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医之生死门

皇朝突发瘟疫,公主深受熏染,朝臣恐慌无比,御医束手无策。  皇帝无奈之下只能下旨寻访民间医师,若能将瘟疫摒除,必定赏赐丰厚,封官拜相。  一个嗜酒如命却优雅人生的女医者。  一个冷淡漠情却不悔痴心的长公主。  江湖与皇朝,本不该多做牵扯,却因两...

作家 曲落无痕 分類 百合 | 18萬字 | 63章
第(26)章
    莫从寒一把按住藏庶,想要将他拿下。

    百里晴迁却道:"先等等,我只说他有嫌疑下毒,并没有说他肯定就是凶手。"

    莫从寒皱了皱眉,不甘的放开了他。

    藏庶满脸yin沉的瞪着百里晴迁那张淡漠的脸孔,言语极近yin柔,"你到底是何意?"

    百里晴迁转头盯着他。

    明明是很淡然的目光,藏庶却感觉那视线正在摄放肃冷的杀意,他突然一哆嗦。

    百里晴迁淡淡的道:"你只要说出为何要陷害公主就行了。毒,不是你下的。因为你自己也中了毒,就更加没有能力下毒。"

    室内所有人都将怀疑的目光she向藏庶。

    藏庶觉得他快要被这些目光凌迟了,该死的百里晴迁,她难道都知道了?还是说,她只是在吓唬他?

    百里晴迁冷冷一笑,"我并没有吓唬你,我只是想弄清,究竟谁才是你背后那个人。"

    藏庶心中一哆嗦,面上仍旧不显山不漏水,镇定自若的说:"我背后根本没什么人,百里晴迁,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现在柳长歌就在天牢,说不定她已经招供了。"

    百里晴迁眉峰一动,忽然不顾所有人吃惊的目光,身姿一闪,不见踪影。

    藏庶幽幽的笑着,一排整齐的牙齿却在昏暗的光线下隐隐透着森白。

    莫从寒死死皱着眉,厉眼横了过去,"如果公主出了半点意外,我绝不放过你。"

    大内天牢,yin暗cháo湿,这里一年四季都处在暗无天日之中。

    每个房间都很宽敞,地面铺着gān枯的草席。每间牢房内都有一张狭窄的天窗,那是唯一能够看到光线的地方。

    天色渐亮,看守牢房的衙役们聚在一起吃着早饭,偶尔轻声谈论。

    细听之下竟是与那最深一道严谨牢房里关押之人有关,在谈论到那人之时,几个衙役的表情都有些无奈。

    "你说好好的公主不做,非要毒害陛下。按照律例,应该是处于极刑吧?为何还会关押天牢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长公主的地位在皇朝之中已经高过了太子。在没毒害陛下之前,她是陛下唯一专宠的女儿。所以,她与别的刑犯不一样。"

    "难道还有缓和的余地吗?"

    "难说。"

    几个衙役聚在一处谈论着。只感觉今日的阳光真的很好,温暖的照在他们的身上,就如同被柔软的手抚摸一样。

    突然,一个衙役诧异的问:"你们有没有感觉有一股风chui过?"

    "你恍惚了吧,这里是天牢,哪有风啊。"另一名衙役拍了拍他的肩,嘲笑着说:"天牢待久了,jing神错乱了。"

    "对了,那些侍卫一直在公主的牢房中,已经一个晚上了。你们说,她会不会有事啊?"先前那衙役问道,明显对此很是担忧。

    另一名衙役拍了他头一下,轻斥道:"谋害陛下已经是死罪,受点苦也是理所应当。侍卫们在里面,肯定是在bi供了。那些侍卫我们可得罪不起,还是做好分内之事,少管闲事吧。"

    最深的一个隐秘牢房之中十分yin暗,烛火燃亮在四周,却仍旧驱除不了这种可怖的yin暗气息。

    几名侍卫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表情中看出了疲惫。

    他们已经陪着这位倔qiáng的公主耗了一个晚上了,她却抵死不招认。

    "用了几种刑法?"一声浑厚的男声静静的问。

    一名侍卫恭敬回禀道:"已经十二种了。"

    "十二种,本官看她的身体状况,应该快要坚持不住了。大家歇一会吧,一晚上没睡,都有些疲惫了。"yin暗的角落中,一个脸色沉稳的男子再次开口。

    他身披官服,是吏部尚书。

    若放在平时,审讯刑犯根本不用他亲自出马。可由于此刑犯的身份极为特殊,乃是当朝长公主,他只能亲自来审讯。

    藏庶已经和他打过招呼了,只要能够让柳长歌招供,用什么刑法都可以。有了大内总管的一句话,李沐城便心中有底了。

    所以,从昨晚一直到现在,他们一直在对柳长歌用刑。可让他吃惊的是,柳长歌的身体虽然纤瘦无力,但意志力却是惊人的顽qiáng。居然在严刑拷打之中,仍旧坚持着初衷。

    对于一个娇滴滴的公主来说,能够做到这样,已经很不易了,的确让他佩服。

    可是大内的刑法根本不是她相像的那般简单,还有很多的残酷刑具没有一一在她身上尝试。

    他有些累了,所以稍微歇息一会,打算再对她用刑。

    看看这次,筋疲力尽外加满身触目惊心伤口的公主,是否能够以她坚qiáng的勇气与持久的毅力再次抗衡下去。

    柳长歌已经昏迷,朦胧间她觉得全身都好痛,痛的她就像身处刀山炼狱之中。

    刚开始她或许有些承受不住,但渐渐的,当那些沾了盐水的皮鞭一下一下抽过来时,她很快就麻木了。

    从最初的苦痛到哑然无声,尝试了这些酷刑的残忍,她觉得天底下再没有任何痛苦能把她击溃。

    她颤抖的身躯被绑在支架上,素衣被鲜血渲染成深红,就像掺了血水的玫瑰花,妖艳而又充满了孤寂。

    那些触目惊心的血痕就像山峰下一条条的溪,只不过那溪水不再纯净,而是经过浓血的洗涤变得痛彻心扉。

    侍卫们见柳长歌如此可怜,那纤瘦的身躯就像一朵生长在山峰上的娇花,无可奈何的颤栗在狂风bào雨之下。

    她始终是坚持不下去,那花瓣已然接近凋零。

    他们的心微微疼痛,可又能怎样?这位将万千恩宠集于一身的公主,不好好享受恩泽偏偏要弑君,陛下的生死乃是万民的生死,那不只是一个父亲,也是一国之君。

    弑君之罪,万恶滔天。

    这些刑法只不过是用来提醒她的,如果再不招供,等待的可不只是这十二种。而是更多的痛苦,那是会使她求死不能的一种非人折磨。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1 章

    "继续。"李沐城沉冷的声音就像雪峰上的冰,没有半点人情味的声调足以冻伤任何人。

    侍卫们全体一哆嗦,其中一人拿起烙铁,烧红了的铁块之上还跳跃着激情的火花。

    就仿佛是个跳动的生命,在争先恐后的想要接近那个女人的身体,想要彻底的融进那jing致雪白的肌肤里,永远刻上它的痕迹。

    当烙铁接近柳长歌的胸前时,柳长歌并没有表现出害怕,因为她光明磊落,根本没有给父皇下毒。

    这些苦痛她此刻都一一承受着,他日如果找到真凶,而她又还能完好的活着,她一定会将自己所承受的痛苦加倍还在那个人的身上。

    但是现在,她必须要振作起来,只要挨过这一下,什么痛苦都不再对她产生威胁了。

    烙铁的热量将柳长歌的脸颊烤的滚烫通红,那感觉就像置身于滚开的油锅边缘,根本不容她挣扎半分。

    但当那块烙铁将要贴在她身上时,一股清凉的风突然拂了过来。那侍卫怔楞着神情被定格在原地,而那烙铁也静静的停顿在距离她肌肤半寸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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