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两生拾

凤凰花开的时候,我就回来。梦里夏深脑海里总是有人再说这句话,夏深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醒是睡。凤凰花开的时候,夏深去了一个海。海的旁边有沿海的马路,马路旁是一棵凤凰树,火红色的花像是灼伤了夏深的眼,她记得这里应该有一个温柔邪肆的少年。凤凰花开的时候,他...

作家 时枘 分類 现代言情 | 105萬字 | 248章
第八十一章:迂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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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一章:迂腐!

    戈蓝这天晚上真的睡在了任然这里,他说到做到。床已经被夏深霸占了,他们两个人只能打地铺。等任然打好地铺之后,戈蓝一屁股就蹲到了那里,任然也没说什么,他坐在戈蓝身旁抱着枕头躺在地铺上,“你干嘛和我抢地方?”

    刚躺下的任然被戈蓝这一声音又给喊了起来,他眼神淡漠的看着戈蓝,没有多么刻意却让戈蓝声音软了下来,戈蓝看见了任然眼睑底下掩盖不住的不耐烦。

    “我说你干嘛和我抢地铺。”

    “你不睡沙发?”任然问,他是打算让戈蓝睡沙发他才打的地铺,怎么戈蓝不打算睡沙发,还说是他抢了他的地方,“想和我一起睡?”

    “哎,你不要说的那么理所应当好吗?讲的我好像巴不得和你一起睡的,沙发上没有薄被子,要不然你以为我喜欢和你睡一起睡?你都不会知道我究竟有多么的嫌弃你,哼。”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用手比划着,那声情并茂的样子让任然有一种看戏的错觉,他把自己怀里的枕头塞进了戈蓝的怀里,也没说什么,只是把自己身上的被子往戈蓝的方向多拿了一些。戈蓝也察觉到了任然细微的动作,他淡淡抬头看着任然的后脑勺,一双眼睛在黑夜里眨呀眨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有一首歌始终没办法用中文来翻译出来,许许多多的人来为它谱过词,因为没有人翻译出它原本的含义,所以它后来再出现的时候是钢琴曲的形式出现在众人面前的,钢琴将它完美演绎了。

    戈蓝会弹钢琴弹了十几年的钢琴。他除了酒最喜欢做的事情恐怕就是谈钢琴了,The Truth that You Leave是戈蓝最喜欢的一首曲子,那个曲子他喜欢,没有理由的就喜欢了,那是一首伤情的曲子,可是戈蓝在听到他的时候却觉得心情宁静。

    Pianoboy重新编曲后有人翻译了这首歌,戈蓝喜欢里面一句话,“你让我知道,我从来没有辨识的能力,我忘不了在消沉和迷失里体验痛苦的感受。你为什么这么做?”(You taught my heart, The sense I never kenw I had, I "t fet , The times that I was lost and depressed from the awful truth,How do you do it?)

    戈蓝现在觉得在他的身上,应验了中间的一句话,你让我知道我从来没有辨识的能力,太贴切了,他不认识任然,又或者是任然变了,还是他自己变了。

    就算不说夏深,在原来他们还经常在一块的时候,任然还是那个清高自傲不可一世的少爷,他也每天都坐在“妖姬酒吧”里调酒,那时候他们两个人都是活的好好的,过的风生水起,难不成今年是他们走霉运的一年。

    戈蓝以为他们都变了,变得不再像当时那么年轻,变得现在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变得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其实他们都还不老,只是时间让他们变得沧桑了。没有了当时年少的感觉,没有了那春风得意的时光。这种莫名其妙的思想,让戈蓝任然有了隔阂。

    屋里是漆黑的一片,戈蓝却没有一点儿睡意,他现在很苦恼。不知道怎么应该和面前的人接触。

    他们好像从来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像从前他自己说过,任然的世界是一个灰色的,充满鲜血的,充满尔虞我诈的一个冰冷世界。而他自己的则是一个如沐春风,逍遥自在的快乐世界。

    早些时候的开始戈蓝,就并不信任,任然所说的那个“k”。因为任然所在的这个世界,既然充满了尔虞我诈,也充满了无情的冰冷就一定不会有温暖的人存在。那些主动接近任然的人,都是一些有目的性的,想要谋取利益的一些坏人。

    最起码这些人。在戈蓝的眼里是坏的。那怎么样才算是好人呢?在戈蓝的思想开端里面出发,其实缘由很简单,只要是为任然好的,为任然着想的那就都是好人,不过话也有说回来了,接近任然的怎么可能会有好人。

    戈蓝晚上就和打了鸡血一样,他想了好多东西,成功的一夜无眠,导致第二天任然起来的时候看见戈蓝正蓬头垢面的盘坐在沙发上,一脸幽怨的看着他。任然看见戈蓝脸上的黑眼圈之后着实是被吓了一大跳。

    “你一夜没睡?”

    “不然你以为呢?信不信现在把我扔到动物园里面的熊猫堆里,根本就找不到我。”戈蓝说这话的时候还有小小的得意他这一晚上没睡全部都在想任然怎么样,夏深怎么样后来戈蓝还是总结出来了一个结论,他们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他一晚上的时间终于是想明白了,既来之则安之,他还是等着看戏的好,偶尔推波助澜一下就好。

    “金毛的熊猫是变异了吧。”

    任然嘴下不留情的说他看到戈蓝这个炫耀的样子就忍不住泼他冷水,况且炫耀什么不好偏偏羡慕黑眼圈也不知道戈蓝的这个脑回路究竟是有多么的奇葩。

    “哼,变异了又能怎么着,国家珍惜物种不行吗?粗俗,目光短浅的绿皮蛙。”

    任然懒得和他计较,他听着戈蓝自己一个人说的还很起兴,他直接去了他自己的卧室,敲门之后里面就传来了夏深的声音,夏深也已经醒了,任然进去就看见她呆愣愣的坐在床上,好像在想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做什么?思考什么样的人生真理。

    “睡醒了。”任然淡淡的说。

    夏深轻轻的点了头,她盯着任然的脸看了半晌问:“我怎么跑到你家来了?昨天的事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我是怎么来到你家的?别告诉我是爬墙来的。”

    “当然不是爬墙来的,你是钻洞来的。”夏深稍微一愣随后就明白了任然说的是什么,她拿起身边的枕头,就像任然扔过去,任然轻而易举的躲开了,他倚在门框上饶有兴趣的看着夏深刚睡醒的样子。

    刚睡醒的夏深身上少了一些清高,多了几分慵懒,她半眯着眼看着任然的脸,冷冷一哼,身上的衣服没有脱夏深直接就穿上鞋走下了床,看她走了任然也跟着去了客厅。

    戈蓝又打上了游戏,可能是关卡不好打,他总是发出些奇怪的声音,声音持续了十几秒戈蓝又安静了下来,随后他一拍沙发垫,大声喊了一句“欧耶”,他赢了,今天的运气好像还是不错的,胜利女神开始青睐他了。

    结束了这把游戏,戈蓝把自己散乱的金色头发用皮筋套起,他扭头看夏深。夏深就任由他看,他终于开口问:“深深想不到你居然是顾长川的女儿,而且竟然和那个顾漫雪长的那么相像,怎么以前从来都没有听说过顾长川还有个女儿。”最重要的是夏深姓夏,该不会是顾长川离婚了又再婚了,现在的这个太太应该是小三?

    “我也没想到啊,可是造化弄人,我能怎么样。”夏深说的很无奈,她本来就不打算回什么顾家,那种寄人篱下的生活她做不来,她喜欢自由,况且到了那顾家肯定就要看别人的脸色做事情了,她再落魄也还没有沦落到吃嗟来之食的地步。

    “昨晚我是怎么上这里来的?”

    “你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夏深问,她真的一丁点儿印象都没有了。估计是昨晚又喝酒了,她一喝酒就会断片,否则也不会一点都不记得晚上发生的事情,“我是怎么来的?”

    “是我和任然把你带回来的。”戈蓝说着还用下巴挑了挑任然所在的方向,夏深也看过去发现任然根本就没打算搭理他们,他一个人半靠在沙发上,正在小憩。“不过昨晚你可真是够帅气的,我看顾长川他儿子的脸都要绿成黄瓜了。”

    “我有说什么吗?”夏深问,仔细想想还是有一点印象的,她好像真的对那个顾念白说话没怎么客气,他看见那个顾念白就觉得胸腔里有一股火在燃烧不过那小孩子大概什么都不知道,他肯定还没有弄清楚究竟谁是小三,谁才是小三的孩子。

    如果让他知道了真相,那么这个事情可就会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可能会往一个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

    “你当然说了呀,虽然具体内容我也记不太清楚了,但是你当时简直就是霸气侧漏了,那个顾念白气的想要打你。”听见戈蓝这么说夏深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鼻梁,并没有疼痛的感觉,戈蓝哈哈一笑说:“他当然没有打到你了,多亏我们的任大少爷在危机时刻英雄救美,从那小少爷的手里把你给救了下来。”

    “说话就说话,不要阴阳怪气的。”任然嘴角的笑意愈来愈浓,他又闭上眼睛开始养神。

    “我看你爸……”戈蓝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立马改口,“我看顾长川看起来好像很激动,他看见你应该很高兴。”他也不知道顾长川和夏深的关系好还是不好,万一他不小心说错话那不就要把夏深给得罪了?

    “或许是吧,逢场作戏谁不会。”夏深的声音冷淡了好多,她一直对顾长川心怀不满。夏深人生在世不称意的地方就是,她有一个不负责任的母亲,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偏偏这样的事情还都落到了她的头上。

    “你们……关系是不是不好?”戈蓝小心翼翼的问,“那个深深我就随口一问,你不用回答也没有关系,我就是一时口快。”

    夏深摇摇头,她不介意戈蓝问,她也不介意把这些事情都告诉戈蓝,也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只不过被积攒的时间太久了,说出来也不一定会有人相信,但偏偏事实就是那样的。

    “我对他的印象应该和对一个陌生人没什么两样,我只见过他的照片,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见他的真人,我也有点明白了为什么我妈会那样对我,原因现在看起来应该是很简单了,我和他长得确实很像。”

    戈蓝同意夏深说的话,她长得确实比较随顾长川,虽然他没有见过夏深的母亲,但是夏深的长相最少和顾长川也要有百分之七八十的相似度。

    “我这次来参加生日宴会也不是我自己自愿的,是顾漫雪一直让我来,我不想让她尴尬就答应了,没想到她会来这一出,我也是被吓了一跳。”

    “被吓一跳的可不止你,连我也是一样,不过我记得任然好像很淡定的样子,那处事不惊从容自若就像是窥探了天机一样。”戈蓝眯起眼睛看任然,“说,你是买通了千里眼还是顺风耳,快快如实招来。”

    任然呵呵一笑他说:“吃惊是一种状态,不吃惊也是一种状态,我只是在做我想表现的那个状态,同样都是吃惊,为什么非要表现在脸上那才能被说是吃惊?”

    “说不过你,你不要说话,听着深深继续说。”

    夏深听了任然的话,觉得还是有几分道理,每个人的相处和面对方式都不一样,他们又为什么非要求一模一样。

    “我没有看见顾长川的妻子,只是单看他的儿子我就没有好感,但是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顾漫雪说那个女人的什么坏话,那个女人应该会是个不错的女人。”

    “我知道顾长川的老婆是谁,我听我爸说顾长川的老婆,是早一任彭城的市长,想当初也是一号可以呼风唤雨的人物,现在虽然是老了,但听说还是风采不减当年呢,他能把女儿许配给当时土包子一样的顾长川也是一个奇迹。”

    戈蓝继续说:“顾长川能有今天是因为他是白手起家,自己创业又有坚硬的后台,顾长川的家境还不错,但是他从来不要父母的一分钱,他说他要为自己而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真有他的,为了他想做的事情他可是牺牲了不少人。”夏深觉得顾长川简直可笑极了,他想做的事情就是有钱,可以娶个有钱的漂亮老婆?迂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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