不等亓官誉说完就轻巧灵敏地闪到了门口,离开前说道:“我还有急事,改日再来寻你。” 亓官誉抱着瓶瓶罐罐,愣神。 身边一男子检查这些药物,拿过香囊时拆开闻了闻,神色先是诧异,后是戏谑。 木冥好奇,“有问题?你这表情怎么这么奇怪?” 男子道:“这香囊里的药材稀世难寻,十分珍贵。” 木冥哼声,“算她识趣,懂得报恩。” 男子又道:“香囊里面还有很多花椒。” “花椒?花椒怎么了?” 男子戏笑,“花椒看这香囊图样便知做香囊之人很用心,再看这药材成分比例……我往日对姑娘告白也没有这么细心隐晦过,佩服。” 亓官誉:“……” 木冥:“……” ☆、(九) 一香囊引得木冥和男子争吵了起来。 木冥:“公子与那姑娘今日才见,哪来的情意?更何况……下午在街上的时候她还给我吃糖葫芦呢,要喜欢也是喜欢我。” 男子张嘴嘲笑,“什么给你啊,也就你这么自恋以为有姑娘喜欢你,刚才大街上的姑娘大半冲着亓官誉来送礼物的,另外小部分自然是冲着我来的,哪里有喜欢你的姑娘?” 木冥被这话气得咬牙切齿,“连,玄。”他撸袖子就揍男子,“你闭嘴!” 亓官誉拿过桌上的香囊要出去。 “公子,你要去哪?” 亓官誉眼眸微闪,“我把香囊还给她,也许她太着急所以才给错了我。” 连玄戏笑道:“亓官誉,拒绝的时候要委婉一些呀,不然伤了姑娘的心就是罪大恶极啊。” 亓官誉淡淡瞥了连玄一眼便离开了。 木冥一剑砍过去,“你……对公子说话客气点!” 连玄躲开,“凭什么?我又不是他的狗。” 木冥冷道:“你在骂我!” 连玄:“我可没说过。” 木冥:“你——” 连玄戏谑地看着走远地亓官誉,回头对木冥说道:“我说真的,你家公子不会真的是第一次和姑娘说话吧?” 木冥卡了卡声,而后加大声贝道:“自然……不可能!” 连玄嗤笑,“看来我猜对了。” 木冥道:“胡说八道!” 连玄指了指桌上的铁扇,又道:“我可没胡说,亓官誉着急得都把他的宝物忘记了,我和他认识到现在,除了练武,就没见他放下这把扇子过。” 木冥:“那又如何?” 连玄:“刚才给亓官誉包扎的时候,亓官誉全程站着闭眼,耳朵红了大半。” 木冥呆住。 连玄笑道:“怎么了?被我的智商折服了?” 木冥怒而又挥剑砍去。 连玄被这忽如其来的攻击吓了一跳,“你gān什么?” 木冥yīn森森地说道:“杀人灭口。” 连玄:“……” 他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吗? …… 沈鹤施法瞬移到了徐宅,徐宅门口没什么人进出,应该是宴会已经开始了。 他化作猫跳上墙偷偷进了徐宅,并没有四处乱走,而是闻着浓郁的香味走到了厨房,又跟着出厨房的一列列丫鬟寻到了宴会。 宴会已经开始,那盛妹妹肯定已经在宴席上了,他先去看一眼还需不需要他出场,不需要的话……就可以舒服地躺在盛妹妹怀里睡觉了。 沈鹤算盘打得好好的,为自己的机智沾沾自喜。 宴会上。 盛徽兮坐在左边第一席,轻纱遮面,穿着一身银线藤萝纹雪青色袄裙,厚厚地几层依旧掩不住她少女身姿的曼妙,洁白的肌肤衬得她细眉丹眼越发清冷,气质仙灵。 主席共三座,左右皆有一座,分别坐着两位贵妇,笑谈之中,其余宾客皆在jiāo谈,或起身去敬酒,或就临席论事,唯有盛徽兮一人正襟跪坐,垂帘饮茶。 又一贵妇从侧厅被一众丫鬟迎着走来,身上一件件都是贵重的珍品首饰,来时犹如一阵风,没几步便走上了主席的正中间一座的其中一个位置。 众人纷纷看去,恭敬地行礼道:“徐夫人。” 盛徽兮在沉思中,听这众人齐声才抬帘看到宴会之人已做了整齐的行礼动作,唯有她一人突兀地跪坐在席位。 又听那位被唤做徐夫人的女子慢条斯理的声音响起,“各位随意,我家大人一刻钟便到。” “多谢夫人。” 这时盛徽兮收到许些他人投来的异样的目光,许是因为她一人坐着其余人皆在行礼是失礼冒犯的行为。 这样想着,她心中并未慌乱,缓缓起身,在对上徐夫人看过来的眼睛时,微微低头屈膝拢双手行了个礼,“徐夫人好。” 徐夫人微露一分诧异,此礼……乃书香门第贵门小姐所习之礼,非普通女子可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