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诗诗在客房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已经闻到满屋飘香的饭菜味道。 江尧也换了一身衣服,清慡的沐浴露味取代了消毒水气息,他转身抱住她,使劲在颈间嗅了下,装作仔细思考的样子道:“嗯……柑橘味道的。” 柳诗诗白天被巨大的惊喜冲击,等着检查结果的时候一直提着一口气,现在放松下来,不可避免饥饿感qiáng烈,懒得理江尧,顺着他拉开的椅子坐下就吃饭。 江尧把椅子挪过来,挨着她坐。 吃完后,柳诗诗拿出汤圆的诊断报告,非常抱歉地跟他说那次意外。 江尧仔细看过,摸摸汤圆的头,吊儿郎当地说:“这小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说完,他把汤圆丢到沙发下,转而一手搭到沙发上,敞怀看她:“你呢,我比较想听听你的事。” “我能有什么事。”柳诗诗抱着抱枕面对他坐。 江尧捏捏她的脸,一手抽走抱枕,把人抱到自己腿上:“地震受伤有什么后遗症吗?” 柳诗诗盯着他浓密的头发,下面隐藏着已经恢复的伤口:“能有什么后遗症,我毫发无损。” 江尧手托着她后背摩挲肩头:“说谎眼都不带眨的,我明明记得玻璃划伤腿了,把裤子卷起来我看看。” “不要。”柳诗诗说着,挣扎往下跳。 江尧钳着她的腰,嗤笑一声,神色却凝重,捞到她脚踝的灰色长裤裤脚捋上去。 白皙修长的小腿上,有一些很淡很淡的红色伤痕,由于皮肤过于白嫩,能一眼看出来。 柳诗诗拨开他的手:“都说没事了,你非要看。” “这还不叫有事,”他皱眉:“你以后还要不要走红毯?” “这也不影响我走红毯,”她振振有词:“观众才不会因为这种小瑕疵而不喜欢我,该不会是你嫌弃吧?” “就你会转移话题。”江尧气乐了。 “谁让你上来就关注这个?”柳诗诗撇撇嘴,撑着沙发想从他腿上起来。 “那关注点别的,”江尧把她拉回来:“这一年来都做什么了?” 他一说这个,柳诗诗来了兴致,拉着他去看自己种的花草植物们。 月光下,江尧弯腰和她一起俯身,听她细数这些植物的习性特性。 柳诗诗看着一阳台的成果,颇为骄傲,眼睛里闪着光。 江尧摩挲着她手指上的戒指,凑近笑了声:“介绍完了吗?” “怎么了?” 柳诗诗一回头,鼻尖碰上他的唇。 “介绍完该睡觉了。”江尧顺势亲亲她的鼻尖,一路下滑,轻吮唇瓣。 一阵陌生的苏-麻感直达脑中感官,柳诗诗别过脸去,微喘着气:“医生说你……不能,剧烈运动。” “不剧烈,”江尧吻她泛红的耳根,齿间磨舐柔嫩的肌肤,手揽过她腰:“轻轻地。” “那也……不行,”柳诗诗脚底发软,还存着一丝理智,细若蚊蝇:“家里没有那个。” “那就换一种方式。”江尧轻松抱起她,温热的唇移回,勾出她舌尖,一边往卧室走一边纠缠着吻。 放到chuáng上,他双手抵在她两边,额头相接,气息紊乱,嗓音里混着情-欲问:“就只亲你,可以吗?” 柳诗诗大脑一片乱麻,被他扣着膝盖动弹不得,不过脑地问:“亲哪儿?” 这话惹得江尧低笑一声,亲她颤着的眼皮:“这么不好骗呢。” “流氓秉性。”她嘀咕一声。 最后两个字还没说完,尾音被江尧吞入口中。 月色穿不透厚重的遮光帘,一室只有淡huáng色的暖光,催生热度。 …… 江尧唇色湿润,抱着她,头埋在她肩膀上平复气息。 柳诗诗听着他沉重的呼吸声,犹豫了一下,小声说:“我帮帮你?” 他动了动脸:“怎么帮我?” 她抿唇,没回答,把自己手上的钻戒摘下来放到旁边柜子上,摊出纤细白皙的五指。 江尧抵在她额边笑了声,转身抱起她下chuáng,往浴室走,咬着她的耳朵嗓音嘶哑:“好,去浴室……” 到深夜重新躺回去,柳诗诗因为一年来规律作息,已经困得迷迷糊糊,半梦半醒间,似乎有人重新将冰凉的戒圈戴到她手上,在她耳边调笑着说:“好梦,亲爱的未婚妻。” * 次日是chūn朝好天气,柳诗诗和江尧一起去小区附近的超市采购一些生活用品,她平常出门都是口罩帽子全副武装,今天疏忽忘记拿帽子,只戴了口罩,在路上被一个粉丝认了出来。 小姑娘很激动,捂着嘴惊喜从眼里溢出来:“诗诗?” 柳诗诗看了眼四周,没什么人,悄悄拉下口罩,莞尔一笑又迅速拉上:“是我。” 粉丝差点哭出来,声音变了调:“我我我……我喜欢你很久了,今天居然见到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