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啊……祝huáng昏心里打量着,魔道中人她是真第一回见。 "在下祝huáng昏,还不知公子姓名?"她真诚问道,眼神不能再真挚。 "在下秦漪,字无惑。"秦漪看着祝huáng昏像在看什么珍惜物种,"若是姑娘能一眼看穿在下修为,定然是实力远超在下的,可为何在下从未听过姑娘名号?" "你没听过就对了。"祝huáng昏一拍手,"我呢,没有灵力,也就依仗着我师傅教我识人那几招,能分清谁是能惹的谁是不能惹的。" "姑娘要不要考虑去我们那坐坐?"秦漪盖上茶壶盖子,下一刻就能走人的样子,"也许大家会合得来。" "你们那?"祝huáng昏闻言疑惑,"我倒没听过魔修有成器的组织啊。" 秦漪gān笑两声,道:"算不得组织,也不全是魔修,不过几个志同道合的好友凑在一起罢了。" 祝huáng昏当即拍板,慡快道:"那便麻烦带路了。" 第18章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秦漪领着祝huáng昏来了座极为喧闹的酒楼客栈,进了一间极大的单间。 祝huáng昏倒也不是就这么放心一个刚认识的人,顶多算有恃无恐,自认为打架是定然打的赢的,也不怎么怕下药,因为出门之前烟雨真仙塞给她了一堆奇花异草□□解药,一个灵器都快给堆满了。 其实房间里几个人也特别和善,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水灵灵的小姑娘,一个书生模样的人,一个高头大马的汉子,可以说是十分标配了。 小姑娘捂着嘴笑道:"秦哥,怎的又拐了个人来,这位公子莫不是被你骗来的?" 秦漪往她头上敲敲了一下:"芷椿柏你又造什么谣,看不出来这是位姑娘吗?" 祝huáng昏心道这姑娘的名字真别致,三个字全是花花草草的。 之间芷椿柏睁大了眼睛,一脸悲天悯人的牵起祝huáng昏的手,道:"恕小女眼拙,唐突这位姐姐了。若是秦哥不说我还真看不出来----姐姐莫要是被骗来的吧,正好我们一起把那人贩子打一顿吧。" 虽然被一口一个姐姐叫的胃疼,但祝huáng昏确实差点下意识的应了。 果然bào力倾向的本质是无法改变的。 "好了椿柏,别逗弄人家了。"站在一旁一脸和气看上去就很好说话的白衣书生道,"在下看不出姑娘修为,也不知无惑有没有同姑娘讲过我们的身份?" 讲是没讲过,不过……祝huáng昏道:"能看出来的,公子是金丹仙修对吧。" 书生摸摸鼻子,道:"姑娘好眼力。" 芷椿柏蹦跶两下扒在书生身上,眼睛弯弯笑道:"康乐哥研究了那么久如何掩藏气息,看来还是没用嘛。" 祝huáng昏拱手道:"在下祝huáng昏。" 小姑娘抱着祝huáng昏手臂,抬头看她,两只大眼睛闪着光:"我叫椿柏,芷椿柏。" 白衣书生回礼:"在下康乐。" 先前一直站在角落没说话的大汉仍然沉默着,秦漪低声叫了一句:"阿元。" 大汉这才反应过来,对着祝huáng昏道:"纳兰元。" 祝huáng昏不着痕迹的离纳兰元远了点,那yin测测的眼神看着吓人,活像祝huáng昏抢了他老婆似的。 于是秦漪淡定拍了拍祝huáng昏的肩。 纳兰元的眼神更加幽怨。 祝huáng昏十分想痛苦哀嚎道这位兄弟我们哪来仇怨的? 为什么一见面就得要一副苦大仇深啊? 芷椿柏更加笑吟吟的拉着祝huáng昏,小姑娘长的水灵,人又讨喜,很难让人讨厌。两个麻花辫发梢各别着一个铁青色的小珠子,上面微雕着一些看不懂的文字,尽管不能理解上面的文字,但祝huáng昏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两个炼魂鼎。 而那白衣书生也不过是看着和善,虽说笑容真是真,说不上虚假,但是右手手指上的素戒指也不是凡物----倒也算凡物,烟雨真仙练出来的淬了毒的杀器。 这年头基本上比较厉害的法器都是烟雨真仙练出来的,尽管她从来没有在法器上刻个什么字表示一下这是她做的,但是还是极具个人风格的,跟着她混了这么多年的祝huáng昏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事实证明这些年她已经有了识物辨器的能力了,但是好坏却只能看个大概。这都得怪烟雨真仙好吗,做什么东西都看心情,并没有那些炼器大师只炼某种的怪癖,随性的很。 芷椿柏咧起嘴,两个小酒窝非常可爱:"姐姐要不要考虑加入我们呀?" 秦漪见芷椿柏还扒在祝huáng昏身上完全没有要下来的意思,道:"大家坐下来聊吧。" 祝huáng昏看向秦漪,用眼神传递"你们这帮子人到底是gān嘛的"这种意思。 秦漪识趣解释道:"志在合并仙魔,以及……" "吃喝玩乐。"芷椿柏笑声嘟囔了一句。 祝huáng昏忽然头疼的很。 "你确定……你们是……合并……仙魔?"祝huáng昏压住抽搐的嘴角尽量和蔼的问道。 "阿元刚来的时候跟你反应倒差不多。"秦漪失笑,"我们虽仅绵薄之力,但此志必定造福后人。" 如今仙魔势不两立,并且很多仙道修士都无端对魔修很有成见,祝huáng昏也耳濡目染听了不少杀人放火的事例,可这些街头巷尾传的事里头哪些是真的哪些是杜撰的哪些是嫁祸的又有谁说得清呢? 若是志趣相投,也不过如此。 第19章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湖上西风,露花啼处秋香老。 谢家chun草,唱得清商好。 笑倚兰舟,转尽新声了。 烟波渺,暮云稀少,一点凉蟾小。 烟波浩渺烟波湖上,风微动,衣袂微动,白衣如故,眉眼如初。 一柄烟波伞,朦胧江南烟雨中。 祝huáng昏坐在湖畔,默默鄙视把她喊道这里来打架的秦漪。 为什么他自己不上? 难道在修士眼中跟普通人打架是一件很丢人的事吗?祝huáng昏想不通,随即bào躁道:"你们还打不过我呢!" 一个被明念门扫地出门废了灵力的弟子和他们五人闹出了点小矛盾----竟然好死不死敢调戏芷椿柏,结果差点被人家笑吟吟的炼魂,而这个不长眼的还没看出人小姑娘的厉害,扬言要跟这里面最厉害的人单挑,秦漪为了省事就麻烦祝huáng昏去了,理由就一个,祝huáng昏打架利索且凶残,不仅能打赢还可以杀ji儆猴吓跑几个同样眼瞎耳聋的。 问题是那个不长眼的弟子放她鸽子!!! 祝huáng昏十分bào躁且bào躁,以至于她手边那块无辜的地已经被烟波伞伞尖戳了七八个dong。 每天都有一种想杀人放火的冲动呢。 至于那人为什么放她鸽子----其实也没有啦,人家确确实实是来了地区,只不过是没到,路上耽搁了。不过耽搁的理由……足够祝huáng昏再剐他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