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她瞬时了然,难怪一见她就熊抱伺候的哥哥,在她刚醒来那会儿居然那么谨守礼教”。陛下又瞟瞟大皇女萧澜,姐姐,哥哥的胸肌汹涌不?” 辛毓脸红了。难得。估计她是真摸过了。 其实,陛下心里明白,以辛毓这种活泼开朗、大度彪悍的个性,与哥哥萧美人沉默内敛、持重严谨完全互补,他沦陷是迟早的事。 至于哥哥那点心结:忽视他本人意愿的婚姻以及她这个不令他放心的妹妹,给萧美人点时间,一切都会平复。 与此同时,邻座大皇女脸上一闪即逝的黯然神情,她也捕捉到了。 萧澜将茶碗放上茶几,漫不经心,茶碗颤动几下,从桌上跌落。大皇女长袖飘动,轻轻伸手一探,在茶碗即将落地之前收入掌中,连点残茶都未曾洒出,从容依旧的放回。 除了陛下,全场没人惊讶。 不多时,飞景进门,主子。” 她回头,门外站着怯怯守望的清秀帅哥一名,看眉眼依稀是汪汪身边陪嫁近侍之一。 她随即一笑,知道了。太晚回去夫君要担心了。” 散席。 酒楼门口,辛毓还带着些少女的羞涩,卷着丹尼和一众随从飞一般的离去。 陛下挺身站直,一手挽住小楼,一手拉住萧澜,言辞恳切,大姐,抱歉。” 楚楚何过之有?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罢了。”话虽如此,却难掩萧澜眉目间的一抹落寞。 萧澜生父出身陆家旁支,嫁予当今圣上之时,她还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女。 一人得道jī犬升天,萧炵登基,萧澜生父也晋至侍君之位。只可惜这么一位才华横溢性情谦和的男子,本不适合后宫修罗场,一直郁郁寡欢,终于几年前病逝。或者说解脱。 这位侍君虽然柔和却颇有远见,为护得唯一爱女,联络本家,将陆家嫡子陆元明嫁给萧澜,希望借这一层关系,保佑萧澜一生安稳。 谁想,陆元明这位帅哥却是陆家几代以来罕见的非主流人士,不爱红颜独爱须眉。 借着夫家之势,她又不能纳侍。成婚两年,长夜漫漫,独守空房。 这种备胎婚姻,jīng神和肉体二人绝无jiāo流,类似现代的婚内冷bào力,萧澜所受的痛苦和打击不言而喻。 别人家事,陛下的立场除了宽解和同情,确也不容置喙。 听说你前几天去了明远阁?” 陛下点头。 你见到了……” 大姐想去,我可以安排。” 那……谢谢妹妹了。” 你我姐妹一场,何必说这些生分话。” 望着萧澜远去的孤单背影,陛下不由唏嘘不已。 她也转身,准备坐上马车。 忽然眼前一白衣男子背月而来,衣袂迎风,飘然如仙。 身边小楼从怀中摸出一物,扬手击出。正中白衣男子面门。扑通一声,美人捂脸落地。 飞景提灯凑近,再借着酒楼门口的灯光,陛下认出白衣美人乃明远阁头牌江远修童鞋是也。只可惜大皇姐走得早,不然就是一场情敌见面的好戏。 飞景毫不费力,拎着美人腰带,将小江整个人丢在陛下脚下,又抢过美人手中凶器”递回小楼手中。 陛下一把抢过,仔细审看——此乃绣花荷包一只,里面若gān银针。 这不就是针线包嘛。小楼随身带着这东西gān嘛? 小江美人伸手抹抹额头不规则红斑,一脸悲愤,奋起飞身,搂住小楼纤腰,楼晚亭,你好狠心,嫁了人再没去看过我。六年朝夕相处的情谊,你……” 六个点的省略号绝对不足以形容陛下此时心情。 飞景整个人颤了一下。忍笑真的很难。 小楼也不管身上还黏着一块白衣膏药,双臂猛地搂住她,死活不肯撒手,楚楚,您听我解释。” 她此时不由临风45度给出一个明媚而哀伤的无奈神情,果然不分时代朝代,美人身后必定有另外一个美人守着,而在这个男多女少的女尊世界,这美人”之间再加一个男”字也不难理解。 小楼你不用解释。”她目光直指小江,我知道你爱我爱得死都情愿。” 小楼舒气,重新展露笑容。 我也知道小江爱你爱到死都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