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z西:“……”他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有种要跟他打架的气氛,只是揉一揉被撞到有可能淤青的下巴而已。 袁湛的双眼泛起莫名的光芒:“来吧。” 阎z西犹豫着是否要将手中的药膏jiāo到他手上,感觉接下来会非常痛的样子。 一把抢过阎z西手上的药膏,将他推到沙发上,指挥他躺下:“躺好,我要开始了。” 阎z西:“好,你来吧。”有种英勇就义的迫切感。 然后,阎z西就“享受”到袁湛的特殊服务,发出连他自己都认为不是自己的声音。 阎z西:“嗯。” 阎z西:“嘶。” 阎z西:“轻点。” 阎z西:“慢点。” 阎z西:“哎!” 阎z西:“……”咬牙忍,连周围全是袁湛的气息这件事都忽略了。 直到袁大护理师揉完,阎z西感觉自己去掉了半条命。 “时间挺晚的,休息吧。”阎z西捂着比刚撞到更疼的下颚说道。 “好。”袁湛慡快答应,跳下沙发,套上拖鞋,“晚安。” 两人一前一后上楼,各自回房。 阎z西下巴疼得不行,被袁湛的五毒掌揉得快死过去。 快速关上门的袁湛却是差点憋不住笑,进房后,脸埋在枕头里笑得一抽一抽的。 不一会儿,他起身将刚才大厅里的录音放到笔记本电脑内,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 阎z西怎么会相信自己还会揉瘀血,他根本不会,明天不知道会怎么样,会比较惨吧,大概。 一夜无话。 遥远的晨钟响起,阿姨煮的早饭还在进行中,袁湛的别墅就响起门铃声,清脆不刺耳,袁湛来了之后把压制的门铃声掉成现在的轻快音乐,整个人都舒服多了。 袁湛打着哈欠扶着楼梯扶手下楼,左看右看都却未看见平日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或者看早间新闻的阎z西。 袁湛伸了个懒腰:“阿姨,阎z西还没起来?” 阿姨搅拌着刚煮好的白粥:“没看见阎先生下来,是不是睡过头了。” 袁湛也摇头,阿姨在家里呆的时间长老早就知道他们夫夫之间没有多少感情,从分房睡就能看出来他们的婚姻有名无实,也是令人唏嘘。 两人刚说着,就听见楼梯间的脚步声,不过正巧响起门铃声,阿姨手上忙活,袁湛自己则去开门,走来的是一位戴着黑框眼镜,头发打理时尚,穿着阿玛尼衬衫的高大男人。 袁湛虽然不算太高,但也不算太矮,眼前这位客人却高出他一个头,起码有一米九五以上。 袁湛:“你是?” 高个儿男人:“您好,我是跟阎先生约好今天过来做检查的,您是阎先生的爱人吗?” “是的。”现在可能还没有到“爱”的地步,很快就会是了,袁湛笑着回答他,“请进吧。” 高个子男人一进屋,注意到戴着口罩的阎z西,第一反应是他是不是感冒了。 “阎先生,您这是感冒了?” 阎z西摇头,望向一脸无辜耸肩的袁湛,对高个子男人说:“没有,只是脸上不太适合见人。” 他简单的给袁湛介绍高个子医生,他姓付名楚,是业内知名的医生,哪一科阎z西没敢让袁湛知道。 袁湛却早已有应对方式,未表现出对付楚的好奇心,却是热心的问有没有用过早餐。 付楚说:“还没有,家里住得比较远,想错过早上上班高峰期,提早出门,没来得及给自己煮早饭。” 袁湛感慨说:“付医生还能起来做早饭,挺好。” 付楚没吃早饭这一件事是计划中的,他跟阎z西商量过,他需要从各个方面观察袁湛,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会更自然的观察到他的病情是恶化还是往好的方向发展。 袁湛就当付楚只是一位普通的客人招待。 当阎z西取下口罩吃早饭时,阎理想差点没憋住bào露他昨晚的恶作剧。 他真的不是故意弄成这样的。 付楚看到阎z西口罩下的下颚,也惊讶得差点左脚拌右脚来个平地摔:“阎先生,你的下巴怎么肿成这样,是被蜜蜂蜇了吗?” 阎z西深深地吸了口气,还是不要提昨晚的事了,回想起来他都想钻地缝,他给付楚一个“不要再问”的眼神,“没事,付医生喜欢吃中式早餐多一点还是西式?” 付楚笑了笑说:“我喜欢西式多一些。” 阎z西:“真巧,我们今天吃的是中式。”平时也不吃西式,袁湛淇不喜欢鲜牛奶的味道。 付楚:“……” 有付楚在,向来安静的早晨多了那么点不一样的味道。 袁湛对付楚有着与普通人不一样的热情,这是阎z西的感觉。 只要是付楚的问题他都回答滴水不漏,不管阎z西还是付医生,都听不出他有哪儿不对,哪里都非常对,他就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人,不像有那么多弯弯道道的,更不像一个抑郁症患者。 用过早餐后,付楚先是在假装给阎z西做检查,做戏做全套,之后才轮到袁湛。 付楚和袁湛单独进了书房。 作为一个心理专家,无论是从哪儿方面付楚都不觉得袁湛有抑郁症倾向,更别说重度抑郁症。 他也很苦恼。 阎先生提供的信息跟袁湛淇本人完全不对等,他觉得这是两个人,难道袁湛淇其实是隐藏的双重人格?但也不可能,阎先生给他拍下的药瓶名字他是看过的,是治抑郁症的药物。 “付医生,我需要做什么检查吗?”袁湛笑眯眯的,态度非常好。 付楚给象征性给袁湛做了些普通的身体检查,他自己带了几样检查仪器,最后一项是jiāo谈,他手中有一份jiāo谈记录表,上面写着不同的问题,根据问题的回答可以确认回答者是否有抑郁症倾向。 袁湛对检查无比配合,也回答了付楚的一个个问题。 半小时过去之后,付楚内心对阎z西产生了不信任感。 在付楚观察袁湛时,袁湛也观察着他的面部表情,心理医生都喜欢跟人玩心理战术,但是眼前的付楚并不知道袁湛也跟在玩心理战术,不,应该说,袁湛其实是在向他展示真实的袁湛,一个来自异世界的袁湛,所以,他从袁湛身上找不到半点抑郁症病人的影子。 袁湛不想让更多人参与他与阎z西的战争中,他的时间很宝贵。 付楚是心理方面的专家,也许当初阎z西能为原主请来,就不会发生自杀事件,人也不会来到这里,请付楚给他做检查已经没有意义。 袁湛对付楚微微一笑,眼神令人捉摸不透:“付医生,你当医生的初衷是什么?” 付医生边在表上写字,边说:“希望天下再无病人。” 袁湛说:“我没有病吧。” 付楚刚才还有点遗憾,但是不知为何袁湛的一句话戳到他的点,他摇头说:“袁先生很健康,没有病,只是您经常低头玩手机,脊柱有点点变形,不过可以矫正,您没有大问题。” 是的,没有人生病,是好事,这不正是他作为医生的初衷吗? 付楚离开了,是袁湛亲自送他出门的。 一转身看到站在窗边的阎z西,他带上了口罩。 袁湛收起脸上的微笑,沉着脸,大步走向阎z西。 阎z西还想关心问一下付医生给他做的检查怎么样了,他还没实施行动,却见面色愠怒的袁湛,一手提着他的衣领,拉向自己,与阎z西平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