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外来的人?”一个声音响起,楼漠白和上官绝微微回身,看到了一个一脸沧桑的中年女人从隔壁的屋子里面走出,在看到上官绝的时候不禁微微一愣,显得有些惊讶。bookzun.com �楼漠白点点头,“这位大婶,白家的事情你可知道?” �中年女人一听到白家二字,脸上露出了一抹悲戚,无奈的摇头叹息,一副凄凉的样子,那双浑浊的双眼也透着丝丝同情,“白家,真是太惨了……你们问这个做什么?” �“我是白家的远方亲戚,最近听到他们出事,特地过来看看。”楼漠白的话让中年女人又是错愕,眼神在她身上细细打量一番,然后又是轻轻摇头。 �“白家有小姐这样的亲戚也算是他们的福气了,这一家老实敦厚,却惨遭横祸,真是老天作弄啊!” �楼漠白并不打断她的话,只是静静听着,这大婶住在白家隔壁想必那夜的事情一定会比别人清楚,“大婶,那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中年女人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之中,一脸的惊恐不安,声音也带着细微的颤抖,“那夜,白家突然闯入了一伙人,闹出了很大的动静,有人高声质问,白墨在哪里,白家什么时候出来这么一个人老身都不知道,白家人回答说没有,老身本来疑惑想出门看看,刚走几步,就听到了白家传来的惨叫,一声接着一声……” �楼漠白听着,只觉得身子似乎冷了个彻底,白墨、白墨……果然是自己,果然是她的关系! �“白家二十多个人,一夜之间就被……哎!老天作弄,好人活不长久啊!”中年女人说完,看了看楼漠白,然而转身走进了屋子,只是声声叹息传了出来。 �楼漠白站在那,久久的站着,上官绝担心的看了看,“王爷……”楼漠白的身躯一震,黑眸看着那大敞四开的门,抬腿走了进去。 �混乱、残局,满目的都是断裂的木头,一片狼藉,这里被人狠狠的砸过,好好的一个院子,已经不复往昔的样子。 �楼漠白踩在一块块碎裂的木头上,黑眸微微环顾,就看到了地上那一滩又一滩早已经凝固的鲜血,微微闭上眼,那夜白家的惨象似乎都历历在目。 �年迈的老人,尚且稚嫩的幼童,一个都逃不开这场噩梦,一个又一个惨叫着倒在地上,殷红的鲜血,那满是不解和怨恨的黑眸,楼漠白的双手死死紧握,身子迸发着一股强大的杀意。 �死了,全都死了……只因为她的一句戏言,只因为她随口说出的名字,白家二十多条人命,一夜之间,就这么没了…… �身子猛的一动,楼漠白疯了一般在白家不大的院子里穿梭,每个角落都不放过,上官绝一见,立刻担心的大喊,“王爷!” �楼漠白充耳不闻,把白家的每个角落都看了遍,那满室的凌乱和血迹,还有那尚徘徊在耳边的凄厉惨叫,让她的神色阴冷的可怕。 �楼漠白终于停下身子,站在了一间屋子之内,黑眸幽深的看着某处,那里面是刺骨的寒意和凶狠的杀意! �杜月书,因为你我私怨而罔顾人命,你要杀变杀,把人命当什么!袖口中的双拳狠命握紧,肌肉泛红,楼漠白的双眼轻轻闭上,心中的怒火滔天翻滚! �今日我楼漠白再次立誓!白家的二十多条人命,定要你血、债、血、偿! �手突然被人包住,楼漠白猛然睁开双眼,黑眸深处的恨和杀意还来不及消退,就通通落入了一双充满担忧的凤眸里,上官绝被楼漠白这双眼里的情绪一惊,想都没想的把她一把扯入了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搂住。 �“你……”楼漠白微微一怔,也没有推开,任由他把自己抱入怀中,任由周身笼罩上了一层温暖,上官绝紧紧的搂住她,大手缓缓的抚摸在她的发丝之上,如此温柔,如此缱绻。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告诉臣妾,好不好?”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楼漠白把头埋在了这片温暖的胸膛里,久久,终于低低的开口,“他们的死,都是因为我……” �上官绝听闻,眉头微微皱紧,抱着她的手臂也不由得收紧,好听轻柔的声音洒在楼漠白的耳边,“王爷可是想手刃杀害白家之人?交给臣妾吧。” �楼漠白微微抬起头,有些疑惑的看着上官绝,上官绝红唇微微一勾,凤眸里是一片暖光,“你的手不应该沾染血腥,让我来。” 楼漠白笑了,“血腥么?呵呵,既然用了白家的名字他们的仇我责无旁贷,不容许任何人插手!” 正文 章七十九 该是找你算账的时候了 �自从去过白家之后,逍遥王府之内的所有人都察觉他们的王爷似乎变了,变的阴沉,变的甚至有点可怕,所有人都不禁想着以前那个淡笑温和的逍遥王爷,都在想着什么时候楼漠白能变回从前那样。 �竹笙担心的要命,但是又不好问什么,只能一个人在那不停的揣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上官绝自那天和楼漠白回来之后,也是一副忧虑的模样,和平常妩媚慵懒的他也是判若两人,裴逸或许是最镇定的一个,他还是一副老神自在的模样,似乎楼漠白怎样变化都和他没有关系。 �裴园之内,裴逸看着院子里面种的草药,似乎是有些心不在焉,小桐在旁边正忙乎,突然听到了一句轻飘飘的呢喃,“她有多少日子没来这里了……” �小桐疑惑的抬头,看了眼自家的公子,没再听到任何话语也就低下头专心的做自己的事了,裴逸仰起头,俊美的脸颊仰望着天空,黑眸深处是一抹忧虑,相较于其他人,他是最清楚这件事情的一个,那白家出事的缘由必定和杜月书有关系,那杜月书找上白家,也必然是因为她了。 �想到此,裴逸眼中的忧虑更深,想着那张平日里淡笑的脸庞,裴逸的心就有些发痛,那样温和的人,能够那样笑的人却变成如今这个样子,真的是…… �“小桐,我差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小桐闻言抬起头,神色有些不自然,“公子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妥了,再出两日就可以去拿了,只不过王爷现在这个样子……” �裴逸皱皱眉,终是无奈的叹息一声,她才是那个最不好过的人,只希望她不会被这个阴影压的太深,她明亮的心底不敢有如此阴霾。 �当今三皇女的生辰终于到了,京城里面一片喜气洋洋,皇宫里面也是热闹非凡,在这一天百官都齐齐聚到了皇宫里,女皇也是喜笑颜开,所有人都是一脸笑意,除了一个人。 �楼漠白冷着脸坐在逍遥王府的正厅之上,等着皇宫的来人,她的心中不停翻滚着阵阵怒火,今天,杜家也在受邀之列,想到还会看到杜月书,楼漠白心里的杀意会不自主的涌上来。 �黑眸阴沉,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狰狞显在脸上,杜月书,今天就是我找你算账的时候了。 �管家这时走上前来,颤颤巍巍的说宫里的轿子已经等在外面了,楼漠白站起身,再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悄然恢复到了以往的模样,一抹淡笑噙在嘴角,黑眸早就没了这几日的阴骜,管家看的不由得心惊肉跳一下,只能目不斜视的领着自家主子走了出去,看着楼漠白坐上软轿离去,管家这才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自家王爷变脸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皇宫之内皆是一片喜气,女皇自己的寿辰似乎都没有这次来的壮大,入眼之处都是大红灯笼高高挂,楼漠白的黑眸深处却是一片冷意。 �见到女皇,女皇对楼漠白的穿着有些不满,今天她是寿星,竟然穿的如此普通,这怎么可以!立刻要她换上华丽的服装,楼漠白只说一句,寿宴还早,到时候再换也不迟。 �女皇太过疼宠,要是换做其他皇女也不会有如此大排场的宴会,看自己女儿的样子自然是知道她素来不喜欢这样的场合,知道如果不是自己施压这孩子定然也不会来参加就是了,想到此,女皇也就稍微释然,也就随楼漠白去了。 �楼漠白告别女皇,一个人静静走在满是喜庆之色的皇宫之内,这是皇宫内院,除非是皇族子女是不会有别人进来的,皇宫外院却不是这般情景,官家子女和百官都已经陆续赶到,有些人聚在一起,都在悄然谈论什么,众人的话题都离不开今天的主角,三皇女殿下。 �说来也算是一个奇怪现象,由于三皇女不参加任何聚会,这也就导致除了女皇和她两个姐姐,竟然没有一个人见过她是什么样子,也就只有一些经常在皇宫里进出的几个位高权重的大人见过楼漠白,像是平辈的所有小姐公子,对楼漠白是一无所知。 �所以皇宫外院之内,所有人聚在一起都在讨论这三皇女殿下到底是对什么比较感兴趣,好能讨得她的欢心。 �杜月书和她的娘杜大人也是一脸喜色的赶到了皇宫之中,杜月书的心情不错,自从解决了白家的事情,她可谓是出了心头的一口恶气,想到来人回报白家的人全都死了,她就开心,想到那个总和她对着干的白墨终于没了,杜月书就止不住心头的快意。 �再加上这些日子她们母女为了这个宴会可谓是花了不少的心思,准备的东西也很有自信,三皇女一定会喜欢的,只要一想到三皇女会喜欢,母女俩都禁不住一丝喜色。 �“杜大人,你来了啊。”有些官员见到了杜大人,拱手招呼,杜大人也笑呵呵的招呼起来,对杜月书使了一个颜色,杜月书就往官家子女扎堆的地方走去,杜大人则是和为官的同事们闲聊起来。 �正在闲聊的官家子女一见是杜月书,都不约而同的露出几抹鄙夷之色,但是也不好排斥在外,毕竟杜大人还是京城太守,杜家在宫里也算有点关系。 �“杜小姐也来了啊……”几个年轻人打着招呼,杜月书笑笑,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似乎是没看出来众人眼底的鄙视和不认同,一副自我良好的样子,小眼睛看了一下周围的人,都是和她身份不相上下的人。 �高她身份的人都在远处聚集,她倒是想过去打招呼,但是明显和人家不是一个档次,好在这一堆里她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等到和三皇女攀上关系她迟早是那一堆里的,不急。 �杜月书的小眼睛四处打量了一下,这皇宫果然不同非凡,有好多东西她见都没见过,眼神四下看着,只恨自己为何不是皇室中人,小眼睛微微一斜,一抹水墨色的衣衫缓缓从门洞飘过,杜月书的眼狠狠眯了起来。 那是……一抹戾气渐渐升起,杜月书抬步就往门洞外走去,那抹身影她不会看错的,那是白墨,她竟然没死!竟然还活着! vip 章一 杜家,满门抄斩! 杜月书有些急切的追了出去,许多小姐们都看到,也不出声,杜月书离开她们可都是松了一口气,和那种人在一起都觉得自己身份掉价,见到杜月书走开也没有人出声挽留,眼中都带着一丝笑意。 追出门洞,杜月书眼前就出现了水墨色的人影,身形挺拔的走在前面,仿佛皇宫是她的家一样,那样的悠然自得,杜月书恨恨的眯起了眼睛,有些发狠的看着前面走着的人,终于大喝一声,“你给我站住!” 水墨色的身影陡然停住,却没有转身回头,楼漠白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残酷的冷意自嘴角溢出,黑眸中怒火涌动,很好,她本来就是要来找她,没想到自己送上门来了,也省的她费功夫了。 “杜月书,你可知道这是哪里?”楼漠白缓缓转身,一抹淡笑挂在嘴边,黑眸如刀,眼神似箭,杜月书只觉得自己被她彻底压在了下面,只能仰视眼前的这个女人。 “这里是皇宫,我当然知道,倒是你……怎么会出现这里?以你的身份也能出现在皇宫里?莫不是偷偷进来的?“杜月书的小眼睛上下打量了楼漠白,见她还是那天的一身装扮,显得穷酸不已,想到她或许是偷偷进来的,只要她高呼一声,她就一定会死在皇宫禁卫军的手下了。 “你为何来这,我就为何来这。”楼漠白黑眸微闪,轻启唇音,杜月书一听猛然一瞪眼睛,心里有些慌张,她难道也是来此参加三皇女殿下的寿辰?来到皇宫里的可是有头有脸的任务,那么她莫非是……什么大官的子女? 不对,不可能啊!如果真的是大官的子女,她娘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女人一定是在打马虎眼,看她的样子怎么可能是身居高位的子女? “哼!今天可是三皇女殿下的寿辰,百官前来庆贺,你又是什么身份,我倒是要听听!” 楼漠白轻轻一笑,不知为何,杜月书看到这样的笑意有些发冷,浑身的汗毛下意识的竖起,“我的身份不值得一提,既然在这里碰到你,还有几件事请教一下。” 杜月书鼻子哼了一声,楼漠白丝毫不在意,神色一正,刚才还淡笑的脸庞陡然转冷,布满了寒霜,“白家的惨案,是不是你做的?” 杜月书一听,随即小眼睛闪着一抹笑意,继而哈哈大笑起来,然后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怎么,想为那些人报仇?就凭你么?啧啧,你竟然逃过了,真是可惜啊……” 楼漠白安静的听着,心中的怒火正在凶猛燃烧,她的黑眸里是冰冷的笑意,看着眼前这个手染鲜血却毫不在乎的女人,好一个杜月书,好一条烂尾虾!当初她真该断了这今后患,不然白家人也不会……很好,今天她不介意就在这里亲自拍死她! “我再问你,如若我不姓白,姓王、姓李,难不成你要杀尽这些人!” 杜月书一愣,随即小眼睛闪过一抹凶光,这白墨也敢对她大喊大叫?她娘是京城太守,莫说一个白家,就算她再杀几个人又能如何!那些个贱民的命怎么能和她杜月书相比!她想杀便杀又是如何! “白墨!我想杀便杀,你能把我怎么样!这只是给你的一个教训,如果你再敢惹我,小心……!”杜月书仰着鼻孔,原本想好好给白墨一个下马威,却只见那个水墨色身影陡然一闪,竟然诡异的逼到自己面前! “杜月书,你想杀便杀?你当自己是什么,神么!”楼漠白冷着脸,双手狠狠往前一抓,杜月书的肩胛骨就被她死死钳住,用力一提,杜月书微微肥胖的身子就从地面抬起,在那双惊恐的小眼睛里,她的身子被抛起,然后只见水墨色身影凌空跃起,一记重拳狠狠的打在了她的背脊之上! 杜月书只觉得背脊处传来一阵钻心疼痛,让她只能仰天发出痛苦的喊叫,随后那肥胖的身子砰然落地,发出了很大响声。 水墨色的身影翩然落地,此刻那双黑眸里充满阴霾,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趴在地上狼狈不已的杜月书,“杜月书,谁给你的权利可以决定别人的生死?”话音刚落,楼漠白的脚狠狠的踩在杜月书的身上,那受到重创的背脊此刻更是被一脚踏上,杜月书杀猪般的惨叫再次响起。 杜月书的惨叫声实在很大,想不让人发现都难,很快刚才围在一起的官家子女都好奇的走了出来,再见到面前这一幕时都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气,那趴在地上的不是那个杜月书么!那踩在她身上的这个女人又是谁! 还在闲聊的官员们也是听到动静,一个个都面色有些不悦,这又是谁竟然在皇宫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好大的胆子!尤其是杜大人,一脸怒火的冲了出来,当看清趴在地上的正是她女儿时,杜大人只觉得脑袋一昏,抬眼看嚣张踩在她女儿身上的女子,五官平平、衣着普通,杜大人的气如火山一样喷了出来! “大胆!还不快放手!”杜大人一声怒喝,却是不敢向前,谁都看得出这个女人不是个善茬,不然也不会这样出手。 杜月书躺在地上勉强的转过脸,当看到自己的娘时,小眼睛马上流露着巨大的惊恐,嘶哑的喊着娘,楼漠白一听,心中的怒火更甚,脚下的力道猛然加剧,杜月书受不了的又是一声惨叫。 “杜大人是么?”楼漠白扬起头,嘴角那抹淡笑依旧,可是黑眸里的冷意让人不寒而栗,看戏的人都只觉得心头一阵压抑,这个女人究竟是谁,赶在皇宫中行凶,好不放肆! “你、你……好大的胆子,这是皇宫,你竟然敢在这儿撒野!”杜大人气的身子不停的颤抖,她疼到心底的宝贝儿女儿被人如此狼狈的踩在脚下,无疑不是给她一个巴掌,打的如此惨烈,让她在官员们的面前丢尽了脸面! 杜大人的眼睛里闪烁着恨意,今日的仇一定会报!她们杜家人也是如此这般好欺负的! “呵呵,你的女儿杜月书想杀便杀,我还未杀她,只是打了几下就不行了?”楼漠白的话让杜大人脸上青红交错,承认了那么她就是纵女行凶,如果不承认她的宝贝儿女儿可怎么办! “这里怎么回事!今天是三殿下的寿辰,谁敢如此放肆!”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杜大人抬头望去,看到来人,双眼迸发出一道热切,只是觉得救星来了! 来人一袭暗色衣袍,面色精明干练,正是几次去到逍遥府上的薛大人,薛大人看到躺趴在地上的杜月书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再看向踩着她的人时,瞳孔不禁一缩。 “三……!”薛大人州要出口,楼漠白就转过头来,黑眸凛冽,薛大人立刻心领袖会,把称呼又吞了回去,只是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杜月书,什么时候三殿下和她有所交集了? “薛大人你可来了,这个人,这个人她竟然在皇宫中撒野,还把我的宝贝女儿踩在脚下,你可要替我做主啊!”杜大人一脸泪奔的跑过来,对着薛大人是一阵哭诉,那样的悲惨,薛大人的眉角隐隐跳了几下,只恨不得一掌拍昏这个姓杜的。 如若不是楼漠白,薛大人也不打算帮这杜家,杜家在官场走出了名的无能,能坐上京城太守的位置是烧了几辈子的高香了,然而杜家人却一副不知收敛的地步,尤其是这杜大人的女儿杜月书,在京城这个狂妄! 薛大人看到杜月书躺趴在地上的时候心中其实一抹快意的,和其他的官员不同,这杜家没有真材实料,只是靠着关系强行爬了上来,又怎么可能被其他同僚放在眼里?杜家一旦出了什么事,其他人也是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态罢了,杜家这官做的可谓是失败至极,谁如果像她杜家这样早就羞愧而死了。 “你女儿是不是故意惹了别人?”薛大人冷着一张脸,脚步往旁踏了几步和杜大人保持一段距离,那些看戏的都是心中一紧,这薛大人竟然替那个女人说话! “大人,我家月书怎么可能去惹别人!我家月书的品行那可是好的很,是她,是她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打人,大人您可是都亲眼瞧见了!” 薛大人眼中掠过一抹厌烦,你家杜月书的品行哪个不知道!还好的很,睁眼说瞎话都没你说的真,好不要脸!看了一眼楼漠白,薛大人心中纠结,这三殿下也真是,何不禀明了身份,这样她也好办事多了啊。 “是我打了你的宝贝女儿,你想如何?”楼漠白淡然的接过话,黑眸看着杜大人,似笑非笑。 “如何?我的月书被你如此欺负,自然是要断了你的双手和双脚!”杜大人心中怒气猛然爆发,口不择言,薛大人一听脸色骤然一黑,断手断脚?你区区一个京城太守也敢和三殿下如此说话! “杜淳!你好大的胆子!皇宫之中也是你能大放厥词的地方!”薛大人的一声怒喝让杜大人脸色一白,随后也知道自己失言了,有什么事除了皇宫怎么办都行,现在这里是皇宫,她只不过是一个太守,说话可一定要谨慎才行! “断手断脚,呵呵,不错不错……”楼漠白嘴角带笑,让薛大人看的胆颤心惊,这三殿下要是怒了,女皇那边…… 所有人的注视下,没有人会料到事情竟然会再次升级,在所有人震惊错愕的目光中,楼漠白的双脚猛然狠踏在杜月书的手腕之上,力道之大竟然生生把手腕踩入了地下,几声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传来,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心中大骇!好狠的手段! “啊!我的手,我的手!”杜月书放声嘶吼,小眼睛里满是疼痛和疯狂,杜大人连阻止都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双手被废掉! “嘶一一!”薛大人看到眼前这幕,也是狠狠倒吸一口冷气,印象之中三殿下一直不是个出头之人,沉默寡言,不喜官场,只是没想到也会有如此狠绝的一面! “月书,月书!薛大人,你看见了,她竟然……她竟然……!”杜大人双目赤红,只差上去拼命了,她的月书被人飞去双手,她怎能不恨!就算再恨,她也不敢当着薛大人的面冲上去,也只有绷紧了身子,一脸狂怒的站在那,眼神早已经把楼漠白杀了几遍。 “这……”薛大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楼漠白不让她透漏身份,她也是半个字不敢说,她是知道这是三殿下可是别人不知道啊,这该让她怎么办,给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动三殿下啊! 薛大人忍不住在心里咒骂,杜月书你个娘的,谁不惹偏偏去惹三殿下,要我说你现在也是活该,三殿下就算要你命你又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