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钗摇之点绛唇

金钗摇,红颜一笑风尘落;叹今生宝剑沉埋,不见霜华如年少。只拿那胭脂环扣,擦尽风情骄傲。待重头,看那王孙归去,梦里恩情江湖路,醉了容颜,安睡。

作家 童童 分類 古代言情 | 77萬字 | 178章
第三十四章 占有欲
    第三十四章 占有欲

    她若是男人,自己的女人被别人玷污,她日后会更呵护怜惜她,不会再让她受此委屈;可假如自己的女人在别的男人身下求欢,她无法轻易原谅。

    白凤飞只是将心比心,可惜她并非男人,也不知道男人的占有欲会有多强。

    “皇上,墨阳飞鸽传书,有急事相奏。”门外蓦然响起红缨的声音。

    “明日再报。”金轩遥有些不悦。

    “是。”红缨应声道。

    “等等。”金轩遥眼神微变,突然从白凤飞身边走出去,虽然她一再勾起自己的欲望,可是他现在不想再强迫她。

    而且墨阳应该是查到了什么,也许是和苏格有关。

    擦肩而过的风带起白凤飞的长发,轻轻一荡,她的心也稍稍放下。

    金轩遥伸手取信,眼神一扫,脸色微变,立刻举步往外走去,对身边的红缨促声说道:“传密旨……”

    那张纸已碎在掌心。

    听到外面的脚步消失,白凤飞松了口气,摸着自己半张满上药膏的脸,苦笑起来。

    伸手将繁复的外衣扯下,系紧腰带,将头发束在脑后,似乎一瞬间,她就从摩尔国的王妃,又蜕变成江湖无忧的女儿。

    窗外传来三声微弱的叩声,白凤飞看了眼更漏,还没到子时,不会真的是安蕴央来了吧?

    三声,接着又三声。白凤飞移到窗边,窗棂刚打开,外面就蹿进一个黑色的人影来。

    “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安蕴央黑衣短打,甚至还带着蒙面巾。

    “金轩遥或许一会就回,你……”

    “放心放心,我都探查好了。别忘了,这是谁的府邸。”得意的一笑,安蕴央眼中满是自信。

    “可是,兰园外……”整个兰园都被侍卫围的密不透风,他能进来已经是奇迹。

    “这里可都是我的人。”更加的得意的打断白凤飞的话,安蕴央没有丝毫的担心,摇晃着手中的纸扇,“而且,我们不用出去。”

    “不用出去?”白凤飞眼睛微微一转,恍然大悟,“难道说这里有密室?”

    “是地道!”安蕴央丝毫不忌讳的拉住白凤飞的胳膊,往床边走去。

    他的另一只手在床下摸索着,只听“咔嚓”一声,床突然裂来,露出里面的地道来。安蕴央看着白凤飞好奇的眼睛,侧着头说道:“厉害吧?我有个师傅可是挖地道的高手,他说经常在地下走走,能吸收地心灵气。”

    “哈,果然很厉害。”白凤飞赞叹的看着长长的黑暗地道,催促道,“那我们快点下去,万一金轩遥回来见不到人,肯定要大发脾气。”

    “别担心,我会安排妥当的。我有一家老小,还不敢像你那样处处顶撞龙颜。”安蕴央笑着说道,接着拉着白凤飞一起往里面走去。

    身后的床又轰然合上,白凤飞在黑暗中闭上眼睛,过了片刻,再睁开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正对上安蕴央亮晶晶的眼睛。

    “走啊!”见他呆呆的看着自己,白凤飞忍不住笑了,“我的脸吓到你了啊?”

    她自己也觉得半张脸很奇怪。

    “没有,你好美。”安蕴央直言不讳的赞美着,“是我见过最奇特的女子。”

    “哈哈,呆子,那是因为你见的女子太少了。”白凤飞丝毫不介意的抚上自己受伤的面颊,吃吃的笑着,刚才压抑的心情全没了。

    所有的光华似乎都聚集在她清澈的双眸间,眼波流转间,安蕴央闻着她身上传来的幽香,不由痴了。

    “还不走!”越发觉得这个七公子可爱,白凤飞决定不和他耗着了,率先往前走去。

    安蕴央微微一愣,急忙跟了过去。

    “往左……再左……”地下错综复杂的都是地道,安蕴央不停的在后面提醒着。

    白凤飞惊愕的发现,这地下竟如一个大宫殿般,除去幽幽长长看不到尽头的隧道外,有许多地下库和圆形拱门,能放大量的东西。

    “到了。”身后清脆的声音响起,白凤飞立住,看向眼前一个快到尽头的隧道。

    安蕴央从她身边走上前,伸手按住一块凸出的石块,面前的石门缓缓打开,微弱的光亮透了进来。

    原来展元承的房间里也有密道,只是这密道是在一副画的后面。

    从里面钻了出来,白凤飞一眼看见床上脸色苍白的男人。

    “哥……”低低的唤了声,白凤飞觉得他的脸色白的刺眼,她的眼睛被刺的很疼。

    举步走到床边,伸手抓住他冰冷的手,白凤飞不仅眼睛被刺痛了,连心脏都难过起来。

    “他伤的很重。”喃喃的说道,白凤飞轻轻唤道,“哥……”

    “伤的不是很重,才三五处剑伤,处处都剑下留情,只伤了皮肉。”安蕴央站在白凤飞身边,手中拿着的扇子挑开展元承身上的薄被,只见里面的身体缠着白色的布条,伤口早已不出血了。

    “很疼!”白凤飞急忙盖好展元承身上的被子,看了眼安蕴央,“哪里受伤了都会很疼。”

    安蕴央收回扇子,挡住嘴,忍不住笑了,也不争辩:“好,很疼。不过我也不知道为何只是皮肉之伤,他会昏迷这么久。”

    “多久了?”紧张的抬头问道。

    “我没有天天来看,反正他一直神志不清,醒醒昏昏,昏昏醒醒。哦,对了,绿影说他有心痛之疾。”

    “心痛?”白凤飞记忆中,展元承文武双全,练武之人,身体都健康的很,从没有过大病。

    突然想到去年阿烬在摩尔国,她和苏格大婚之时,刺中一刀,逼近心脏。不会是因为那次伤口引发的炎症吧?

    “我有时候也会心痛,特别是看见美貌娇娘嫁给了杀猪屠夫,这小心肝啊,就会疼的要命……”安蕴央叹了口气,摇着头说道。

    “别贫嘴了,”白凤飞现在可笑不出,她担忧的看着展元承苍白的脸,继续唤着,“哥,大哥……我是飞儿……”

    像是听到她的声音,白凤飞紧紧握住的冰冷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展元承喉咙中似乎发出一些声音来。

    “哥……”

    安蕴央摇了摇头,挥着扇子说道:“你们兄妹好好叙情,我去探查探查外面。”

    “多谢公子。”白凤飞感激的看了眼安蕴央,丝毫没有去多想他为何帮助自己。

    展元承睁开眼睛,视线中晃荡着半张娇美的脸,他以为自己还是在梦中,可是不敢喊出那个名字。

    他连梦中,都克制着自己,生怕会漏了太多的情愫,被外人听见他的梦呓。

    “大哥,你醒了?身上的伤应该不碍事了,可是心还痛吗?”伸手探到他的胸口,白凤飞急切的问道。

    “你这脸……”展元承以为自己还在梦中,伸手抚上白凤飞半张墨黑的脸,心脏突然又疼了起来。

    “我的脸不碍事……绿影说什么涂了药膏会更白点。”白凤飞见他眉头微蹙,立刻说道。

    “我不是在做梦吗?”长叹一声,展元承心痛的厉害,他还有疼的感觉,那就不是梦了。

    “当然不是做梦,我是飞儿。”白凤飞灿然一笑,轻轻揉着展元承的胸口,“心口为何会痛?是不是以前受了伤,你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展元承颤抖着收回手,一时间,脑中闪过无数她的笑脸,又因她的话,心脏疼的似乎快窒息了。豆大的汗从额上滑下,唇色发青,呼吸急促。

    “怎么了?又痛了?”白凤飞一见他脸色不对,慌忙擦着他额上的汗。

    展元承摇了摇头,握住她的手,闭上眼睛片刻,又睁开来,脸色才稍微缓和了点:“飞儿,你怎么来了?”

    “他们说你受伤了,我担心……”

    “我没事,你现在……现在好吗?”想到自己无力保护她,心脏又尖锐的疼了起来。

    “我很好。”白凤飞低下头,不再看他的双眼,轻声说道。

    “飞儿。”展元承挣扎着要起身,白凤飞慌忙按住他,微嗔道:“你别乱动。”

    展元承心痛难忍,终于没再动,低低的说道:“你过来一点。”

    白凤飞凑了过去,展元承在她耳边低声说道:“苏格……苏格还未死,你千万别放弃。苏格……苏格会来接你……”

    他不知此刻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情,说道苏格之时,心脏微微疼了起来。他已知道白凤飞心中只有苏格,若是她开心,他也会觉得幸福。

    “苏格……真的没死。”从展元承口中说出,白凤飞不知是喜是悲,唇边浮上极淡的笑容,所有的磨难似乎都只是一阵微风,顺着她唇角眉梢渐渐散去。

    “阿烬所说,不会有错。”展元承继续说道,“他那日入河,将苏格救了上来,只是苏格性命垂危,他已找到退隐江湖的薛神医,所以要保住苏格的命,一定没有问题。”

    “苏格不会有事,他吉人天相……我会找到他。”白凤飞笑的更为灿烂,眼神璀璨的让人不能正视。

    展元承不由的眯起了眼睛,他黑暗无光的心中,也隐隐的透进了一丝光亮。

    “只要阿烬在,苏格应该不会有事。”展元承闭上眼睛,将心思掩尽,冰凉的手指从白凤飞半张如凝脂的脸上滑下。

    她始终不是属于自己。她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太过纯净,纯净的没有一丝的爱情。

    即使曾那么亲密过,即使融入对方的血液中,她也能轻易的抽身而去。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守护的有多辛苦,而他也不愿让她知道。

    如果她知道他的辛苦,一定会轻蹙双眉,一定会因他伤神。

    那一声声轻轻柔柔的“哥”,在她的心中,自己永远也是兄长。

    白凤飞见他双眸闭上,还以为是累了,握住他下滑的手指,紧紧的攥着,担心的问道:“哪里又痛了?绿影给你服药了吗?”

    “只是胸口有些闷,没事的。”轻轻将手抽回,展元承哑声说道。

    “啊,你说的薛神医是薛道明吗?他一直来去无踪,竟被阿烬找到。”白凤飞突然想到薛道明的名字,她虽曾是相府千金,但对江湖上的事也了如指掌,于是急急问道,“那你的心痛病,他也能治好吧?”

    “我只是近日劳累了些,休息几天便无大碍。”展元承声音更低。

    他的心口痛,自从白凤飞走后就没好过。阿烬那一刀虽未伤及心脉,但他受伤之后,每天借酒消愁,作践自己的身体,到了后来,伤口虽然好了,但一念及白凤飞,胸口便会隐隐作痛,如今这病根居然落下了。

    “快走。”外面突然冲进安蕴央,二话不说,伸手拉住白凤飞的胳膊,将她拽起。

    “蕴央……”展元承睁开眼睛,眉头微微皱起。

    “皇上正往兰园走去,赶紧……”安蕴央已经将白凤飞拉到那副山雪归客画前。

    “我会将薛道明找回来,医好你的心痛。”白凤飞担忧的看了展元承一眼,抿了抿唇,说完之后,立刻钻进地道中。

    看得见的伤口好医治,可是看不见的伤口呢?

    胸口的疼痛从尖锐转成钝痛,展元承苍白着脸色,看着那副还早摇晃的山雪归客图,苍劲的山河,大片的留白,一个墨影孤孤单单的在山腰处孑然独行,带着彻骨的寂寞,将他的视线灼痛。

    “我原以为皇上去议要事去了,怎料刚才有人急报,他又转往兰园方向。”光线暗淡的地下通道中,安蕴央说道。

    “现在都什么时辰了,他怎么还不安寝?”白凤飞像是自言自语,头疼的很。

    “难不成还在等着你侍寝?”安蕴央摸着鼻子说道。

    侍寝?白凤飞猛然站住,看着错综的密道,眼神微微一闪:“若是被困在这密道中,只怕三天三夜也走不出去。”

    “三天三夜?”安蕴央忍不住笑了,扬起眉说道,“就是给你三个月,也未必能走去。”

    “这倒不至于吧?”

    “这个密道可大着呢。”安蕴央微微一笑,这密道贯穿整个安原城,不明之人误入,一定会被困死。

    “这密道不仅仅在将军府下?”白凤飞掠了几眼四周,立刻问道。

    她冰雪聪明,进入密道之时,就觉察到这密道有古怪。

    “若是你想走,现在就是好机会。”安蕴央拿着扇子,指着另一条密道,说道,“从这里出去,便是安原城外。”

    白凤飞看着那条幽长不见尽头的密道,眼神复杂。

    只是片刻,她忽又笑了:“先去兰园,别耽搁了。”

    安蕴央微微一愣,她不是一直想逃吗?这么好的机会,她却说要回兰园。

    “不逃了?你真要侍寝?”安蕴央有些不甘心的问道。

    白凤飞又抿紧了唇角,她不是不想逃,只是现在逃走,将军府难逃其咎。

    “喂,真的不走?”安蕴央在身后很不解的问道,“你的身份是摩尔国的王妃吧?怎能给金主国的国君侍寝?这不是大失妇德……”

    安蕴央的话未说完,一道凌厉的目光陡然射向他。

    “都是你们这些破男人惹的事,还去指责别人失德!”深吸了口气,白凤飞有些恼怒的说道。

    “生气了?”安蕴央吐了吐舌头,陪着笑脸说道,“好好,这世间的男人都是秽物……到了,你进去,我从这里回自己房间,免得被……被说成奸夫淫妇……”

    奸夫淫妇?白凤飞被他说的又笑了起来,刚才的怒气全没了。金轩遥若是看见自己房间里站着一个大男人,那表情一定很精彩吧。

    “今日多谢公子,日后白凤飞一定相报此德。”白凤飞脸色一整,说道。

    “哈哈,日后有空来看看我,已是报德了。”安蕴央嘻嘻笑着,他是无忧的贵公子,哪里会想到有一天,他真受了白凤飞的恩情。

    白凤飞微微一笑,不再客套,钻到房中,看着暗道闭合。

    外面似乎已经有脚步声往这边传来,白凤飞脱去外衣,扯散长发,锦被刚盖上,就听见外面侍女叩见声。

    金轩遥脸色微有烦恼之色,看见床上被子里的人,面色才缓和,黑眸中甚至带着点点愉悦的笑意。

    走到床边,看见一头柔滑的黑发,那张小脸面朝里面,看不见分毫。

    “呵,胆大的丫头,竟敢先朕之前睡了。”低柔的说着,金轩遥笑意舒展,伸手脱去自己的外袍,盖在她的衣服上。

    白凤飞闭着眼睛,将呼吸调匀,努力装作已经熟睡。

    触到她脱下的衣服,金轩遥笑意微微一滞,那衣服上还带着几分热度,看来她是听见自己进来,才匆忙睡下。

    金轩遥眯起眼睛,先仔细的扫量了周围一眼,走到窗户前,站了半晌,又返身回到床边,狭长的黑眸中闪着危险的光。

    白凤飞将金轩遥的举动都听在耳中,心里有些担忧起来,金轩遥心细如发,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

    “丫头,今天你好福气,让天子侍寝……”金轩遥站在床边好久,脸上又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低声说道。

    白凤飞均匀的呼吸差点中断,欲哭无泪,哪有这样的福气?

    天子侍寝……她可是宁愿王爷侍寝……

    掀起被子一角,金轩遥微微皱了眉头,也不知白凤飞怎么睡的,竟将大半的床都占了去。

    又将被子盖好,金轩遥叹了口气,索性坐在床上,只穿着中衣,也不管白凤飞是真睡还是假寐,淡淡的说道:“摩尔国如今内乱,朝纲大乱,重臣谋反。苏汶让展玉仪求救金主国,借精兵十万与他……”

    顿了顿,金轩遥又说道:“当初苏汶密谋除去苏格之时,曾书信于朕,求助一臂之力,那时朕并未答应。原以为苏格机敏过人,早有戒备,没想到龙舟会上,竟生变故。”

    白凤飞紧紧抓着被单,苏格自然是机敏过人,可是,那时她在皇后娘娘的船上,苏格顾及自己,只能任他们摆布。

    谁会想到,待她如亲姐妹一样的展玉仪,会沦为苏汶的帮凶?

    “现在苏格一死,朝中大多臣子都做了他的陪葬,摩尔国早就失了大半江山和人心。而镇国大将军趁此机会,招揽重臣,收买人心,对皇位虎视眈眈,苏汶这才慌乱,可惜他原本就懦弱无能,若不是展相国的大女儿有些智谋,只怕早就被逼退位……”金轩遥继续说道,他知道白凤飞并未睡着,“你说,现在是该援兵相助,还是隔岸观火?”

    “才短短半个月而已,摩尔国的百姓就陷入水深火热的宫变之中,纷纷等着他们的小王爷复活呢。”似是不经意的说道,金轩遥突然伸手拍了拍白凤飞在被中娇翘的臀部,“乖乖的随朕回宫,大婚之时,就会送你一个礼物,如何?”

    金轩遥恩威并用,可惜这招对白凤飞并不管用,她有些羞恼的轻轻一动,继续闭着眼睛,装作没听见。

    “送你摩尔国百姓的安定生活,免除他们卷入争战之中,这份大礼也不要?”大手拍上她的臀部,就不在离开,有些流连的摩挲着。

    “你要派兵相助?”翻个身,避开他的手,白凤飞抱在薄被坐在角落里,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明情愫。

    “相助?”金轩遥见她终于说话,轻轻一笑,“摩尔国的皇后,是金主国的女儿,盟国相求,自然不能再推却。”

    “真是丢人。”白凤飞声音很低也很冷,苏汶连内政都要相求邻国,丢尽摩尔国的脸面。

    “如果你不喜欢,朕就派兵相攻,将摩尔国送与你当礼物。”金轩遥依旧微笑着,神情丝毫未变。

    从相助到相攻,只一字之差,从薄薄的唇中吐出,却有着天翻地覆的区别。

    苏汶那种昏君,死了也不可惜,只苦了展玉仪和那些百姓。白凤飞压住心中的话,转过脸说道:“攻还是助,都是皇上的事,不必拿一个女人做借口。”

    “借口?朕要是想做什么,还需要找借口吗?”金轩遥趁势就躺到床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来朕身边。”

    白凤飞盯着他,静默不语。

    她真想念属于自己的小小江湖,即使有血雨腥风,也好过这宫闱争斗。

    见她不语不动,金轩遥伸手拽住她的手腕,硬生生的将她扯到自己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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