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机是你故意放在我包里的?”服务生咬牙切齿。 “你这么碍眼,还妄图往上爬,我得叫你清醒,你也不照照镜子,你配吗。” 一个是高颧骨服务生,一个是没眼力服务生。 “那天监控器坏了是你做的,今天我身上的汤也是你?”服务生压抑着怒火。 高颧骨轻蔑地笑了:“当然,这算是临别礼物,就你也和我斗?” 砰。 高颧骨发出了杀猪般的哀嚎,他被怒急攻心的服务生狠狠揍了面门。 他双目猩红,结结实实踹了他一脚:“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坑我的工资,那是救命钱……” “啊,你敢打我,我叔不会饶了你,啊……” “我想打死你!”又踹了一脚解恨,服务生两颗眼珠红的快滴血。 他在哭,绝望地悲愤地,无奈地哭泣。 莘烛挑眉,并没多管。他不喜高颧骨,服务生做的事叫他高兴。眼力见不那么差了。 回了包间,他挨个吞到次元,准备当夜宵吃独食。 他眼神示意保一保二:你们看到什么了吗? 保一保二公式化微笑:没有放心。 满意地点了个头,莘烛吃饱喝足擦擦嘴,离开佩尔酒店。 门口没人接待,莘烛了然地勾唇。刚踏出酒店,侧头倾听,鲜少地笑出来。 保一保二对视一眼。 总感觉烛少爷的笑容有点吓人,不是错觉。 莘烛转头向旁的深巷走去,佩尔酒店门面多豪华,对比下这条深巷就有多yīn暗。 暗藏污秽的巷子里堆了一排垃圾箱,往里去是呼呼冒烟的烟囱口。 上了锈半废弃的双扇大门被锁链锁着。 只隔了一道墙,这里晦气滔天,是yīn邪之物的圣地。 “啊,不要,你你……”杀猪般的嚎叫听着耳熟,是高颧骨。 周谨言没了之前在酒店时外涌的愤怒:“你不是说我不敢么?我有什么不敢的呢。” “你竟然要杀我?杀人是犯法的!你不会有好报的!” 高颧骨彻底慌了,不敢置信地看他。 一个月前他凭裙带关系进了酒店当个看门的,这次有个升职的机会。 资历和评价都比不过周谨言,高颧骨便找到叔提了提。 周谨言一直是个勤快的老好人,跟面团似的,怎么捏都不吱声,高颧骨便以为拿捏住了他。 破坏监控器,陷害他偷了自己的手机叫他百口莫辩失去了晋升的机会。 但有好评对比,经常被投诉的高颧骨显得一无是处,他嫉恨难平,决定彻底毁了他。 得知今天有大人物便做了些手脚,结果也如他所料。 他以为彻底废了周谨言,没想到他会反击。 周谨言沉郁地拿出录音笔:“你不值得我脏了手,谢谢你刚刚的口供,我已经报警了。” 高颧骨一愣,狰狞了脸:“周谨言你他妈陷害我!我要弄死你!” “我只是以牙还牙,而且这并不算陷害。”周谨言冷道。 深巷忽然多出个小娃娃,打断了凝滞的气氛。 “哥哥,我等你好久了,是这个人欺负你吗?让我吃了他吧。”小奶音柔软,话语极为凶残。 他“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液,目光凶戾地盯着高颧骨,就仿佛看红烧排骨。 他等好长时间,不耐烦就过来找哥哥了。 小奶音还在争取:“哥哥,我保证吃的gāngān净净。” 他已经饿了好久好久,虚弱的要消散了。 “小涛,是哥哥对不起你,哥哥没本事,哥哥说好要给小涛买蛋糕……” 周谨言哽咽了,面对小涛信任且依赖的眼神他说不下去。 努力了一整个月,他却依旧食言了。 小奶音甜甜地笑:“哥哥不怪你,都是丑八怪的错,他叫哥哥伤心了我吃了他!” 一边说,他一边露出了尖锐的牙齿和如虎般的爪勾。 一头黑毛渐渐染上猩红,狭长的深巷漆黑幽暗,掀起阵阵刺骨的寒风。 他好饿,一点也不想放弃红烧排骨。 初夏的夜晚并不冷,但高颧骨却由内而外的冰凉。 “怪物啊,救命啊,周谨言我错了我不该弄你!你放过我吧。” “我去自首,我这就去自首你打我骂我吧!” 他眼珠瞪得溜圆,惊恐万状地尖叫抽搐,全身的血液涌上大脑。 jīng雕细琢的小奶娃忽变小怪shòu。 他脑袋上一对儿弯曲的犄角活生生撕碎了高颧骨的傲慢。 惊慌,恐惧,不敢置信,懊悔,种种情绪涌上心头,最后只剩下浓郁的求生欲。 他怕的不敢闭眼,死死盯着小奶娃,磕磕绊绊地后退。 脚下趔趄一个跟头跌倒,却再也没有勇气和力量爬起来,四肢软成面条,碰一下就能寸寸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