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云！我不是在做梦吧？真的是你！啊！” 相比于我一脚踢趴下光头李的壮举，莫子寒似乎更加关注于我的出现，以至于有些失态地含着泪花死抓着我的双臂不放。 “干死你！” 也就是我被莫子寒抓住的这一缓，旁边剩下的三个混子有两人竟然抽出了匕首水果刀朝我后背扎来。 背后空门大开，前面的莫子寒又失态地紧抓我双臂，情急之下我直接朝前一扑，将莫子寒压在身下接着拉着她就地一滚，险险地避开后面这两柄利刃。 “等会再聊。” 我将莫子寒推到一边，身体也没弹起来直接低位突进横起一脚扫了出去。 对方一人膝关节受创倒地，我抓住机会在其脸上紧接着补了一脚。 另外两人看到同伴倒地亦是同时大吼一声左右朝我又攻了上来。 没有任何意外，这两小子也跟着步了前面同伴的后尘被我一拳一个放倒在地。 “你......你的病好了呀？” 虽然说不算是轻描淡写，但以我的身体素质能在这么短时间里解决掉这五个人在莫子寒看来多少有些惊讶。 “算是吧！” 我朝她一笑，正要叫她打报警电话让民警来处理这几个惹事生非的混子，没想到就在我要张口的下一刻。 一个人突然从斜对面的巷子里冲出来，我瞬间反应过来但对方已经一把抢走了莫子寒手里的手机并飞奔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啊！我的手机！” 莫子寒此时刚刚拿出手机却被人突然抢走，忍不住吓得大叫一声。 我则二话没是直接就朝这抢手机的人追了过去。 莫子寒看我和那抢劫犯都跑的飞快，很快就没了影，生怕我再出什么意外也懒得去理这地上几个被我打晕的混子了，朝远处一个路人叫了声报警后便朝我和抢劫犯离去的方向追了出去。 此时。 那抢走莫子寒手机的人脚步迈得飞快跑起来速度几乎跟我不相上下。 眼看着对方越跑越远，我心中憋着一口不服输的怨气再也安耐不下去，遂大吼一声拼尽全力朝那人冲了上去。 我这一年多来几乎天天都在进行严格的体能训练，原本在对方这种普通人的时候应该游刃有余的，但我没料到今天刚一出手就遇到了这么个能跑的高手！ 随着我的发力，我们双方的距离渐渐被拉近，那抢劫犯也许感觉到自己再这么跑下去肯定会被我追上，于是耍了个坏。 只见他脚下一顿突然就换了个方向，我一时冲的太猛没刹住眼看着就要一头撞到街边的垃圾桶时，那人竟然好心的身手拉了我一把。 他好心，我可没那么好心情，拿不回莫子寒的手机我总有种憋屈的感觉。 经过一年的辛苦训练结果却连一个小小的抢劫犯都搞不定，那我干脆放弃对付“符号”算了。 几乎是零距离之下我的一记冲拳砸出。 满以为对方这次肯定是躲无可躲，但我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身体一侧直接就躲开了我这一拳。 “你小子不厚道呀！” 那人看我突然出手，也不生气只是咧嘴一笑，脚下一转后退了一步。 “手机还来。” 我一拳落空，心中战意不减，伸手厉声朝对方讨要莫子寒的手机。 “啧啧啧......哎哟！最新款的国产U08哦！没一两万拿不下来吧？赚了赚了。” 将莫子寒的手机塞进自己的内衣口袋内，这贼人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不给？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看对方这语气和架势应该是不打算轻易还回来了，既然对方都开口了，我此时不动手也不行了。 对方体力不错，跑起来速度几乎跟我不相上下，而去不光如此在力量和反应速度方面也几乎和我相差无几。 双方实力旗鼓相当，这一打起来就没完没了。 这一战下来不下三十回合，我们两人均是打的精疲力浑身上下几乎被汗水湿透。 只是有点奇怪的是，此时的我已经是满头大汗，但对方尽管脖子以下也是挥汗如雨但其脸庞却是洁净如新没半点汗水，原来...... 心中恍然大悟的时候我刚要开口，对方却抢先一步。 “不......不打了！不打了！你小子体力怎么那么好？鸟姐到底给你吃了什么仙丹妙药，这病好了不说......身体素质怎么增强了这么多？” 这一次，没等我开口对方竟然先走到我面前一把扯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 “王熙文？！怎么会是你？” 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我惊得差点没直接上去给他一拳。 “这里人多不方便，我们换个地方说。” 留下一句话，王熙文率先转身离开。 确实，我们刚刚过招的时候已经引来不少人的注意，其中还有几个举起手机拍照的。 看到这里，我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艹！这小子带个面具原来就是怕被人拍到啊。 “就你一个人回来？鸟姐呢？” 带我走到没人注意的巷子，王熙文擦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汗水问道。 “我不知道她的行踪，这次回来是我自己的主意，鸟姐说过，只要我的身手不输你就能对付符号。” 面对王熙文我也没有隐瞒的必要，直接回答。 “可以啊，臭小子！连我都没料到你能活着回来，怎么样？西伯利亚训练营的旅游项目够刺激吧？” 用手肘撞了我一下，王熙文咧嘴一笑。 “过去的事情我不想提，你既然来了，也省的我去找你了，我现在只想问你一句，我跟你比的话还差多少？” 一年多的魔鬼训练不光让我身手远超常人，就连性格都变得阴冷了许多，此时我急切想知道自己的实力等级，说话的时候少了几分以前的怯懦，多了几分凌冽冷酷。 “嘿嘿......大概五五开吧！不过你要是真的想杀我的话，或许你可以更强。” 丝毫没有被我冷冽的目光吓到，王熙文依旧嘿嘿一笑伸出五根手指回答。 五五开......足够对付符号了，小惠你等我。 拳头抓紧，我暗下决心这回我一定要一次搞定符号这恶灵。 “其实呢......这次我来找你是鸟姐的意思。” “什么意思？刚你还问她在哪，这会儿倒说是她派你来的了？” “不是不是，在走之前她就叮嘱过我了，说你要是回来了，最好低调点，免得到时候追凶不成还害了一群人，这是她的原话，说白了就是叫你做事的事情清醒点。” 见我脸色阴沉，王熙文也不想再绕弯直接解释。 “我一直都很冷静很清醒。” 我回答。 “刚刚你的拳头可不是这么告诉我哦！你急眼的时候有几招可是开了杀招的，也就是我皮厚点，换个人就算不死也得进ICU。” “......” 面对王熙文的这个提醒，我嘴上虽然强硬但心中却是有数的。 “刚回国，你就先去北京找你梦中情人，其间被谭勇的手下误会，你一出手就废了人家两个保镖，虽然谭老板没跟你计较，但是你能不能有点......” 说到这里，王熙文也不知道用什么词汇去形容我当时的暴虐，只是从他无奈的表情里我多少懂了一些。 “你是觉得我膨胀了，对吧？觉得我学了几招格斗心态变了，对吧？” “普通人突然变成了小超人，这心态嘛......多数人都是不大会控制的，相信我吧！低调你才能办成事儿，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王熙文一边说着一边在我肩膀上意味深长地拍了拍。 完了，这家伙转身就要走，却被我一把拉了回来。 “干什么？你还想打吗？” 看着我那阴沉的表情，王熙文一脸的无辜。 “手机，你要是不交出来我恐怕还真的得和你再打一场。” 我摊开手掌，提醒他道。 “呵呵......忘了忘了......” 从内衣口袋里，王熙文取出他从莫子寒手里抢走的手机，并交到我手里。 不过，我看着手机屏幕上那裂开的几道纹路时脸色瞬间再次变得难看。 “这可不怪我，是你打我的时候下手太重，这手机就成了牺牲品......” 给自己解释了一句，王熙文跳起来很快就消失在了阴暗巷子的另一头。 回到原来的地方，莫子寒已经不见了，那几个被我打趴下的混子也一并不见了踪影。 正在这时，我手里莫子寒的手机却响了。 “喂。” “曹云？你在哪呢？ 手机拿不回来就算了，你别再出什么意外了啊！” 我滑动接听后，莫子寒那焦急的声音立刻就穿了出来。 嗯？手机拿不回来？ 想来莫子寒也是急的乱了方寸，她明明还用其他手机给我手里这个她的手机通话中...... 有点无法理解女人的这种脑回路，我最后只能是咳嗽一声，回答：“你的手机我已经拿回来了，我现在在我们刚刚遇见的地方。” “哦！好的，你在那站着别动我这就过去......别动啊！” 手机那头的莫子寒一听我说完，立刻就挂了电话朝我这边奔来。 初春的傍晚气温降的很快。 此时日已西斜。 莫子寒身上那件外套已经不足以抵御这股寒冷，我看到她冻红着双颊跑过来立刻笑道：“你这脸都被风刮成猴屁股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再说吧。” “好呀，我的车就在马路对面，我们走过去吧。” 看到我安然无恙，莫子寒也是一笑，回答。 “对了，你手机，给。” 将口袋里莫子寒那台手机取出来还给她，接着我再补充道：“屏幕好像裂了，都怪我......” “没事，这手机我早就想换了，坏了就坏了。” 根本就没有去看自己手机一眼，莫子寒一把接过手机后直接就塞进了自己口袋。 “教授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也不知道你这一年都是在那过的，为什么不打个电话或者留个邮箱地址联系我们也行啊。” 刚坐上车，莫子寒就立刻开启了老妈模式，开始唠叨。 “这一年你都是怎么过的？你给我的感觉好像跟以前很不一样了......” 我用眼睛的余光看到莫子寒这会儿说这话还在用后视镜在偷看我的表情。 “怎么不一样？你觉得我那里不一样了？” 我轻松一笑将视线投向车窗外的夜市街景，装作没有发现她并随口应道。 “样子没怎么变......精神头气质这一块变了很多，感觉你好像没有以前那么......” 说到这里，莫子寒没有说下去。 “你觉得一年时间能改变一个人多少？” 我无神地看着窗外，嘴上这么随口应着，心中想的却是如何接上去年的“调查任务”。 “那要看这个是什么人？你的话，我觉得表面上可能会有些不同，但骨子里应该还是那个坚韧不屈的曹云吧。” 呵呵......说的你好像很了解我似的。 面对莫子寒的这句暗中带着称赞的话，我心中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我走之后，张小琴和蒋宏怎么样了？” 从莫子寒刚刚的话里我已经知道文教授应该很安全，但是张小琴和蒋宏的情况我还不知道，所以我没有再跟莫子寒寒暄下直接转移话题问道。 “蒋宏依旧在经营他的酒吧......张小琴......她......” 听我问起这个，莫子寒忽然脸色微微一变，说话也有些吞吞吐吐。 “张小琴怎么了？” “一个月前......她死了。” 莫子寒的这一句噩耗打得我是措手不及，差点就从车里蹦了起来。 想起离开前，张小琴在医院里照顾我时的音容相貌，我此刻的心就像是被人用刀在一刀刀刮一样。 这么善良这么好的一个女孩，竟然...... 这一刻我的愤怒值几乎已经升到了顶点。 “谁干的？是不是和符号有关？！” 莫子寒微微点头。 “在她的尸体旁又出现了一个新的符号。” “......” “这一次凶手已经承认了，在杀害张小琴后，是他亲手将这个符号画了上去的，虽然连他也不知道这个符号的意义，但这个过程还被他用摄像机记录了下来。 ” 说着，莫子寒伸手取出一份打印稿递给正坐在副驾驶位的我。 “这次的符号十分奇怪，和之前你推断的符号代表受害者身份的理论完全对不上......” “对不上？” 听得莫子寒这个回答，我惊得眼睛瞪大，再也无心去看车窗外的街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