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是不是该拜一拜贝爷? 幸好,外头及时传来一道娇媚的嗓音:“绿绿你在做什么?伊吾娜大人回来了,要你马上过去!” 绿绿走了。 阿离蹬着小腿,扇着翅膀,扑腾了很久。 却只能在筐底转悠。 她缩到了角落,蜷成一只毛茸茸的球。 幸好云欲休覆在她身上的水膜没有消失,那些四处乱爬的虫子并不敢碰她。 但安稳只是一时的,逃不出去的话,阿离难以想象自己的未来将有多么凄惨。 …… 伊吾娜的dòng窟里。 女蛇妖把五彩轻纱褪到了大腿根,懒洋洋地半躺在石榻上,一根细长的手指挑起银壶,眼睛眯成缝,睨着伏在地上的绿绿。 “这次你做得很好,想要什么赏赐?”伊吾娜漫不经心把壶嘴儿凑到鼻孔上,嗅了嗅,“唔……怎么有股馊味儿……” 绿绿的腮边浮起了细密的jī皮疙瘩,她偷眼看了看伊吾娜,紧张地说道:“可能、可能是属下没洗gān净,不然大人、大人就把它赏赐给属下吧,功、功过相抵。” “哼!”伊吾娜放下了银壶,撩起身边的彩纱,重重抽在绿绿的脸上。 绿绿被抽得向后连打了七八个滚,砰一声撞在石壁上。 伊吾娜从石榻上爬起来,左手掐着腰肢,右手指着绿绿的鼻尖骂道:“小贱。。人,你未免把我看得太蠢了一点!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你gān了什么好事?!” 绿绿捂住高高肿起的脸颊,吓得浑身颤抖。 “你居然对那只穿山甲动.情了?!为什么没动他的魔元?嗯?!打起来才发现他竟是全盛的实力,害我手下姑娘们都受了伤!嗯?你想gān什么?嗯?!” 绿绿愣了下。哦,是这事儿。 “大人请听我解释啊,是这样的,”绿绿松了口气,抹起眼泪来,“那只低劣的妖魔,化了形还保留着妖身的习性!那种事的时候非得侧躺着,把我弄成个奇奇怪怪的形状,还吐舌头,弄得我满头满脸都是口水,哪里还施得出媚术来啊……嘤嘤嘤嘤……” 伊吾娜愣怔片刻,娇艳的脸庞上浮起嫌弃的表情。 “噫~算了算了,不追究你的过错了。起来吧。打疼没?” 绿绿赶紧媚笑:“不疼不疼,大人手没疼就好!” “还有件事……”伊吾娜不紧不慢地屈起手指弹了弹银壶,“你把我的美味幼崽藏哪去了?” 绿绿刚爬起来,吓得一个趔趄又坐回了地上。 “我,我……” 伊吾娜危险地眯起了细长的眼睛:“算你命好。李樟大人正在来的路上,我太记得他的喜好了。去,把你喂饱的幼崽带过来。” 绿绿嘴唇微颤,头皮发麻。李樟从前是伊吾娜的相好,后来被北魔天巫山秀看中了,一步登天做了男宠。伊吾娜非但不敢怨怼,还得恭恭敬敬喊他一声“大人”。 李樟也喜食幼崽,特别喜欢刚吃饱了虫子的鸟类幼崽。 他说这是“带馅儿”的。 …… 阿离被连人带筐抬回了伊吾娜的dòng窟。 镶嵌在dòng顶和dòng壁上的yīn性宝石发出幽幽暗光,照在那些黑的、白的、huáng的虫子身上,更是诡异又恐怖。阿离瑟缩在筐角,觉得修罗地狱也不过如此了。 奇怪的是,伊吾娜没有惩罚绿绿,也没有动她。 这只蛇妖好像很烦躁,一直在筐边踱来踱去。 从阿离的角度望出去,只能看到她白花花的上半截身体。转了半天,忽然听到dòng外传来了脚步声。蛇妖把褪到腿根的五彩薄纱披回了肩膀上,不情不愿地躬身行礼。 “李樟大人。” “伊吾娜,你我不必如此生分。” “呵,不生分,我这条小命怎么保得住?李檀大人如今可是北魔天大人的心尖宠儿呢!”伊吾娜的声音带上了三分冷意。 “娜娜,”男人油滑地说,“你也知道我是身不由己,我若敢拒绝巫山秀,她第一个不会放过的就是你呀!” “笑话,北魔天大人男宠无数,怎么还能盯着你不放了?你有几斤几两,莫非我还没试过吗?” 阿离扁着喙,用小翅膀抱住了脑袋——她一点也不想听这些妖魔的秘事啊!身为配角就该有配角的觉悟,知道得越多,一定会死得越快的! “伊吾娜,够了。”李樟的声音带上了几分不悦,“你和都宰那点事,巫山秀已经通通告诉我了!我不说并不代表我不介意!” 棒子打完,李樟立刻送上枣子,他缓了声音,暖昧缱绻地道:“我知道你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们这种身份可不就是这样嘛。娜娜,你知道我心中唯一爱的就是你,每次和巫山秀云雨,我都得想着你的脸,才能提得起兴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