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指看她娇滴滴的模样,本正心里打怵,见过多少这样半红不紫的明星,怕累怕苦,怎会自讨苦吃,怕是伸伸腿就叫退出了。 不料,练了才半个小时,武指便看出端倪。俗话说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武指的眼力自然不错。 武指便好奇:薇薇姐,你之前是不是练过?” 这样规矩的架势,出拳踢腿,不在话下,随便摆出一个招式,工整大方,毫无女子的忸怩,要唬住外行人绰绰有余。 傅迷薇努力记招:哪里哪里,只不过我爸喜欢练太极,我也略会皮毛。”一个回旋踢,长腿笔直,横扫千军,又漂亮又bào力。 武指心花怒放,忍不住赞:这腿踢得也好!赶得上专业了!” 傅迷薇握拳矮身,回头一笑:尚可尚可,我小时候是体操队成员。” 武指看着那双勾魂夺魄的双眸,今日才知耳闻不如目见,赞服:薇薇姐,您还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 零零落落打了一趟拳,傅迷薇觉得自己正向武林高手进发,一撩发卷:其实我还会如来神掌。” 话虽如此,但毕竟不是练家子,运动半日,傅迷薇出了一身汗,踉踉跄跄跑去休息。 国卿收工后,经过化妆间,无意中探头往内看了眼,见里头空空dàngdàng,仿佛是个没人的模样。 国卿挑了挑眉,停了数秒,才又迈步进去,走到堆放戏服的衣架旁,把衣架拉开,猛地看到里头的旧沙发上蜷缩睡着一个人。 呀,原来这世上真有心有灵犀这回事。 国卿愣怔片刻,哑然失笑,那人仍呼呼大睡,浑然不知世事的模样。 国卿信手从架子上的衣物中摘下一根装饰用羽毛,在那人脸上轻轻拂过,果然,她打了个喷嚏,便醒过来。 傅迷薇一骨碌爬起身来,打量周围,仿佛一时记不起来自己身在何处,懵懂之态,像是某种毛茸茸地萌物。 国卿手持羽毛,笑吟吟地:薇薇姐,怎么睡在这里,像是无家可归的流làng狗。” 傅迷薇回过神来:难得难得,你居然懂我们犬类的语言,jiāo流如此通畅,宇宙大同指日可待。” 缓缓爬起身来,把盖在身上的一件不知谁人的大衣撩开,表情有些恹恹地。 国卿仔细打量她:怎么了,哭过?” 傅迷薇一皱眉,抬手摸摸眼睛,没来由问:我的妆花了吗?” 你化妆了?” 呃……”这才想起来,上午的戏份完结后,下午跟着师傅练习拳脚功夫,乃是卸妆后的素面。 那你怎么看出我哭过。” 你的眼睛红啊,还有些发肿。”国卿叹息:我现在确定了,你跟你那负二代肯定出问题了。” 傅迷薇总觉得他的叹息里有些猫哭耗子的味道:什么负二代,那只是我以为的。” 什么?薇薇姐,此话怎讲?”国卿大惊,敏锐地察觉内有详情,顿时瞪起眼睛,凑上前来。 傅迷薇将他挡住,纤纤手指抵在他的胸前。 国卿低头,看着这不期然的接触”,忽然眉眼带笑。 傅迷薇却又想起另一件事,收手道:你对我的私事这么好奇做什么,无可奉告。” 转身往外而行,国卿却跟在身后:因为我年轻啊,jīng力旺盛,好奇心qiáng烈。” 年轻啊年轻,多少幼稚假你之名而行!”傅迷薇用诗朗诵的口吻念完,没好气白了他一眼:总之我不会告诉你的,除非……” 国卿拼命忍笑:除非什么?” 傅迷薇见左右无人,便站住脚,望着国卿,笑得不怀好意。 国卿看着她dàng漾的双眸,抬手护住胸口,羞涩地后退一步:薇薇姐,你想gān什么?” 我想……”傅迷薇嘿嘿笑着,上前一步,瞬间色láng附体。 国卿贴身在墙上:薇薇姐,你可别乱来,人家、人家不懂怎么做……” 傅迷薇只觉慡雷的很:小卿,你到底是直的呢,还是弯的?” 国卿满面羞红忸怩不翼而飞,直腰挺胸抖了抖肩膀,糙爷们般粗鲁道:去!还以为你要动真格的呢!” 傅迷薇先前收工,若在平时,一定要飞也似地赶回家”去,但是经过上次,跟卫斯闲的心结还有些未曾解开,一时竟让她有种无法面对的感觉。 想来想去,便闷闷地窝在化妆间的角落里睡了一觉。 而半睡半醒的时候,外间人来人往,便有些流言蜚语,飞入耳中。 唧唧喳喳,是有个女声说:没想到这部戏巴导会用国卿哥,真是慧眼独具,这角色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