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怕了。 严九抬起了头,眼神闪过一痛苦。他捧起她的脸,在她耳边低喃道:我就那么入不了你的眼?”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唇与呼吸都被严九炙热的吻夺去。 大脑开始变得空白,白花花一片找不到生的出路,怀疑自己下一秒是否还活着。 严九却不会给她清醒的时间。 当路透清醒过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是□。 她本能地拿chuáng单想掩住自己的身体。 但被严九一把钳制住双手,举过头顶,身体死死地将她压在chuáng上。 别动。”他警告道。 她明显感觉到他的异样,不敢再做动作,连大气也不敢喘。 一个男人,即便胸怀再宽大,也终究有个底线,那是个不能轻易触及的危险领域。 而她今天,刚好踩进了雷区。 知道我为什么一直等这么久吗?”他眼睛瞬间温柔,因为我不相信你的心是石头做的。” 严九说完,闭上眼睛,不去看路透。我好像错了……”再睁开,一片冰凉。 你没错,我错了。 我把你的宠当成了理所应当。 抵在严九胸前的手缓慢的滑落身旁,光亮随着眼皮的合拢在黑暗中死寂。 没了那道猫样的哀求眼光,严九开始如初尝情事的毛头小伙一样开始在路透身上探寻,虽然,那身体僵硬的像具木乃伊。 天上的装修,在全滨江市都是数前几位的,严密的隔音材料下,女孩儿的呜咽被瞬间吸附进墙体材料里。 带些yīn影的月亮下,安睡的人们继续打鼾,玩乐的人们继续疯狂,似乎没人知道,天上这栋建筑里,多少人的心一同郁结不开。 门口的人,扭扭发僵的脖子,想想,走掉。 太阳照常升起,路透也在几年如一日生物钟的召唤下,准时醒来。 房间里,严九早已不知去向。 巨大的落地天鹅绒窗帘,把朝气的太阳驱赶在外,只放进来一两丝老弱的白光。 借着亮,路透盯着由胸口一路蔓延到双腿的痕迹,一口叹息。 最初红眼的严九,在最后关头放过了她。 严九,一个之于路透,复杂到难以说清的人:儿时的玩伴,家族的挽救者,一年的圈禁人,也是最后放手的人。 裹着一条被单,翻身下chuáng。 她走到六门衣柜前,拉开其中一扇,里面满满的都是……GUCCI,Louis Vuitton,Burberry,Tiffany,女装一流品牌,比比皆是。 路透盯着一排排没剪签的衣服,吐了口气,伸手拿过一件素裙,把标签扯了下来。 嘶”,标签绳划过手心,留下一线粉红,不一会儿,有红色的东西慢慢晕出,她蹙眉,放在嘴边吮了吮。 对着镜子,路透把领口往上拽了拽,里面的暧昧痕迹总算大概被遮掩起来。 当她站在门口,最后一次回头看这个禁锢了她一年好时光的金丝笼时,突然释然的感觉从心底咕咕涌出。 路透轻轻的关上门,随着圪垯的关门声,房间重归寂静。 一年被包养”的经历也被尘封入库。 路透走出天上,晨起的太阳也也带着海水的温柔,暖暖的包裹着身体,她张开五指,仰头看向天空,好像是在看世界上最美的景色。 白日光透过指fèng,漏在女孩儿脸上,刻下一片明暗。 美丽的画面引起几个过路男的转头,也同时把一个人的怒火挑高到了极点。 一夜的等待后,汪简盯着路透的背影,她脖颈后面那块蝴蝶痕迹深深的刺进他的眼。 路透举在脸前的手还没收回,就被另一股力量撅向身后。你的清高都哪去了?就是跑到这里给人当情妇吗?” 神经病”三个字,在路透看到汪简那双通红像血的眼睛时,梗在了喉口,没有发出。 汪简就这么瞪着路透,路透的眼睛微闪了几下,继而坚定的……回瞪向汪简。 四目对视的时间内,水银柱又在温度计格子上爬了五格,加深的阳光照在路透脸上,深刻了她的表情。 够了吗?”路透眼里的脆弱只短暂的存续了半秒,便恢复了最初的清冷。 她扭了扭腕子,想要挣脱,可汪简的手劲却出奇的大,她挣脱不开。 男人的眼睛眯起来,你问我够了吗?我还没问你够了没!你为什么又冒出来?为什么消失一年又冒出来!” 如果眼睛有杀伤力,那此刻的汪简绝对是把路透千刀万剐、凌迟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