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的眉头微微皱了皱,想了想似乎也是这个理,这样的宴会之中如此的确是给竹笙难堪,太女沉默了几秒,终于是改变了注意,“来人,赐座。yueduye.com” 一张座椅很快就搬来,紧靠着太女身旁的位置,楼漠白心底松了口气,坐了下来,竹笙坐在一旁也是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心中对一旁的太女是充满了怒气,竟然敢占漠白的便宜,真是讨厌死了! 宴会开始了,端上了很多精美的酒菜,还有助兴的歌舞曲目,太女似乎很享受,一边喝着美酒,脸上始终带着笑意,竹笙则是始终一脸冷色的坐在一旁,对眼前的这一切充耳不闻,桌上的酒菜更是一口没动。 太女没多注意竹笙,她的经历大部分都分散在了楼漠白的身上,“墨声,这个很不错,你尝一尝。” 太女时不时的就转过头和楼漠白低声耳语几句,显得异常的亲密,每当一个节目表演的时候,她也会和楼漠白说上几句,发出了愉快的笑声,楼漠白脸上挂着笑容,让自己看上去很快乐享受的模样,太女是一杯接着一杯喝着酒,脸上的红晕也是越来越重,再一次的回头,太女口中的酒气喷洒到了楼漠白的脸上,楼漠白微微皱眉,“陛下,你喝醉了。” 太女笑了笑,黑眸带着异常的光亮在楼漠白的脸上不断的打量,最后伸出手轻轻抬起了楼漠白的下巴,脸就是要压过来,楼漠白的脸一别,“陛下,这样不好吧。” 太女呵呵一声低笑,身子附了过来,在楼漠白的耳边低语,“朕救你一次的谢礼,你应该给朕了吧……恩?” 楼漠白的身子微微一颤,唇角缓缓往上勾,一双眼带着无限风情的看着太女,“陛下,也不能是在这里啊。” “哈哈,好!我们走!”太女突然朗声一笑,抓着楼漠白的手就是拖着她一同站了起来,众人一见不明白太女这是做什么,太女的眼神扫了众人一眼,“你们看你们的,在朕没有回来之前,谁都不许走!” 说完这一句,太女就是拉着楼漠白脚步微微有些踉跄的离开了宴会,竹笙是看的一脸焦急,楼漠白对竹笙一笑,用眼神告诉他不要担心,竹笙轻轻的点点头,这才勉强坐在了那里,只是一颗心却是彻底的飞走了。 夜幕垂下,皇宫里面昏暗的灯光给整个皇宫蒙上了一层暧昧的色彩,太女拽着楼漠白的手,将她一路拖着往前走,楼漠白则是默不作声的跟在后面,两人走了一段,太女突然停了下来。 “美人儿,就在这儿可好?”太女将楼漠白一推,楼漠白这才看到这有一处花圃,而花圃里则是有着装饰用的假山,眼底掠过一丝厌恶,楼漠白的唇却是上扬的更加魅惑。 “陛下,入了这皇宫早晚都是你的人,你急什么?”楼漠白轻声说了一句,身子一转就是甩开了太女的手,太女一愣,随后满是红晕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狂放的笑。 “墨声说的是,这天下都是朕的,你自然也是朕的!不过朕的确是等不及了……”太女的黑眸一沉,伸手就是一拉,想要将楼漠白拽进自己的怀里,楼漠白却是一躲,避开了。 “陛下急什么?墨声是初来皇宫,都听说这皇宫里面趣事怪事很多,不如陛下说说?”楼漠白轻声一笑,看着太女红晕的脸庞,嘴角的笑意更深,太女听后又是一愣,随后想到了什么,脸上涌出了一丝阴霾。 “趣事怪事?哈哈,朕就让你好好见识一番!走,朕带你去一个地方。”太女扯住了楼漠白的衣袖,狠狠一个拉扯,楼漠白的身子就是倒向了太女,太女趁势抓住楼漠白的手,牢牢的握着她,那力道之很让楼漠白以为自己的手腕都要被捏碎。 “哈哈哈,都是朕的,这一切都是朕的,你的一切都是朕的!”太女低声说了一句,楼漠白的黑眸陡然一沉,她自然是明白,这句话中的你指的是谁了。 太女拉着楼漠白一路往宫外走去,楼漠白都很安静,太女似乎因为酒精的缘故而陷入了回忆之中,神色显得有些纠结,一反平常那样淡定自如的模样。 马车行驶了一段时间,马车里面是一片静默,终于是晃晃悠悠的到了一个地方,太女微微摇晃着身子下了马车,挥退了想要过来搀扶她的人,楼漠白也是撩开车帘下了马车,当看到眼前这个宽阔的府邸之时,心脏猛然一个锁紧。 还是那方院落,还是那宽厚而又绵长的墙壁,还是那个鬼斧神工的府邸,就连这牌匾都是没换:逍遥王府! 太女回头看着楼漠白呵呵一笑,“墨声快进来看看,保证让你大吃一惊。” 楼漠白笑着点点头,微微垂头走了进去,刚进到门里,大门就是被人合上,太女拽过楼漠白的一只手,狠狠的握着,牵着她一直往里面走,阔别三年,逍遥王府里的一切都是没有变化,还如三年前她离去时候一样,太女能够留下这个府邸,的确让她有些出乎意料,她原本以为这里会被夷为平地,或者改了名字赐给别人,但是太女却并没有这样做。 太女拉着楼漠白一路往前走,楼漠白看着这熟悉的道路,知道这是通往哪里,不多一会儿,她就是看到了立在不远处的石碑:竹园。 再一抬眸,那片葱翠随风摇曳的竹林又是出现在了眼前,还如她第一次来到这里般清脆,高挺的竹节立在那里带着淡淡的紫色,看上去煞是美丽。 太女站在这片竹林之中,楼漠白被她死死握着手拖在身边,一阵又一阵清新的竹子香气飘进了鼻间,楼漠白闻着这熟悉的香味有些恍惚,身处这熟悉的环境让她觉得时间仿佛都没走。 “这片竹林就是为什么朕没有毁掉这里的理由,只要有这片竹林在,即使朕有多么想毁了这里,也是不能毁,这是第一个理由。”太女抬头看着这片竹林,轻声低语的说着,楼漠白默不作声的站在一旁,静静听着。 “第二个理由,也是我一直都放不开的理由,我想你一定会知道……”太女低低说完,手中握着楼漠白的手猛然加大了力道,楼漠白只感觉到自己的手腕快要碎了,没有吭声,咬牙挺了下来,楼漠白勾唇轻问。 “墨声怎么会知道?” 太女忽然间就笑了,低低的笑了起来,渐渐的转为了大笑,直到最后笑的狂放,笑的有些疯狂。 “大姐,你可真是有意思,这么逗她有意思?”一道声音响起,楼漠白的眉轻轻皱起,太女缓缓松开了楼漠白的手,脸上的红晕仍在,然而神色却已经是一片清明,看着那个从外面走进竹园的人,皱起眉头,“二妹,你出来的不是时候。” 楼漠白微微转身,也是看到了从外面走进来的二皇女,三年没见她似乎变的更为妖娆几分,身形之中的放荡也是越发明显,那双勾人的媚眼在看到楼漠白的脸时,迸发出了一道炽热的光芒,“呵呵,这张脸就算是女人也要忍不住想把你蹂躏几分。” 楼漠白的神色一冷,太女的黑眸看着楼漠白,“很久没见了,三妹,你这三年过的可好啊?” 楼漠白红唇带笑,原来一切她都已经知道了?原来刚才她都是在做戏啊……“楼不凡,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一个聪明人,你果然没让我失望。”既然都已经被看穿了,也不必再做戏,楼漠白笑笑,轻轻的转了转自己的手腕,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直想把自己置于死地的两个女人,三妹?这个称呼会不会太好笑了一点? “你没死,我虽然有这个准备,不过却没想到你会变成这副模样。”太女仔细的打量起楼漠白的这张脸,低语了一番。 “大姐,都什么时候了,还和她玩文部部的东西,她可一直是你的眼中钉肉中刺,现在不将她置于死地,你还等到什么时候!”二皇女的性子最急,看着楼漠白,双眼都是冒出了火花,她可是一直都是对这个“三妹”恨到骨子里了,巴不得她死在这里。 太女微微一笑,黑眸彻底冷了下来,“说的也是,这一次,你既然自己进了这个局,就别想出去了!”太女的手一挥,竹林里面就是出现了上百个手拿刀枪的侍卫,刀枪都是闪着寒光,一时间,充满温馨回忆的竹林显得寒光重重。 “给我杀!”太女微微退后,和二皇女站在了一起,两人的脸上都是带着相似的笑容,带着些微的怜悯,仿佛楼漠白就是这困兽,任她再怎么翻腾也是无法逃离她们的这个笼子。 楼漠白微微垂下了黑眸,手掌一个翻转,那柄被她时常贴身佩戴的玉箫又是出现在了其中,二皇女一见,不禁嗤笑一声,“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吹奏一曲?也好啊,就当是为自己送葬好了!” 士兵们已经拿着刀枪冲了上来,一道道寒流自夜间划过,楼漠白将玉箫执于唇边,猛然运气而吹! 清朗的箫声瞬间如一阵恢宏的剑雨冲上云霄,然后再狠狠降落,带着令人不可抵挡的趋势,还有让人臣服的狂傲! 楼漠白轻轻的垂下眼眸,不去看那些拿着刀枪已经逼近她的上百个士兵,只是专心的运气吹箫,身体内雄厚的内力通过箫声化为了一片剑雨,落在了这上百个士兵身体之上,直通过耳膜刺穿了大脑! “啊!”一声声的惨叫不绝于耳,一个个挨近楼漠白旁边的士兵都惨叫着倒在了地上,抱着自己的头痛苦的来回翻滚着,口中的嘶喊一声比一声惨烈。 那声音似乎被操控着,化为了细密的针,通过这美丽的乐声冲入了耳膜里,顺着耳道直通入大脑之中,震的生疼! 太女和二皇女看到这一幕彻底是惊呆了,两人下意识的竟然往后退了几步,最后太女的黑眸猛然一眯,看着上百个士兵全部倒在地上,没有半点反抗的力气,当下低声一喝,“快走!” 二皇女一听,立刻转身就要往外跑,楼漠白却是猛然睁开黑眸,那对漂亮的眼中划过一道阴冷的光,口中的乐声在她的内力操作之下,猛然袭向了那两个想要夺路而逃的女人! “啊!”二皇女惨叫一声,狼狈的倒在了地上,手捂着大脑在地上打滚,太女也是身子一个踉跄,跪了下去,猛然咬住自己的唇辩,这才抑制出没有尖叫出声。 所有的士兵都是瘫软在了地上,身子在不停的抽搐着,楼漠白缓缓拿开玉箫,一步一步的朝太女和二皇女走来,那冰冷的神色和缓缓散发出来的狂傲,就如一个天生的王者,而她们,则是她的手下败将! “楼不凡,你千算万算,终究还是小瞧了我。” vip 章五十五 报应 太女猛然抬起头,那张一向儒雅的脸上布满了一片狠色,温和的黑眸在此刻犹如孤狼一般,闪烁着异常的残忍和凶暴,那眼神似乎如利剑一般,能够刺穿楼漠白的身体! “我的确是小瞧了你,呵呵呵呵,不错,不错!”太女的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手一挥就是将鲜血尽数抹去,一旁的二皇女早已经倒在地上,浑身瘫软的躺在那,没有了任何动静。 楼漠白看着太女现在还清醒的神志,不得不说,她的忍耐力真的很强,非常人所能及,忍了十多年的秘密能够在自己最没防备的那一刻吐出,自己这催魂的魔音,她一个没有任何武功底子的普通人却能忍受这钻心的疼痛,真的,非寻常人。 这样的人有着成为王者的条件,能够忍别人所不能忍,然而她的心是冷的,自从坐上了那个位子,她的一切都是冷冰冰的,而她的骄傲让她错估了自己,一步错步步错。 楼漠白手握着玉箫,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还勉强坚持的太女,太女忽然哈哈一笑,楼漠白这才看到,原来她刚才是咬破了舌尖用疼痛抑制了疼痛,这人做事果然够狠,能对别人狠,也能对自己狠。 “哈哈哈!你以为这样你就赢了?楼漠白,你是不是也小瞧了我?”太女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子,手突然拿出了那块楼漠白很熟悉的白色玉佩,楼漠白微微眯起了双眼,太女看到楼漠白这样的神情,不由得又是癫狂的笑了。 “三妹啊,现在这逍遥王府之外就有上千名士兵和弓箭手,你以为你逃得掉么?只要一时片刻,他们就会冲进来,到时候死的会是谁呢?” 楼漠白站在那里,脸色始终是冷凝一片,这个大姐果然是心思一环扣一环,只不过,注定要让她失望了。 “呵呵,好啊,那我们就等等看,我到底会不会逃掉?”楼漠白够唇一笑,带着无限的魅惑和讽刺,太女的神色一变,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楼漠白,喃喃低语,“只要一会儿,他们就会进来,只要一会儿!” 太女猛然瞧向竹园外面,一个人影都是没有,一个人都是没有!“你做了什么!”太女的双眼狠狠的瞪向楼漠白,那里面是无穷无尽的恨和悔,楼漠白笑笑,手中的玉箫轻轻的转了一个圈。 “你和女皇不是一直想探查我的底细么?我这就大大方方的亮给你看。”楼漠白话语刚落,太女就听到了竹园外响起了一片脚步的声音,有人冲了进来! “白墨,你有没有事!”青沐然虎头虎脑的闯了进来,手里提着的那柄大刀上还沾染着斑斑血迹,一张英气的脸颊上也溅了几滴血液,看上去充满了一种肃杀之气。 “我没事。”楼漠白回给了青沐然一个笑容,青沐然笑了笑,当看到太女的时候,猛然黑眸一眯,大刀就是在手上一横! “狗屁女皇,拿命来!”青沐然大吼一声,扛着大刀就要冲上去给太女一下子,太女的瞳孔猛然一缩,脚步踉跄的往后直退,被地上的一个士兵的身体绊倒,狼狈的摔在了地上。 一直手臂伸出来猛然拉住了青沐然的臂膀,青沐然一愣,回头就看到了傅原的那张木头脸,“傅木头,你拦我做什么!这狗屁女皇可是要白墨死啊!” 傅原的脸色在看到太女的时候也是一片阴沉,不过仍然是摇了摇头,对着楼漠白行礼,“主子,外面的那些士兵和弓箭手全部拿下,皇宫也在控制之中,一切等主子发落。” 摔在地上的太女听到傅原这句话,脸上刚才还得意的神情突然就消失殆尽,身子整个瘫在了那里,似乎一下子就是苍老的好几岁,黑眸也是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就这么坐在地上,也不在顾及自己的形象问题,也不在乎自己女皇的威严了。 “原来啊……还是我小瞧了你,真是出息了,真是出息了!”太女喃喃自语,一脸黯然,没了反抗的力气,她就算有心反抗,也如瓮中之鳖,想逃已经是不可能了,在今天,她注定就是一个败者,成王败寇,说的一点都是不假! “你所打的算盘还真是不少,不是你小瞧了我,而是我有心这样做,在逍遥王府外面的上千精兵只是你的第一手,而皇宫里面的竹笙和竹丞相一家的人命才是你的第二手,我说的对么?” 太女扯出了一个笑容,陡然哈哈狂笑了几声,“楼漠白,原来你竟然是如此之人,我的一切都已经被你看透,哈哈哈,我输了,这次真的是输了……” 楼漠白看着太女脸上那悔恨不甘的神情,心中并没有一丝怜悯,她能够将竹笙和竹丞相一家人的性命作为筹码,这样的人已经舍弃了所有,已经不值得任何人为她落一滴眼泪。 “楼不凡,你把竹笙置于何地?在这种时候,你想到的除了利用他,还有什么?”楼漠白想到年少时候竹笙对楼不凡的感情,那份感情是那么纯粹,那么依恋,结果的,却被她狠狠抛弃,后来她发了狠的抢了回来,原来只是为了当一个筹码? “呵呵,你懂什么,你懂什么!”太女猛然抬起了头,那脸上是一片受伤心疼之色,仿佛楼漠白刚才的那句话戳中了她的伤口,那么狠,那么疼。 “你知道我为了这个位子付出了什么?我又能有什么办法!竹笙,我心中一直最放不下的男人,如今却已经不是我的了,我又该如何去做!我的心摆在那里,他连看都是不看一眼,为了你整整消瘦成那副模样,楼漠白,你难道不该死么!我真是恨啊,为什么三年前没有将你彻底铲除,我悔啊!” 青沐然听的是一脸铁青,忍不住大吼了一句,“我去你娘的!什么狗屁理论!老娘只知道,爱一个人就不能利用他,你他娘的利用了不说,现在还来说别人的不是,该死的是你这个狗屁之人!” 楼漠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一脸凄惨的太女,现在的她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爱人,没有了国家,没有了皇位,没有了皇权,家人也是一个都没有剩下,她,一无所有。 “死?哈哈,该死的不应该是我!是你,是你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太女一双血红的眼睛狠狠的瞪向楼漠白,那里面刺骨的恨意是那样鲜明,就算她死也要化作厉鬼永远缠着,永生永世的缠着! 楼漠白缓缓扬起唇角,那眼中是对太女怜悯的目光,这个现在一无所有的女人,应该是到了心里最为扭曲最为狂烈的时候,“三年前,你对我下死手,你我之间的姐妹情分早就在那一刻断了,现如今,你对于我只是一个陌生人,更准确的说,你是我的仇人。” 楼漠白再次执起口中的玉箫,青沐然和傅原一见,立刻闭塞了自己的视听,太女见到楼漠白又要吹那首魔音,不禁仰头悲愤的大笑起来,“败在你的手里,不甘啊,我不甘心啊!” 楼漠白微微垂下眼帘,运气而吹,清朗的箫声瞬间就从玉箫之中飞出,化为了一道无形利刃,狠狠的扎进了太女的胸口,太女猛然吐出了一口鲜血,那双眼睛不甘的睁着,就这样倒在了地上,没有了生气。 身上那明亮的黄袍染上了刺目的血迹,而那黄袍之上的凤凰被血完全的浸染,她终究没有君王之命,不然这染血的凤凰为何不能浴血重生? 太女死了,楼漠白的心不知为何在这一瞬间竟然感到了空荡,看着倒在地上的一群人,还有一个二皇女还有微微的气息,楼漠白挥挥手,青沐然就走上前来,将还有微弱气息的二皇女绑了起来,带了下去。 “主子。”傅原走到楼漠白的身边,低低的唤了一句,楼漠白没有出声,仍然是这么呆呆的看着倒在竹林间,一身浴血死去的太女,终是叹了一口气,“她死在这里,也算是隧了一个愿吧……” 再度看了一眼太女,楼漠白转身,“好好安葬了她。”傅原点了点头,楼漠白微微仰起头,闻着竹子的清香这中间还有着浓浓的血腥味道,内心是一片悲凉,没有胜利的快感,没有手刃仇人的痛快,一股化不去的粘稠疼痛在心脏附近徘徊。 “漠白,漠白!”竹笙慌乱的声音自竹园外面响起,接着是一阵慌乱细碎的脚步接近,楼漠白就看到了竹笙那瘦弱的身躯慌张的跑了进来,身上没了那繁重华贵的衣裳,头发也已经微微有些散乱,脸上的妆容也有些花了,看上去微微有些狼狈。 楼漠白往前走了几步,迎了上去,将竹笙的小身子拖入自己的怀里,双手蒙住了他灵动的大眼睛,狠狠的抱住他。 “别看……”楼漠白轻声的低语,竹笙的身子猛的一颤,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的点点头,小手抓住了楼漠白的衣襟狠狠的握住,久久,竹笙略微有些颤抖的声音响起。 “她……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楼漠白摇了摇头,沉默了几秒,终于是低低的开口,“她,死了。” 竹笙抓着楼漠白的衣襟的手猛然一紧,手指的关节都是泛起了阵阵白色,嘴唇在轻轻颤抖着,“死、死了,就好了……” 楼漠白没有再说话,只是将竹笙抱的更紧了一些,竹笙的手臂也是马上环上楼漠白的腰间,将她的身子拉近自己。 楼漠白蒙在竹笙前面的手已经离开,竹笙缓缓睁开的黑眸,就看到了楼漠白身后不远处那倒在地上浑身鲜血的一身黄袍,竹笙的瞳孔猛然一缩,心中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而没过一会儿,竹笙只觉得脖颈间有一种滚烫的东西缓缓流了下来,竹笙的心陡然一疼,将楼漠白抱的更加密实,两个人就这么站在充满血腥的竹林间,久久抱着,相互取暖。 这一夜,楼国的都城之内发生了最为快速的政变,楼国的女皇悄无声息的死在了逍遥王府之内,楼国算是易主了。这易主的速度够快,快的让人根本来察觉的功夫都是没有,就这么换了人。 而这一夜,逍遥王府之内,属于楼漠白的宅院之内,一间屋子里面的两个人也是有些疯狂,楼漠白发了狂一般的要着竹笙,动作有些发狠,而竹笙只是轻轻的咬着嘴唇默默的配合着,感受着一波又一波强烈的快感,感受着这个在自己身体上似乎有些迷失的女人。 竹笙伸出手,缓缓的摸上了楼漠白的脸颊,摸上了那对璀璨的黑眸,他坐起身子,轻轻的吻了上去,楼漠白的身体轻轻一颤,将竹笙瘦弱的身子完全的抱入自己的怀里,手怜惜的拂过自己弄出来的红痕之上,黑眸里是一片自责。 “我没事了,倒是你,我真的是太不小心了。” 竹笙红着小脸依偎在楼漠白的怀里,摇了摇小脑袋,手圈住她的细腰,两人一同卧在床上,“只要你没事就好,我无所谓的。” 楼漠白将竹笙抱的更紧了一些,心中的那股子伤痛和哀伤被慢慢抚平,她知道,她和太女之间不可能共存,她一心要让自己死,而自己也不可能让这么一个定时炸弹活在自己的身边,仁慈对于她来说,还是太残酷了点。 罢了罢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楼国,这个让她伤心让她的心碎了一地的地方,她还是要握在手里,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也不可能有人能阻止得了! 凤骑军以天降神兵的驾驶成为了一支强悍的军队,楼国的军队大部分都是驻扎在边境,只有少部分驻扎在王宫里面,太女死了的消息传开之后,楼国的朝廷立刻就是陷入了短暂的混乱,这时候竹丞相挺身而出,以自己的声威和名望稳定住了朝廷,皇位易主,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朝廷在竹丞相的安抚和凤骑军的强大气势威慑之下,总算是稳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