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恒一直沉默着,在我的哭声由bào雨变成雨点的时候轻声对我说:福生,告诉你一个秘密。不是橙多告诉我的,我认识夏长宁!” 我如被雷劈中。夏长宁,我跟你没完! 程子程拿了面巾纸替我擦眼泪,轻声说:我老板曾给过我一起案子,到你们市里办案,就认识了他。你来读书,夏长宁找到我要我照顾你。福生,他没有不爱你。” 他,结婚是假的?”恨意从心头升起,我想一刀劈了他。天杀的!这句话用在现在太贴切了。 程子恒笑了,当然,逸尘的事还是我跑到香港办的。逸尘的儿子不是他的。那会儿夏长宁和逸尘单纯着哪!” 他怎么这么可恶?!”我咬牙切齿,心里却有一丝甜蜜。 程子恒摇摇头,你看你,瞧你哭得不成人样我才冒险告诉你。如果你不中他的圈套,不就等于把师兄给卖了?” 我脸一红,不好意思得很,良久才对程子恒说:谢谢。” 他慢条斯理地说:福生,你要看清楚。夏长宁不过是想要你的真心。他要是结婚你都不回去找他,该气的是他。这人哪,有时候服服软也不是什么坏事。你回去找他,满足下他的虚荣心,回头再以他骗你为由收拾他岂不更理直气壮?” 我骇极望定程子恒。他只耸了耸肩,无害地笑,作为一名优秀的律师,我还是认为站在正义的一方比较合适。谁叫他去年chūn节让我待在香港没办法回家过年呢,以为付了佣金就可以当周扒皮?我可是名懂得维护自己权益的律师!” 我笑出声来,狠狠地抱了程子恒一下。 他搂紧了我的肩,说:又哭又笑也不害臊!走吧,回去制定你的计划!报复回来!” 我不好意思地擦gān净脸,在回宾馆的路上也忍不住偷笑。 程子恒敲了敲我的头,傻丫头!以后不要这样哭了。” 这句话让我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我问程子恒:师兄,你真的是因为夏长宁叫你这样做才找上我的吗?” 他愣了愣,非常温柔地笑,当然。晚安,福生。记得报仇,我已经很看不惯他串通逸尘的行径了!” 什么意思?我瞪大了眼:师兄……你该不会,不会和逸尘……” 程子恒万年不变的斯文消失得无影无踪,咬牙切齿的说:我不帮他,逸尘就不肯答应嫁给我!” 第二十四章十指纠缠 他轻轻地笑了,握着我的手吻了一下,这一生,我都不会放了。” 十里梅花香雪海,有梅花处好凭栏。福生,这样拍照如何?”橙多穿着一身厚厚的羽绒服靠在亭子里,偏偏翘了个兰花指摆出古代仕女的娇柔样。 我拿着相机忍着笑说:要是有竹帘子就好了。” 为什么?” 下面路过的哪位帅,小姐你就发狠用剪刀把绳子了,砸出一个西门大官人来呗!” 橙多瞪我一眼,兰花手在风里冷得发颤,快拍,拍完小姐我把你扔下去,西门大官人就算了,能砸中师兄就行!” 我拍完大笑,橙多,要不要我替你做红娘引师兄后花园相见?” 橙多悠然神往,他在梅花深处负手而立,我悄然靠近,师兄蓦然回头,含笑凝视……我一定把他扑倒在地,jian了!” 最后两字说完,橙多自己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橙多寒假也不打算回家,我俩就算是伴儿了。 那天程子恒揭穿了夏长宁的yīn谋后,照他的估计我应该回去虚与委蛇,再捏住把柄发难,从此让夏长宁乖乖地听话。 我本来是打算照计行事的,可转念一想,那就让他等呗,急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呗。 橙多听了直摇头说:huáng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福生,你连迂回也不要,一定生吞活剥了他不可。师兄叫jian诈,你叫毒,毒啊!” 于是,我请橙多一同游孤山,赏梅煮酒。代价是请夏长宁入瓮时,瓮里得有两只huáng蜂。 橙多瞪着我,你又要扮柔弱?我做坏人?” 我拉着她的手轻摇发嗲,我不是扮柔弱,我是扮小白兔,纯洁的、荤素不沾的小白兔!” 如果夏长宁不找来学校呢?” 我头一昂,慷慨陈词道:我正值青chūn年少,二五年华,还有两年学业才成。你瞧,这校园内外芳糙萋萋,俯身一拾,定也是株仙糙,足以温饱度日,我着什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