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裳点点头,我伤口裂开了,需要重新包扎。” 苏风暖走进来,瞅着他,我临走前给你包扎好好的,你有扔药碗的力气,怎么没自己包扎伤口的本事?” 叶裳伸手拽住她的手,郁郁地说,我只有扔药碗的力气,没有自己包扎伤口的本事。所以,暖暖,你要在我身边看着我陪着我,你不看着我,我这伤口就好不了。” 苏风暖没好气地骂,无赖,谁爱管你死活。” 叶裳脸色yīn郁转晴,笑看着她,你爱管。” 苏风暖一时失语。 叶裳忽然松开手,拽住她袖子,凑近他鼻子闻了闻,皱眉说,你什么时候见过了许云初?” 苏风暖挑眉。 叶裳嫌恶地放开她的袖子,看着她,你身上有一股子竹梅香,这种香料,是许云初以青竹和冬梅的树研磨做料,特制的。普天之下,只有他自己用。” 苏风暖低头闻了闻,发现果然有,她无语地道,他一个大男人,偏爱香料?” 叶裳哼了一声。 苏风暖道,是见过他,在衣裳铺子,他去查我。”话落,将遇到许云初的事情说了一遍。 叶裳沉郁着脸看着她,你几日前便见过许云初了?在山林?” 苏风暖点头,我发现他这个国丈府的小国舅有点儿不简单,一个人拿着弓箭在山林里说迷路走不出去了。后来,我带他出去,送了他一株紫木草。之后,柳开说他从灵云寺回来后,立马就有人在查他。今日,他的护卫第一时间就将风美人砍了易疯子之事禀告给了他。这可是江湖之事,他一个国丈府的小国舅,高门贵裔的公子,这么快就了然江湖,不是很奇怪吗?” 叶裳冷笑,许云初什么时候简单了?他从生下来就不简单。你别被他的外表糊弄了。” 苏风暖坐下身,伸手解他伤口的缠带,一边给他处理伤口,重新包扎,一边翻白眼,我被他糊弄什么?我这些年见过的人如过江之鲫。我不糊弄别人就不错了。” 叶裳忽然笑了,是啊,暖暖有着天下最会糊弄人哄骗人的本事。太后那个老jīng婆都被你骗过了。” 苏风暖嘴角抽了抽,你叫太后老jīng婆,小心她对你抽筋扒皮。” 叶裳不屑,一把老骨头了,跳哒不几年了,只有她自己还觉得能遗骨不化。” 苏风暖笑出声。 叶裳看着她,轻叹,你总算是对我笑了,从见到我,就一直冷着脸。” 苏风暖剜了他一眼,快速地给他处理了伤口,同时道,刘嬷嬷听说你出了事儿,一大早就去了东湖,她一把年纪了,若是再找不到你,怕是受不住。” 叶裳道,嬷嬷正因为活了一把年纪了,什么事情没见过?又是宫里待了大半辈子出来的,越是找不到我,她才越不会有事儿。” 苏风暖点点头。对他道,如今外面翻了天,京城已经得到了消息,你那帮子狐朋狗友都为了你来了此地,富贵子弟们找不到你,估计会把官府掀了,把东湖水放gān。” 叶裳挑眉,你见着了他们?” 苏风暖将从陈述等人马下救了老婆婆之事说了。 叶裳听罢,笑吟吟地道,他们有眼不识泰山,白可惜你的功夫给他们看了。” 苏风暖哼了一声,要想个对策,他们来灵云镇是第一批,应该还会有人陆续来。你在这里躲着,不是长久之计。” 叶裳没说话,似乎在思量什么。 柳开再次端来药,这次叶裳乖乖喝了。 苏风暖整个身子懒洋洋地靠着chuáng头,曲着腿,折腾跑了农庄又折返这一趟,有些疲惫。想着如何处置此事妥当。 叶裳喝完药,对她说,苏夫人若是知晓我出事,看在我故去父王、母妃的面子上,一定会来灵云镇,如今应该在路上,她来了,你外婆就不会总想着找你了,你就能安心陪着我了,先别管外面的破事儿。” 苏风暖瞪了他一眼,我外婆那里是小事儿,如今是惊动了四面八方的人找你,还有背后害你之人,到底是谁,这才是大事儿。”顿了顿,她道,江湖上杀手都有规矩,即便到死,也不会说出是谁买凶,所以,易疯子那里是死也不会说的。坏了规矩等于丢了饭碗。以后没人再敢用他,与死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