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不知

鬼有三不知。一是不知前尘因果。二是不知凡尘俗世。三是不知是非善恶。女主安风是一名只有十六岁的女高中生,有一位疯癫无状,老是将她当鬼怪打的奶奶,一位事故老成,父母双亡的闺蜜…男主沉阙是在世间游荡千年的恶鬼,身份神秘,鬼法无边,阎王也要忌他三分…当恶鬼...

小镇险探人中鬼
    用鼻孔看人的骆斌宇最终在最后一排,我的右下角落了坐。

    还记得那日他简洁地介绍完自己后,再不置一词,在气氛凝固至冰点时,班主任略微尴尬地圆场,让他自己在教室选个座位坐下,也不知他是何道理,在望着他哈喇直流的玻儿身边落了坐。

    只是,在他路过我身边时,望向我的眼神很是不善 。

    我不知我哪里惹了他,本来我跟玻儿在这班里就颇不受待见,我素来也都不是爱惹事生非的人,所以见到他我尽量都是绕着走。

    只是,你不去惹麻烦,不代表麻烦不会找到你。

    这日我与玻儿因为课堂上交流太过活跃,而被一直对我们持有保留态度的政治老师留下,罚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100遍。

    等到我俩抓耳挠腮地抄完,一股强烈的杀意袭来,我被惊得跃身而起,率先将还不知所以的玻儿护在身后,抬手将冲我们极速飞来的那柄闪着寒光的利剑打开。

    利剑打了个转,“叮~”一阵风刮着利刃的尖锐之声传来,这柄剑垂直插入教室的白墙面之中。

    “你要做什么”我看着站在教室门口的骆斌宇冷冷地道。

    骆斌宇俊眉一挑,脸上尽是不可一世的傲气,“你就是那个以活人性命去超度冤魂的异类么?”

    我学着他的模样将手往胸前一抱,眉毛一挑,“是又如何?”

    “哼”他从鼻孔里狠狠抽出一气, “听说你的师傅很厉害,我的师傅都打她不过,只是不知她教出来的徒弟除了行事做派像她,本事又学得如何?”

    他将身后的长剑拔出,指向我:“出招吧”

    慢着…我还在尽力研究他说的那番话里带来的信息…

    听他的话外之意好像是他的师傅吃了瘪,他这徒弟来要为师傅出气…

    这…

    我看着说得一脸实诚的骆斌宇…其实他要与我过招直说就好了…实在没必要将他师傅也脱下水的…

    况且我素来安分守己,不是那种爱节外生枝的人。

    我坐回座位,抠着手指甲道:“哦,我没有要跟你比试的打算”

    见我毫无斗志,原本兴致勃勃的骆斌宇有些泄气,遥遥举起对着我们的剑也缓缓落下,剑刃颓败地抵在地上,但因好胜心作祟实在又不甘就这么算了,以己度人,以他的这个性格实在想不通为何有人会甘愿屈居人下。

    只是,他也不想想,我若真有好胜心,每次考试都不会是倒数一二的成绩了。

    “不然…”他挠挠自己的寸头,尝试着用他的心理站在我这个位置思考,“我们用点斯文的方式比赛也可以”女孩子总是不爱舞刀弄剑的,“我这几日在这所学校里逛了逛,发现有个在这学校里藏匿了几百年的女鬼,我们可以比赛,谁先将这女鬼降服,谁就获胜”

    “女鬼?”我心问道,正在我思考被骆斌宇盯上的那个倒霉女鬼是谁时。

    “那就这么定了”岂料我的沉默在骆斌宇看来就是已经接受挑战,他雀跃地做下决断后,然后朝气满满地将抵在地上的剑收回,三步并作两步地向教室外走去。

    “我刚才有说好吗?”见他如此意气风发,一脸笃定的模样,我不确定地转头问向玻儿。

    “反正你没有拒绝”玻儿一脸无奈地摊了摊手。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孜孜不倦地投身于抓鬼事业,时常能见到他在校园里疾步前行的身影。

    只可怜那个几百年来一直人畜无害,只默默蹲在校园一角听课的女鬼被他吓得四处逃窜。

    它生前是位民国时候的女学生,那时大动乱,学生□□示威,它稀里糊涂地被卷入了进去,又稀里糊涂地被镇压的人用大刀刺死,结果,它用绝食向父亲抗争来的上大学的机会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结束了。

    它心愿未了,所以一直徘徊在生前的校园里,课堂上,汲取知识。

    时过境迁,当年的大学旧址成了现在的华新高中,而这女鬼就这么飘忽在这里几百年,这几百年间也一直都是相安无事。

    直到不知从哪里跳出来的这么一个毛头小子,每日追在它后面要收服它。

    不过,说起来这骆斌宇,年纪不大,本事却不小,这在世间逗留了几百年的女鬼战战兢兢地躲了他几日,最后,还是落在了他的手里。

    特地等到我与玻儿值日这天,放学人都走完之后,骆斌宇下巴翘到天上去地将一个几指大小的葫芦放在我面前,“你输了,这是我抓到的百年女鬼”神态睥睨。

    “哦”我从他手里将葫芦接过,打开葫芦塞后,一阵黑烟冒起,从里面钻出一个面色比之平日更加惨白几分的蓝衣黑裙装扮的女鬼。

    那女鬼一出来,便可怜兮兮地躲在了我的身后,看向骆斌宇的眼睛里尽是敢怒不敢言的怨怼。

    “恭喜你”

    “那么,你是承认我比你强了”

    “嗯”我向他竖起大拇指,“当然了”

    我如此轻而易举地认输显然不在骆斌宇的计划内,他有些郁闷地挠了挠头,“你就没有一丝不甘心?”

    我耸耸肩,无所谓地道:“这有什么,胜败乃兵家常事,再说,输了我也没少块肉,没丢一块钱”

    “你怎么这么没有上进心!”他一脸地恨铁不成钢。

    对于他对我的指责,一直沉默的玻儿看不下去了,冷笑着怼他道:“同学,人各有志,什么第一第二,我们风风才不在乎呢!不光如此,我还要劝你一句,自强是好事,只是太过争强好胜,凡事都要第一这可就不一定是件好事了”

    一番话说得骆斌宇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玻儿平日虽然花痴无脑,可却很护食,最看不得人说我半句不是。

    骆斌宇看着对于自己状态极其满意,安于现状的我们,失望地摇摇头,感叹道“当年叱咤荒山的白居婆婆没想到教出来的竟是这么一位不求上进的徒弟,还亏得我为了这么个人,瞒着恩师偷下荒山…”

    他自嘲一笑,头都未回地向外走去。

    他一走,玻儿看着我问道,“荒山?那是什么地方?我长这么大听都没听过”

    我这也是第一次听,耸耸肩轻描淡写地答道:“我也没有听过”

    不过,他口里说的那位白居婆婆我倒是很感兴趣,也不知他说的是不是奶奶。

    从这日过后,原本从见面起一直眼高于顶,精神奕奕的骆斌宇对什么好像都失去了兴趣,只是在某个我转身与玻儿交谈的瞬间,偶尔会捕捉到他看向我满是试探打量的眼神。

    我察觉到他一直都未放弃与我的较量,躲在暗处伺机而动,这让我有些苦笑不得,对我来说,此时的他就像一个吃不到糖所以一直惦记着糖果的孩子。

    终于,他等的糖果来了。

    容若这日来到学校找我,他将我约到校内一偏僻的大树下,看他着急忙慌的样子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事,不过,这或许是对于他来说。

    “安风,有件案子我们可能需要你的协助”

    “什么案子?”

    “起初是一件普通的命案,但听说去调查这个案件的同事说起,在他们办案期间有不少灵异事件的发生,导致这件案子拖了有三四个月还没有头绪,上级这才决定将这件案子交给我们去查”

    “既然是与灵异有关,我自然事想到了你,不过这个价格方面嘛…”他颇有些为难道,“你知道我们公务人员一向不富裕,这也不是什么大案子,待遇可能跟你之前接手的那些案子根本没办法比…但是我保证,我尽全力为你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反正最近也没什么单,跑一趟也不打紧,只是我见他信誓旦旦的模样很是有趣,正想开口调侃他几句,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有条不紊的脚步声。

    “你看我可以吗?”

    我转身,正是一脸倨傲之色掩藏不住的骆斌宇,他见我望向他,浓眉微微一挑,带着一抹轻视地将头偏过,忽略掉我,径直望向容若。

    容若看着他一脸迷惑地望向我,“这位是?”

    骆斌宇继续臭屁地将头一扬,“我叫骆斌宇”

    容若嘴角的酒窝渐渐显出,点头微笑,看着他不语。

    “怎么?你不信我也能做到?”他见容若不说话,再不能维持刚刚的风度,有些急迫道。

    急于证明自己的他,不得不如江湖卖艺一般,开始展示自己的本事。

    只见他食指与中指并拢竖起,似听到他的召唤,从远处飞来一柄利剑,“叮”地一声,直直插入前方的树干之中,在洋洋洒洒的阳光透过茂密树叶洒下的星点斑驳中,这柄剑光可照人的锋利剑刃开始闪着刺人眼睛的寒光。

    这骆斌宇本事倒比我想象中的要大,别的不说,就是这能随手召唤武器的本领就不是我能比的。

    容若显然也看出了这一点,只是他并未立即下决定,而是率先看向我。

    “而且,我分文不取”他见容若不为所动,继续补充道。

    “这…”容若一时难下决断,依旧看向我。

    骆斌宇真是为了逼我出手而毫无下线,不难想象,我若是不认认真真与他较量一番,不光这单要黄,以后我这生意恐怕都没法做了。

    我眸光一冷,生平,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断我的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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