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蒲一时无言,随即面无表情道:“我累了,想休息。” 温度逐渐上升, 压得人呼吸喘不上来。 微凉的薄唇凑到她的眉间,轻轻磨蹭,谢沛面色沉敛, 笑:“睡我房间, 我不会碰你。” “……” 宋蒲恨得想咬死他, 骨子里不喜欢跟他过多亲近, 以前有多信任, 现在有多失望。 “蒲蒲,你真的长大了, 形状很美。” 宋蒲睫毛一抖, 无意一瞥,才知他的视线落在哪里,脑中嗡的一声炸开, 她蓦地愣住。 竟有种难以启齿的羞耻感在她内心回dàng。 这个混蛋! 夜深人静,万物生长, 漆黑的卧室遮掩着几缕银色的光。 “蒲蒲。”低柔的一声。 宋蒲只差没哭出声来。 谢沛眼睛迷离,倏然伸出手臂,一把抓过她的双肩, 扯到自己面前, 不管不顾地扬起脸抱住她的颈,狠狠地吻她的唇, 唤她的名字,嚼碎所有的感知。 宋蒲睫毛一瞬的湿润了去,谢沛睡觉都不放开她,死死地堵住她所有的声音,哪怕她因呼吸而窒息的脸蛋泛红,亦是与她十指相扣。 她从他的唇齿间尝到了自己的气息。 薄荷味掺杂白茶的味道。 蔓延到整个口腔里,尽是他的气息。 月圆升在半空,落下几缕银光。 安静如斯的卧室,宋蒲可怜巴巴的蜷缩着身子正在熟睡,长发凌乱的散在她的白嫩的脸上,睫毛紧闭,呼吸清浅。 她睁着眼睛迟迟没睡,唇瓣红l肿暧昧,她慢吞吞的下了chuáng,小心翼翼的跑去卫生间。 手忙脚乱的拧开牙膏漱口,就着漆黑的空间,恨不得将口腔冲掉一层皮,她洗了把冷水脸,深深地喘了口气,看着镜面里的自己,青白的像吸血鬼,眼睛黑漆如潭,黯然失色。唇角被咬破的痕迹,血迹还未gān涸。 宋蒲趴在洗脸池边,不停地gān呕,论是漱口都没办法排出那种恶心感。 她讨厌跟他接吻。 手机在角落亮起,她睨了眼chuáng上的熟睡的男人,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是由培训学校发来的考试时间。 记住上面的时间,她将信息删除,关机放回包里,爬上chuáng缩在一角睡去。 — 第二天醒来,身边的男人已经起了。 宋蒲迷迷糊糊的揉了揉乱糟糟的脑袋,嘴巴疼的不敢多说话。 谢沛已经穿戴整齐,他今天比较忙,有三场会议要开。 自他过了二十岁,谢陵一直将公司的事jiāo给他负责,每天都会很忙。 他漫不经心的垂下睫毛,扣着藏青色衣袖盘丝扣,身材劲瘦,单是站在那里,都像从杂志里走出来的人。 完美不可挑剔。 宋蒲脑子还是懵的,说:“你不睡一会儿么?” 他抬了眼,露出点浅浅的笑,“你希望我陪你睡?” 她脸蛋蓦地红了,无措的低头,“你还是走吧,工作要紧。” 谢沛走过去,从chuáng头柜上打开一个jīng致的盒子,取出里面的翡翠,鹅蛋大的祖母绿,光泽度非常漂亮。 他将它戴在她颈上,偏头亲了下她的脸,“早就想送给你,喜欢么。” 宋蒲受宠若惊的摸了摸冰凉的玉,是块凤凰的图样,涅槃重生的美感,她乖巧的点头,声音有点哑,“谢谢你。” “喜欢就好,在家里乖乖的,我晚上回来的晚,晚餐不用等我。” “那你要照顾好自己,别太累着。” 瞧她这贴心温柔的口吻,谢沛冰冷的心全融化在她的温软甜语里,甚至他一度觉得宋蒲就该是这样听话的样子,你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压住她狠狠地欺负,也只能抽泣着咬手指头。 宋蒲脑子不笨,她在一步步探查他的底线,谢沛喜欢什么,她就给他什么,暗中继续计划自己长久的逃亡之路。 放低姿态,保全自己最重要。 — “小陈,那拜托你的事情,有没有着落?我这里还有很多追妹子的技巧,你要不要嗯?” “娄玉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想知道谢沛的事,我跟他没什么来往,不过我朋友可以帮我。” 街上一男一女穿梭人行道,边走边闹,说不出的和谐。 娄玉这些天一直拉着店里老板儿子出来逛,小哥二十岁,长得怪不错的,性格也腼腆,为人仗义。 关键还是个情种。 她便趁机拉着他出来絮叨,问问谢氏的一些事情。 大街上车水马龙,鸣笛喧嚣。太阳高高挂起,路边散发着无法细说的怪味。 宋优坐在车里,远远盯着前面的女人挽着男人的手,笑的跟朵太阳花,轮廓绷紧,眼睛瞬间绿了。 这女人在他面前一副贞洁烈女,在别的男人身边笑的不要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