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你们是小丑鱼和海葵啊?”小米笑,还是地衣?” NO! NO! NO!”曾好摇头,陈念,你这种观念不会幸福长久。恋人之间重在平等,不是父女也不是兄妹;要有空间和自由。太黏了不行。你得改改想法。” 哦。”陈念说。 三人收拾好了走出教室,曾好提议:明天放假一天,我们叫上李想,去文曲星庙拜拜。” 小米:连你都要拜菩萨?” 主要是爬山放松一下,再去小吃街逛一遭。” 别。天气这么热,小心吃坏肚子,考试要紧。考完了大吃特吃。” 那爬山后去游戏乐园总行吧。” 好啊。我想打地鼠。——念,你也去吧。” 陈念老远就看见校门对面的人影,她摇头:不去了。” gān吗不去呀,大家一起嘛。”曾好说。 陈念嗡着鼻子:好像有点儿要……感冒。想吃点药,明天休息。” 啊,那就好好待着,一定喝冲剂哦,不然感冒一发作,就是一个星期的节奏,最后几天别想复习了。” 嗯。”她点头。 陈念跟她们在校园门口告别。 她一路走,走到街道外的荒地上了,才停下来转身看。 少年北野走上来。 她侧着身,身子微弓,背着沉重的书包,像一只蜗牛壳。肩带处的衣服布料汗湿了,皱巴巴黏在皮肤上。 北野上前,把书包从她肩上拉下来。 她稍稍挺直了身板,跟着他走。 她说:明天不上课。” 北野:一天?” 嗯。” 要复习,还是想出去玩?”他问。 出去玩。” 好。” 各走各的,相安无事。 过了好一段路了,北野问:中午那个人就是你认识的警察?” 是的。” 他找你gān什么?” 他说,对同龄的男生,要保持警惕。还说——” 北野问:还说什么?” 陈念答:说不要和男生,一起回家。不要走,人少的地方。” 北野没说话了。过了好一会儿,或许察觉到她还等着他接话,于是问:那你还跟我走。” 陈念低着头,轻瘪一下嘴角:跟着走了,又怎么样?” 北野极淡地笑了一下。 陈念:大家说,魏莱先被……,然后杀死。之前也有几起那个的案子。可能是一个人。年轻的,我们的同龄人。” 北野又是好一会儿没答话,过了片刻忽问:你不怕我是那个犯人?” 陈念摇头:不怕。” 北野扭头看她,眼睛漆黑:假如真的是我,你也不怕?” 陈念定定看着他,再次摇头:不怕。” 北野无言,半刻后说了句:傻子。” 陈念扯了根狗尾巴草在手里搓捻,慢吞吞在他身后走。 想一想,挥着细细的草秆挠他的手心,他猛地一触,缩了手回头看她,如大人看待小孩的鬼把戏一般不屑地哼了声,继续走路。 陈念又追上去挠挠他。 他问:做什么?” 明天,你带我去哪里玩?”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哦,”陈念跟在他身旁,毛茸茸的狗尾巴草还在他手心挠。他习惯了,无动于衷,任她摆弄。 去的那里,好玩吗?”她问。 你说呢?”他反问。 好玩。”她答。 你怎么知道好玩?”他又问。 就知道。”她又答。 呵,你是神仙么?” 不是神仙,但我知道。” 即使是很多年后,陈念都能清晰地记起和北野的每一次对话。 她话少,他话也不多。大部分时候,他们都安静而又沉默地前行,像两个不予理会的陌生人。 那些偶尔的对话,在很多年后忆起,无聊又愚蠢;然而奇怪的是, 即使是很多年后,陈念都能清晰地记起和北野每次对话时的心情。 像清澈的湖面打起水漂。 …… 郑易从外边忙完回来,刚走进办公大厅,同事就招呼他:赶紧的,潘队叫开会了。” 郑易也来不及喝水,赶去会议室。 老杨负责调查上月的两起qiáng.jian案,正做汇报:……正值雨季,两位受害者均在夜间独行时遭受攻击。因雨声大,没听到身后人的脚步声,打着伞,视线也收到了gān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