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少艾眼中笑意淡淡,“这么说你们见过。” “没错。”花酌酒忽然有些不自在,“还打了一架。” “你肯定打不过他。” 花酌酒瞥了她一眼,低头看地,半晌才哼了一声,“是没打过。” “我也打不过他。”少艾像是在安慰。 “他的冰心诀到第几重?”花酌酒忽然问。 “第七重。” “还是第七重?”花酌酒有些难以置信。 少艾声音微淡,“嗯。” “为什么?”花酌酒的双手不自觉地蜷起,语焉不详,“你们......不是可以增长功力吗?” “我的功力的确增长了,但是他没有。”少艾伸手摸向了腰间,却摸了个空,愣了下才反应过来。 花酌酒似乎并没有察觉她的小动作,只问:“原因呢?” 少艾沉吟片刻,“因为他不能继续修炼。” 花酌酒立刻道:“那你呢?” “我没事。”少艾摇头,“冰心诀性han,对我反而有益。” 花酌酒很快明白过来,“对他有害?” “我身中热度,修炼冰心诀反而能够压制些许。但是他中的是han毒,冰心诀会加重他体内毒性的发作,所以他每次毒发要比我痛苦数倍。”少艾微微垂眸,“他的功力达到第七重后迟迟没有提升,或许是因为刚好达到冰心诀与han毒的微妙平衡,一旦功力提升,恐怕就再也无法压制han毒。” “这么说,冰心诀能够缓解你毒发时的疼痛?”花酌酒忍不住道:“那你的功力如果继续提升,能否彻底化解体内毒素?” 少艾笑了笑,“冰心诀只是内功,不是解药。只能缓解,不能解毒。” 许久,花酌酒叹息一声。 少艾没问他为什么没有走,也没问他为什么会来,花酌酒也没有解释,两个人安静地坐了一会儿,看着天上渐渐飘来许多云,慢慢遮住月亮,夺走林子里最后一点光。 黑暗中,少艾听到花酌酒的声音:“你让我杀萧崇河,姬白练让你去杀萧崇河为什么?” “因为他需要死。” “姬白练需要还是你需要?” “都需要。” “你和他有仇?” “没有。” 花酌酒沉默了,“那就是他挡了你的路?” 月亮破出云层,林中终于明亮了些,少艾便没有说话,扯过他的右手,看看手腕上那道刀疤,上面结的痂还没有完全脱落,可以想见当时惊险。 少艾忽然道:“你用左手剑吧。” 花酌酒看着完好的左手并不完好,经脉贯通全身,即便只是右手经脉被毁,影响也不只一只右手。 是彻底放弃练剑,还是重新开始,他竟然对这个问题沉默了。 他想到姬白练说:“她把你培养成了一把好剑,只可惜断了。” “我知道有人练习左手剑,”少艾语气坚定得不容反驳,“他有剑谱。” 花酌酒目光沉沉,“你很想让我练剑?” “是。”少艾目光微动:“你有练剑的天赋。” “好。”花酌酒笑了,握紧拳头,“我练。” 作者有话要说: 前段时间真不好意思,内个...本人去毕业旅行了嘿嘿 不过现在恢复更新 ☆、你该洗澡了 少艾睡了。 花酌酒借着晨光看她,并不能确定她是不是真正睡着了。她似乎只是闭上眼睛,全身不动,连睫毛都是静止的,只有风吹过的时候有些凌乱的发丝会丝丝缕缕地被拂起。 他伸出手去,在风中捞回那一缕黑发,动作却滞在半空,迟迟没有归拢到她耳后。 他们相识太多年,早已熟悉得如同亲人,自然不会顾忌这一点点碰触。但他还是没有动,若有所思地碾了碾指间头发,忽然轻笑一声,伸手探向她耳后。 少艾已然睁开眼睛,目光警醒。 花酌酒看看自己被握住的手腕,若无其事地笑,“你头发乱了。” 少艾松手,“抱歉。” 花酌酒耸肩,“警惕些是好事。” 即便是对他。 少艾转移话题:“你没睡?” 花酌酒抹了把脸,眼中泛着淡淡血丝,“睡不着。” “那就走吧。”少艾道:“我回去取东西,然后离开这里。” 花酌酒忽然开口:“取什么?” 他其实知道取什么。他们轻装简从,什么东西都无关紧要,但对少艾来说,有件东西却一定要带在身上。 “海螺。”果然,少艾回答。 花酌酒起身,随手扯了一把树叶跟在少艾身后,大步刚一迈开,少艾转身:“你留下。” 花酌酒瞅她。 少艾有些无奈,却没有多说,很快来到客栈。 花酌酒抱着肩倚在旁边看她收拾包袱,神情闲散,“你还要继续?” “嗯。”少艾道:“萧崇河还没死。” “你杀不了他。” 少艾笑了下,“但是他必须死。” 花酌酒沉吟片刻,缓慢开口,“萧崇河很有可能被推举为下一任盟主。” “我知道。” “你也想当。”花酌酒语气肯定。 “没错。” 所以她要杀了他。 花酌酒扭头问:“为什么想当。” 少艾前进的脚步忽然停下,回头挑了下眉毛,眼中有淡淡笑意,“你猜。” “为了更好地杀人?”花酌酒扯了下嘴角,半是嘲讽道:“我知道你喜欢杀人。” “那是他们该死。”少艾面无表情,转身前进。 花酌酒黑衣落拓地跟在她身后,因为太过习惯看着她的背影,有时候看到她的眼睛反而看不清。 他们其实不同,却偏偏在一起,不是她屈服,就是他迁就。现在,他就像姬白练所说,被她培养成一把最锋利的剑,用来杀人。 “这些年你杀了太多人。”花酌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有些发沉,“还不够?” 少艾停下脚步,皱起眉头,“花酌酒。” 花酌酒知道她不高兴了。她不高兴或者郑重其事的时候会叫他的全名,高兴的时候会叫他师兄,而更多时候,他们之间并不需要称呼。 天刚蒙蒙亮,路上的人不多,也安静的很。如果身后有人追踪,他们必然能够发现。 所以花酌酒没有刻意谨慎,他停下脚步,摇了摇头。 “少艾,我们原本是医者。”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沉叹。 从悬壶济世的医者,到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从十年前开始,一切都变了。 “是,”少艾并没有花酌酒话中的深沉感慨,声音毫无波澜近乎冷冽:“身为医者却被人杀死。与其做被杀死的医者,我更想做杀死医者的人。” 花酌酒觉得可笑,更可笑的是他竟然无从反驳,于是就笑得越发厉害了。 笑过,叹息着不是是悲是喜,“我总说不过你。” “那就别说。”少艾语气微变,气息一紧,她一把扯住花酌酒的胳膊向后猛退! 花酌酒反应极快,已经和少艾退进了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