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脉;二就是要让傅希澈血债血偿! 谢景辞握紧拳,随后又松开,眼底风云涌动:“我帮你。” 苏柒柒一怔,随即摇摇头道:“景辞,你已经帮了我太多,不必再卷进来了。” “可你势单力孤,要如何才能与当今太子抗衡?” 苏柒柒闻言顿住。 谢景辞扫了一眼苏柒柒满是恨色的脸,轻声道。 “我帐下有一神医,颇为精通易容之术,若你需要,我可以帮你。” 第十二章 苏柒柒一愣,随即一个大胆的计划在脑海中慢慢形成。 傅希澈是当今太子,出入都有禁卫军随行,等闲人难以接近,更别说刺杀他了。 如果想要杀他,必得走到他身边去,成为他信任的人…… 苏柒柒沉思半晌,随即下定了决心道。 “景辞,烦你与我引荐这位神医。” 顿了顿,她的眉梢又掠过一丝疑难:“只是这样一来,我难免还是要把你卷入其中,实在是心中愧疚。” 谢景辞怔楞了一瞬,随即笑了下。 “小时候我便答应过你,此生必定护你周全。” 他原是武将,身上却丝毫不见杀气,此刻笑起来,竟然和以文科高中状元的傅希澈有些相似。 苏柒柒心中刺痛,随即又对自己升起浓浓的嫌弃之情——你还能再贱一点吗? “多谢你。”苏柒柒垂下视线,轻声道。 谢景辞看着她的发旋,迟疑了片刻,还是伸手摸了一下。 他原本想问问苏柒柒是否愿意从此改名换姓,去一个傅希澈找不到的地方生活。 但看到她为家人的死去如此痛苦,便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或许成全她,才是对她好吧…… 只是他的心中时刻翻涌着一个念头:柒柒,你可千万别让我后悔这个决定。 …… 傅府。 傅希澈脸色惨白,神色灰败地坐在卧房廊下,眼前不断闪过那支烧黑的发簪。 他的心头不断泛起刺痛,脑海中不断地闪过苏柒柒的一幕幕。 她最爱廊下的月季,有时便端张贵妃椅,手边放着清茶,和侍女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话,直到在浅浅花香中睡去。 那时,他在书房埋头案牍,一抬头便看到这闲适的一幕,只觉得棘手的公务好似都没那么头痛了。 如今,月季花还开得正好,他却再也找不到那个影子了。 傅希澈伸手拂过那开得热烈的月季,手不由得捂住了心口。 原来竟是这般的痛…… 身后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傅希澈立马抬眸望去,看清来人时,眼底的星芒又慢慢淡去。 他究竟还在期待些什么? 苏柒柒……已经永远地离开他了…… 这个念头刚一掠过脑海,便是一阵入骨刺痛,喉间有温热的液体漫了出来。 正缓缓走过来的楚含烟神色一变,边叫着傅希澈的名字边跑了过来。 “希澈哥哥,御医说你的身体还很虚弱,你怎么不好好在房间里休息?” 傅希澈避开她的手,自己拿出帕子拭去唇边的血迹,声音淡淡。 “无妨,我出来透透气。” 楚含烟的手在半空顿了一瞬,随即慢慢将绣帕收回怀中。 她扫了一眼廊下的月季,心中明白了傅希澈为何会病中出门,手指不由得攥紧了。 苏柒柒那个贱人!明明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是能牢牢占据傅希澈的心神? 楚含烟转了转眼珠,眼圈立马红了起来。 “希澈哥哥,我与苏姐姐虽然相处时日不多,但眼下见她就这么去了,当真是难受得紧。” “你不要再怪她将我赶去邺州一事可好?明日便是苏姐姐的头七,希澈哥哥也去给她上柱香吧,也好让她九泉之下安息。” “头七”二字甫一入耳,傅希澈只觉四肢百骸都翻涌着剧痛,有如凌迟。 “噗!”他再也压抑不住喉间的腥甜,呕出一大口血后,昏了过去。 第十三章 东宫,太子寝宫。 大殿内燃着淡淡的香薰,傅希澈双目紧闭地躺在床上,长眉紧紧皱起,好似陷在了什么噩梦里。 几个御医围在外间的小厅里,看着他的脉案,皆是一脸的凝重。 楚含烟款款走了过来,郑重地问道:“太子殿下的身体为何还没有好起来?” 虽然还未正式册封,但所有人都知道她就是未来的太子妃。 因此御医院为首的御医拱手恭敬道:“殿下忧思过度,痛急攻心,此乃心病,微臣只能以药物辅之,若想痊愈,还需殿下自己振作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