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丢下她?” 爷,十三dàng这话不是对您说的,是对姚四爷说的。” ……”他到底养了群什么人?看着人被接走不懂拦!传个话还胳膊肘往外拐! 咦?爷,您要去哪?晚膳还没用呢,膳房都热了好几回了。” 没胃口,撤了!” 他要去哪?苏步钦自己都找不到答案,任由着双腿为自己引路。等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立在主院的卧房里,眼前的一切,他再熟悉不过,这屋子曾经他住了不少时日,只是后来被姚dàng霸占得很彻底。 他以为很彻底,甚至一度还觉得钦云府上上下下都满是她的气息,以至于他只能跑去祠堂寻清净。可现在看来,所有摆设还是他住着时的样子,偌大的屋子里,甚至没有她留下的痕迹。 苏步钦抬起步子,绕了圈,指尖落在了樟木衣柜上,他吸了口气,拉开柜门。 映入眼帘的是无数色彩缤纷的衣裳,是他之前jīng心为姚dàng挑的。没由来的,他顿觉松了口气,还是有痕迹的,她并没有消失得太过彻底,也许明天,就又能在学府遇见了。 这心间起落的感觉,让苏步钦意识到了——就好像有些事发生过便擦不掉般,有些人出现过便也不可能再抹杀掉。成功褪下质子身份回国的那天起,所有事,难以如常了。只是,这一回为了应付淑雨,连声再见”都没能同她说,那下一回呢? ~﹡~﹡~﹡~﹡~﹡~﹡~﹡~〖。欢迎阅读 多谢支持。〗~﹡~﹡~﹡~﹡~﹡~﹡~﹡~ 也许明天,就又能在学府遇见了。 这想法让苏步钦莫名得期待起明天”,他难得认真地区细想,如果见到该说些什么。 什么时候有空把你的那些衣裳拿回去?这话似乎有点贱。 麻烦要走就走得了gān净点,别把你娘的牌位还留在祠堂里?不行,更贱了。 其实,无非是想知道她住回姚府了吗?有她四哥在,她还会被其他兄弟姐妹欺负吗?早膳还会啃蒜头吗? 可惜,这些琐碎到可有可无的问候,丝毫没有从他嘴间溜出的余地…… 爷,今儿就你一个人吗?十三dàng已经被接走了?”放课时分,又旦驾着马车在山脚下等了好一阵子,急着差点想上山去瞧瞧,才终于见到苏步钦姗姗来迟的身影。 她没来。”他牵出一道浅笑,若无其事地回道。 没来?好端端地怎么连学府都不来了?啊!该不会其实姚四爷才是最会欺负她的人,趁着夜深人静,把她接走,杀人藏尸……” 卫夫人说是病了。”这种想象力,若是让他继续发挥下去,桥段会很离谱吧。 哦,病了呀,也对,昨儿淋了雨,又折腾了大半夜。” 苏步钦弓身钻入马车,却在闻言后,动作顿住,折腾什么?” 孤男寡女,大半夜,折腾……一连串的敏感词汇飘进他耳中,苏步钦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的想象力可以比又旦更离谱,即便人家是兄妹,他依旧能想歪。 从钦云府到姚四爷的府邸,这路途也不短,她还穿着湿衣裳没来得及洗澡换下,这不是折腾是什么?”又旦没有多想,径自回道,侧坐在了驾车的位置上后,瞥见自家爷略显恍惚的样子,不由地冒出了句,爷,我查了,姚四爷没有带十三dàng回姚府,是去了他的别院。既然她病了,咱们要不要去瞧瞧?” 不用了,难道你还怕她四哥照顾不好她?”他唇动了动,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姚四爷可以庇佑她那么多年,让她一见到就能信心十足地奉上一句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丢下我”;太子可以领着她逛花灯会、泡赌坊,给她底气理直气壮地说我就是狐假虎威怎么了”。他呢?软弱无能不得势,可以给她什么? 况且,他们之间,本来就该在这种时机保持距离。 他卖了好,在她需要的时候给了她容身之处,彼此相处还算愉快。现在该做的,是静候姚家的反应,本就是不宜cao之过急。 旦旦,府里是不是还有些从均国带回来的治风寒的药?” 有啊。” 回去拿点,看姚dàng去。”是不宜cao之过急,但她病了,去探望下,也算是合情合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