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九的第二句话说的比第一句客气些,如果忽略掉内容的话。 他说,小透要休息,我们外面说。” 一切jiāo给他,她安心。 路透的安心,在外面足足逗留了近二十分钟才再次折返回屋。 安安,以后就和叔叔阿姨一起生活好不好?”严九摸着路安小小的背问。 路安手停了下,那我还能见爸爸吗?” 严九一哧,这个卓言还怪会收买人心的,弄个小孩子都惦念不忘的。 路透却丝毫没觉得这句话有什么,她有着更想问的。 安安真的能和我一起吗?他们同意吗?没什么条件吗?” 路透接连三个问号,把严九问笑了,真的,同意,没有。” 即使有,那也是他这个男人该承担的,他的女人,只该幸福! 路南钻进车里,挽着彭敏的胳膊,妈,就这么算了?小屁孩这步棋我们埋了这么多年,就算是废了?我真不甘心。” 年轻女人的火气伴随着拳头,一起打在前排靠背上,咚一声闷响,吓了正开车的司机一跳。 彭敏瞥了女儿一眼,你啊,就是沉不住气,就不能学学路透,在严九那里忍rǔ偷生伴了一年的乖,现在怎么样,就要转正了吧。” 路南还不服气,彭敏无奈的摇摇头,记住,最好的东西要在最重要的时候拿出来才有价值。” 她早就打听过了,路透肚子里的孩子两个月大,等三个月的时候,孩子稳定了,他们这个婚也就该结了。 严九是绝对不会委屈了路透的。 你们就等着我的好礼吧…… 彭敏脸上的笑yīn仄仄的。 33 33、撕裂 … 33.撕裂 当惯常风风火火状态的周小鱼斯文且羞涩的站在路透面前时,脱掉病号服换上常装的路透正躺在chuáng上,看严九在于晚的指挥下打包着行李。 在周小鱼眼里,路透现在的表情,堪比当年的太后老佛爷慈禧,就是一个作威作福,怎么舒服怎么来。 周小鱼先和于晚问了好,朝严九也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这才坐在路透chuáng边打趣她。 啧啧,这怀了太子感觉就是不一样,富态多了。” 路透只是笑,没像往常配合她那样的回嘴,她一手轻轻搭着小腹,脸上散发的光都好像泛着两个字——幸福。 路透不闹,周小鱼也就没了兴致,她大眼睛忽闪忽闪就要把头往路透肚子上凑,一股冲力忽然从侧面冒出,一下把她推倒在chuáng上。 好在没压倒路透。 周小鱼长嘘一口气,爬起来刚想教训这个冒失鬼,谁知……路安手掐着腰,两腿叉开,如果不是过短的身材以及过圆”的横截面积,别说,还真有点像鲁先生笔下那只圆规。 周小鱼和路安大眼瞪小眼的功夫,这个缩水加粗版小圆规开了腔,不许吓到我老婆!” 小奶娃一字一字咬的狠厉,说完还象征的指指路透的肚子,威胁之外还是威胁,周小鱼盯着路安那双水水的眼睛,扑哧”一声,笑场了。 安安小朋友,这里面的可是你的弟弟或者妹妹哦,是不可以娶回家做老婆的,你要是真想要,我肚子里这个给你做媳妇好不好?” 路安还没说话,路透先啊”的叫了一声,这声不仅吓跑了路安想甩没甩的白眼,也招来了正收东西的严九。 小透,大夫说的话忘了?”他手放在路透头上,挑眉说。 严九的手,勾起了路透某些记忆。 每个人在幼年时,或多或少都经历过这样的情节,妈妈指着地上的花瓶碎片把你从头数到脚,而不爱做声的父亲则默默站在你面前,挡去母亲的犀利,那时候,父亲最常做的动作就是伸出既大又暖的手摸摸你的头。 这情境,路透只经历了一次,五岁时。 神奇的,这段记忆一直保存至今。 严九的手没有父亲的厚实,大大张开扣着,却是一样的温暖。 路透把嘴巴抿紧,伸手去抓头顶他的手,抓到后像撒娇似的摇了摇。 我错了,再不突发情绪了,给我一次机会吧。准妈妈路透的眼睛如此说。 严九摇摇头,很无奈,一个就够麻烦了,几个月后再来一个,两个一起可够他喝一壶了。 这却注定是他一辈子的甘甜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