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剩下的全部扔进了垃圾桶。 就像扔掉这些年对薄司寒的感情般。 最后,陆惊语联系房东退租,拎着行李重新租了个小房间,打算度过余下的岁月。 转眼,两个月过去。 陆惊语的病也越来越严重。 这天,陆惊语正迷迷糊糊睡着,这几天她总觉得疲累,睡过去了就不愿醒。 喉咙里的疼也转到了全身,可她已经没有力气去管了。 电话突然响起,她在看到来电人的名字时,彻底愣住! 第十一章 无声落幕 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宿雪”两字,陆惊语接起了电话。 “喂。” 闻声,宿雪愣了下:“你嗓子怎么了?这么哑?” “没什么,有些……感冒。”陆惊语谎说着。 宿雪也没怀疑,两人就这么闲聊着,其实更多的是宿雪在说,陆惊语在听。 许久,电话那头有人来叫宿雪,她才挂断电话。 陆惊语手握着已经发烫的手机,再也压不住喉咙的痒意,一口血咳了出来。 一声一声,像是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般。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估计要到尽头了。 她不想给别人的房子添麻烦,于是换了件干净衣服,出门打车去了医院。 车程很快,一个小时,却又很慢,慢到几乎走到了她一生的尽头。 从下车的那一刻开始,陆惊语的眼前都是昏花的。 她强撑这清明,一步步朝医院大门走去。 就在迈进去的那一刻,陆惊语再无力气,整个人重重的朝着地上栽倒而去—— 阳春三月,雪化花开。 陆奶奶正在家里擦拭着全家福相片,一旁电话突然响起。 她走过接起,就听到听筒里陌生的男声:“请问您是陆惊语的奶奶吗?” 陆奶奶愣了下:“是,您是?” “我是帝都医院的医生,打电话来是通知您,处理一下陆小姐的后事。” 刹那,陆奶奶陡然失了力,电话从掌心滑落掉在桌子上。 后……事! 陆奶奶眼前一阵阵发黑,陆惊语不是去国外治疗了吗?明明昨天还收到她汇来的钱! 会不会是弄错了? 抱着这样的念头,陆奶奶匆忙赶去了医院。 “我孙女……在哪儿?” 医生看着眼前头发花白的老人,慢慢往旁边退了一步,露出身后蒙着白布的推车。 推车上,陆惊语苍白着脸沉静的躺在那儿,毫无声息! “轰隆!” 窗外一声惊雷乍响,春雨骤然砸了下来。 淅淅沥沥,湮灭了一切痕迹。 当薄司寒按着宿雪给的地址找到陆奶奶家时,雨已经停了。 空气中混着泥腥味,让人无端烦躁。 本来在收到地址时,他就想找她的。 但却被别的事绊住了手脚,现在才有时间。 不过应该也不晚,毕竟以前也是这样,不管他什么时候找,陆惊语一直都会在。 边想着,薄司寒抬手敲响了门。 然而等了许久,却不见人来开门。 就在他以为自己是不是找错了地方,要给宿雪打电话时。 只见远处走来一个老人。 是陆惊语的奶奶,当年和陆惊语刚在一起时,他们曾见过一面。 只是才过三年,老人怎么好像老了特别多。 薄司寒没多想,走上前:“奶奶。” 陆奶奶脚步一顿,缓缓抬头看他,眼中满是茫然。 薄司寒以为是老人将自己忘了:“奶奶,我是薄司寒,来找陆惊语的,她在吗?” 听到陆惊语的名字,陆奶奶眼神慢慢清明。 “惊语?” 陆奶奶垂眸看着手中紧抱的骨灰盒,每一个字像是从喉咙里逼出来的,很重,又很轻。 “我的惊语……没了。” 薄司寒怔了下,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她怀中的木盒,脑海中轰然一声。 刹那间,世界默然无声! 第十二章 陆惊语……死了? 不是说只是感冒么? 薄司寒垂在身侧的手狠狠颤动了一下,脸上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分明不久前还见到的人,如今只剩下这小小的黑匣子。 他艰难的挤开牙关:“怎么会?” “医生说是喉癌。”陆奶奶眼神木然,“她咳得那么严重,我为什么没有发现她生病了呢?” 泪水迅速的充盈在老人浑浊的眼眶里。 她可怜的孩子,在离世的时候,甚至没有一个人陪在她的身边。 “她该有多痛啊……” 陆奶奶收紧了拢着木盒的胳膊,眼泪如雨砸在上面。 薄司寒心像钻进了一根刺,搅得他鲜血淋漓的疼。 他吸了一口气,掩下这痛楚哑声安慰:“您节哀。” 说完,薄司寒深深看了眼木盒一眼,转身抬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