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应宸君上那么凶,如果没有杭睿大人在旁边,感觉随时都会降天雷劈人。 想到这里星奎忽然想到了什么,变出一个白瓷瓶放在了寅风面前:“这是我从夫诸那里拿来的,对您现在这样……会有用。” 夫诸是人间问题事件集中处理中心的仙官,平时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在自己的仙岛上种点奇花异草,弄点仙丹良药,从他那出来的都是好东西。 当然夫诸也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就做了刚好的药给寅风,所以星奎就没有把夫诸也参与了下注的事情说出来,他跟杭睿大人一样赌了三个月,当然是希望寅风能早点恢复。 不明真相的寅风听见星奎这么说,根本没有多想,只当是自己人缘好,毫不客气地就收下了。 星奎把礼物送出去了反倒比寅风更开心,毕竟这意味着他们白虎部能更早一点迎回主事人:“星君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寅风看了一眼准备逃跑的沈缘:“把这只傻鸟解决了。” “是。” 星奎进门就感觉到了那点微弱的灵力,一挥手就把已经逃到门边的沈缘变成了人形。 以为他们是想杀了自己灭口的沈缘逃避不及被迫变成人重心不稳就摔在了地上,连忙说:“我不好吃,你们别吃我!” 星奎一眼就看出来了他的本形:“鴖鸟是吧,在下白虎部,星奎,与您登记所在的朱雀部是同僚。有点事情需要跟你交代一下。” 把那傻鸟交给星奎教育,寅风十分放心,星奎常年与凡人打交道,有些事情做得比他更好,比如摆神仙的架子和说服人。 于是寅风将那个白瓷瓶塞子打开,叼住瓶口,一仰头将药丸倒进了嘴里,三嚼两嚼全部吞了下去。 “神君!” “怎么了?” 星奎面露难色:“怪我忘了说,夫诸说这个每天只能服用一粒。” “麻烦。”寅风不以为意,“再说了,我现在住这里,你让我把瓶子往哪儿藏?” “这个凡人不知道您的身份?” “少一个人知道,少一分麻烦。” 星奎观察了一下寅风的状态:“您觉得还好吧?” “挺好的啊。” 寅风感觉到身体里被压制的灵力活动了起来,比之前他自己调息的波动还要强烈很多,看来这药确实管用。 寅风很不客气地说:“你回去再跟夫诸要一点找机会送过来。” “是。”星奎也挺开心的,“神君,已经跟那只鴖鸟说好了,它已经知道您的身份了。” 寅风看了唯唯诺诺站在旁边的沈缘:“一会儿林和臻回来了,你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已经明确知道寅风身份的沈缘立刻心领神会点头如捣蒜:“知道!什么异常都没有,您一直在睡觉!” “很好。”寅风给了星奎一个赞许的眼神,“你也做得不错。” 意满志得的星奎离开之后,立刻就飞上了人间问题事件集中处理中心去找夫诸,想要再要几瓶药,让寅风能够再早点回来。 夫诸对星奎的到来有些意外,因为他才刚拿了药走没几天,在听到星奎说寅风把所有药丸都吃下去之后沉默良久。 “怎么了?”星奎有些紧张,“是不能全部吃吗?会对我们寅风大人造成什么问题吗?我现在去让他吐出来!” “诶,你回来!”夫诸叫住星奎,“那药没问题!” 星奎也有点懵:“那你这死了爹一样的表情什么意思?” 夫诸扶额:“我本来给了你二十颗丹药,每天吃一颗,吃完就满三个月了……” “三个月……”星奎想了想,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你是说……” 夫诸看了一眼老实的星奎,只好梗着脖子点点头,如实相告:“其实寅风的灵力早就已经恢复了,之所以还没能回来,是因为主上在他身上施加了法力压制,因为杭睿赌了三个月,主上不想他输……” 星奎嘴角抽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哎呀,反正也没几天了嘛!”夫诸拍了拍星奎的肩膀,“记得保密,否则……” 星奎捂住了脸,内心十分焦灼,最终还是在寅风的怒火&应宸的怒火之中选择屈服于后者,并抽空思考了一个问题,不知道他现在更改赌注还来不来得及! 完全不知道这个真相的寅风还在沾沾自喜。 编织得完美无缺的谎言成功地骗过了林和臻,毕竟他怎么也没想到就自己出去回来短短一个半小时里,心腹就成了叛徒,人生真是十分艰难! 这颇为漫长的一天让林和臻身心俱疲,想到明天还要去见孟惟和孟清妍,他也就没有多耽误,给寅风煮了一碗虾就去洗澡,洗完了虾也晾凉了,林和臻耐着- xing -子一边自言自语诸如“我还没给别人剥过虾呢”,林和臻没有养过猫,也没有把虾弄碎了,一边将剥好的虾放在猫碗里,就去睡觉了。 等到蝉鸣渐歇,万籁寂静,寅风才终于懒洋洋地起身,先过去叼起一个虾,三两口吃掉,然后看了一眼在鸟笼里假寐的沈缘。 “!” 沈缘在夜风中凌乱。 你看不见我,我什么都看不见,我已经睡着了绝对不知道您老人家起来干什么!您随意! 寅风对这鸟如此识时务非常满意,这样就不用自己浪费灵力弄晕他了。 昂首阔步走向林和臻的卧室,用前爪轻轻一碰,卧室门就悄悄打开了。 寅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爪子,心里也是十分开心,灵力恢复了许多,看来再过不久就能变成人形回天上去了! 夜色中,奔波了一天的林和臻睡得十分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