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是诚心与夏家合作,还请夏小姐指条明路!”方征一揖到底,方家好不容易才能在琉璃一块占一席之地,万不能就这样败在自己手上,今日之事是方家想算计夏锦在先,人家现在恼了不想再与方家合作,也在情理之中。qdhbs.com 若是自己放低恣度便能挽回与夏家的合作,就是现在让他跪下与夏锦道歉,只怕他也只能如此了,方征此时是真的后悔透了,若不是自己太贪心又何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看着方征那样夏锦也觉得是差不多了,至于自己想要的……夏锦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来,可都一一记在上面了,“若方公子还想继续合作,也不是不行,我的条件都写在上面了,若是方公子愿意签了这份合约,那么两家合继续,若是方公子觉得做不到,那方夏两家的合作便就到今天为止。” 夏锦将这契约放在桌上,示意红袖给方征送过去,方征接过捧在手中细细看了起来,只见一式三份的契约上夏锦早已是签上大名似乎是笃定他会签似的。 方征看完一遍又一遍似是怕错过什么,夏锦也不催他,径自品着茶水。 等到方征终于抬头向她看来时,才微微一挑眉,示意他有话可以说。 “夏小姐,这二八分成会不会太少了一点,我方家要出人工和原料却只占两成,而夏小姐只出图样却要求占八成,是不是有点……过份了?”说到这儿方征心里直打鼓,生怕现惹恼了这位小姑奶奶,仔细留言着夏锦的神色见她似乎并不生气,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夏锦笑容甜美,似乎并不在意方征说她过份的事,“过份吗?其实方家可以选择不卖我夏锦设计的东西,我绘制的图样你们只要专供夏家,不流露到外面便也就不存在这什么二八分成不二八分成的事了,难道说你们方家既想卖我画的东西又不想给钱? 这两年你们倒卖一些我向你们方家订制的琉璃制品可是赚了不少吧?我不追求便不代表我不知道,本来想着你方征也是一个人物,从大兴到府城我夏锦与你也算是有几分交情,你方家要东山再起,我就当是帮衬一把又如何,只是如今你还认为那么点的交情还在?” 夏锦慢条斯理的一翻话却听得方征愧疚的低下头去,他也知道自家这事做的不厚道,听到夏锦问出‘如今你还认为那么点的交情还在?’时,却是有几分难过,也知道从此以后他们也不可能再成为朋友,能剩下的也不过是那生意上的往来而已。 “既然交情不在了,那么夏锦在商言商又有何不对的?”夏锦说完便不再理他,难道他以为算计了别人,事后赔个礼道个歉便算完了吗?难道还要她敬个礼、握握手以后还是好朋友?可能吗? 夏锦在心里摇头,不管当初她对方征有几分欣赏,此次的事她也都对他失望透顶了,这样的人做为合作的伙伴可以,但是想成为她夏锦的朋友让她另眼相看,那是妄想! “方公子若无异议便把这契约签了吧,我家小姐可是忙的很,可没时间陪您在这耗着,再说了您家老太爷不是还在等你回去吗?可别耽误大家的时间了!” 添香捧着文房四宝笑盈盈的站到方征身前,看着他那犹豫不绝的样子出声催促,但是言语中已经是极尽嘲讽了,而夏锦仍是微笑着品着自己的茶,似乎对这边发生的事毫不在意,显然的添香的话便是她的意思,既然已无甚交情那过多的尊重便是虚伪,而夏锦自认不是那虚伪之人。 方征为难的又看像夏锦,这份契约要真是签了,这怕方家以后与为夏锦打工无甚区别,若是不签方家失去夏锦的所出的新式图样,只怕很快又会于顾家比肩,不复现在这一家独大的局面。 添香看他那样也是已是十分鄙视,小姐当你是朋友时,你千方百计的想算计,现在小姐公事公办,你又想小姐留下几分情面,真真是让人恶心。 添香从怀中掏出另一张递给方征道,“若是方公子不想签那份合约,那边签了这张吧,这上面写了很明确的,小姐在方家订制的物品,方家除了供应给小姐指定的铺子外,不得私自生产。 若是小姐订制之物从方家手中流出,方便要按市场价的十倍赔偿小姐损失,流出多少算多少,没流出的也全归小姐所有,不知方公子意下如何? 这别人订制的东西不经主人同意不得私自生产、买卖,这好像是凤天的律法吧,我一个小丫头不懂这些还请方公子指教?”添香越是笑容可鞠,越是让方征难受,只是方征越难受,添香便越开心,笑容也越灿烂,这家伙根本就是自作自受怨得了谁。 想当初小姐把这琉璃镜的工艺传给他时,也只要了营利五成的,这两年小姐想出多少好东西,他们赚了多少钱?小姐何时向他们要过一文钱,没想到这一家人竟是这样不识好歹。 受不了小丫头的鄙视目光和夏锦的无视,方征抓起笔在先前的那张契约上刷刷签上自己的大名,又咬破手指逐一按下手印,道了一声‘告辞’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夏家。 添香端着托盘放到夏锦面前的桌上,“小姐这人真奇怪,明明有朱砂不用非要咬自己,瞧着这契约上血乎乎的真恶心。”添香嫌弃用手指捏起契约书的一角送到夏锦面前,看着桌上放得好好的三份契约,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道,“这方公子好像是忘了拿一份带走了。” “让风送去,顺便让他把那媒婆也带走!”留下添香处理剩下的事,夏锦觉得现在太阳暖暖的正是睡觉的好时机还是去院子里躺躺的好,这一大早起来应酬方征还真累得慌。 待到方征带着媒婆回到临江府方家时,方老太爷早已经是吓得不轻了,整个人看起来至少老了十多岁,本来精神亦亦的一老头,变得憔悴不堪。 木梓也在方征回去的第二便回了大兴镇,听说方老太爷看到那一纸契约和那媒婆时直接就晕了过去,大夫看过只说病的不轻,能不能过得了这道坎也说不准,方家老太太直忙着给方征和甘小姐办喜事,直说是要给方老太爷冲喜。 夏锦躺在摇椅上吃着红袖切成一块块的苹果,听着添香在一边晃晃叽叽喳喳,“这方家老太太看来与这老太爷也怕是早有不合的,她这不是摆明着老爷子死不了,她在这送他一程吗? 这方老太爷本来就不同意方征与甘小姐的亲事,这会方老太太却在方老太爷病着的时候以冲喜的名义把这事给办了,这哪是什么冲喜,根本就是要气死方老太爷才是真的。” 夏锦招招手让添香附耳过来,小丫头还以为夏锦是有什么话要与她说呢,听话的低下身子。 夏锦微曲起中指,弹在添香的额头之上,“别人家的事你管那么多干嘛,要是嫌了就去绣嫁衣,别等到小姐我给你配婚的时候手忙脚乱的。” 添香捂头一脸哀怨的后退数步,眼含控诉的看着夏锦。 红袖见夏锦面前的果盘里已经快见底了,随手拿起一只梨子,水果刀轻轻贴着梨子手指稍稍用力一推,这梨子便在她手中打起转来,带到停下来时这皮和肉早就分离。 夏锦捡起矮桌上的那一串果皮,乖乖,薄如蝉翼的一层竟然丝毫未断,可见这红袖的刀功又有所见涨啊。 红袖把手中的梨利落的从中心去了核再交给夏锦,因为夏锦说过梨不能分着吃,说是这样意味着分离,她就从没有把它切开过。 红袖一边忙着手中的活计还不忘抽空给添香一个鄙视的眼神,“笨!” 方家的事到的确与夏家无关,但是夏家这院子才修好没两天,就发生了一件与夏家有关的事。准却的说轰动整个夏家村乃至大兴镇和临江府的大事。 立冬这天夏家在大兴镇的第一个火锅店开业,夏锦站在一品楼的雅间内看着不远处的铺子里人潮汹涌,嘴角微微勾起。 这店内早已是人满为患而屋外更是大排长龙,更有不少人拿着签号,等着叫到号的人一个个的进去,对与等待的人夏锦也不小气,一桶桶的热腾腾的蜂蜜柚子茶,放在门外的长几上供等待的客人饮用。 许是前期的宣传效果不错,从巳时中火锅店正式开张,这店外便排起队来,一直至此时已经是未时末了,这排队的队伍也不算少,楼上的雅间更是连以后一个月的都被预订一空。 “锦儿,这把这店在开我这酒楼对面是成心想和你刘叔抢生意吗?瞧瞧你这火锅店一开业,我这一品楼可是冷清了不少。” 虽说一品楼并未真真受到什么影响,但是看到对面的声势难免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自己一个从商场打滚了十几年的老家伙竟然还比不上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 夏锦听到刘掌柜的话,从窗外收回目光,看了雅间里的众人一眼,发现大家的目光都看像自己,像是在等着自己回话,也没有不好意思,便笑着道。 “刘叔,这些人也不过是图个新鲜罢了,再说能上你这一品楼来的可都一些非富则贵的客人,而我的火锅店只不过是平民消费,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怎么可能会抢得到你的生意呢!只怕你这一品楼中的贵客还瞧不上我之平民吃食吧!” 夏锦说得也实在不在一个档次上面的确是说不上什么抢不抢生意,不过那些个小酒楼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而孙掌柜看着夏锦的那间铺子不由得沉思起来,如果他没记错那个铺子不久前还是李家的,而现在却在夏锦手中,不久前因为李夫人恶意造谣重伤夏锦的事也在大兴镇传得沸沸扬扬。 李家才刚刚出事没多久,夏锦便在原先李家的铺子中开起了火锅店,可见这李家倒的那么快八成也是与这小丫头有关的,想到这孙掌柜不由得多看了夏锦一眼,看着夏锦仍是那一脸笑意迎人的样子心里莫名的一咯噔。 若真是李家的事与她有关,可见这丫头手段了得,只怕宅子也早就在他手中了,那李老爷与李夫人杀人掩尸的事莫非也是她一手安排的,孙掌柜真的不敢相信当初那么勇敢、善良的小丫头会变成这样心机深沉的人,而且夏锦的转变也让他一时之间也接受不了。 “锦儿你那火锅店以前可是李家的铺子?”孙掌柜左思右想还是问了出来,这丫头可是他们看着她成长起来的,他也不希望她以后变成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而他们现在能做之事便是多多提点她。 夏锦一愣,既然孙掌柜能看到出铺子的事想必也能猜到李家的事与自己有关,想想他能直接问出来也是相信自己的,索性就坦白说了出来,也免得他们猜疑。 “孙叔,你猜的不错,李家的事的确是我做的,而李家的铺子和所有产业也都在我手中,这些都是我准备送给嫂子肚子里的小侄儿出生的大礼,李家的事我所做的也不过的推波助澜,而李家姨娘被杀之事更是与我无关我也只是事后把这事抖了出来而已。 李家我不过是以牙还牙而已,我从不标榜自己是好人,被别人欺负了我也一定会想法子还回去,忍气吞声不是我的风格!” 孙掌柜是完全没想到夏锦会这么说,知道她是因为自己的怀疑有些生气了,连忙解释道,“锦儿,孙叔叔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有些事就算是做也还是谨慎些的好,可别被别人抓了把柄。” 孙掌柜也是怕这丫头的性子太冲也是无意中惹了不该惹的人那可就不好了,虽说少爷会护着她,但是少爷也不可能随时跟在她身边,虽说有点手段是好事,但就怕这丫头太过偏激,不够圆滑。 “谢谢孙叔教诲,锦儿铭记在心,若是以后有事还请孙叔指点一二。”夏锦微微一福,拜谢了孙掌柜。 李家已经败了再多说也是无益的,而夏锦也知道孙掌柜是真的关心她才会毫不避会的问出来。 而夏锦的最后一句也是成功的给孙掌柜下了套,以后再做这事时也好把他也拉进了,多个帮手好办事儿! 这夏家的火锅店沸腾了此时的夏家村可是比这火锅店还热闹,只要今天留在村内的人家几乎是全部围在老族长家门外。 未时末的时候老族长家便来了一批不得了的贵客,老族长也是一生也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只是说要摆香案、跪接圣旨,可把一家人忙得个底朝天,只在戏文里听过的圣旨竟然跑到自己家来了,可慌得一家人不知如何是好。 无耐之下才想起让人请夏天两兄妹过来,只是去镇上送信的人也没说清楚只是说夏老族长家出事了,请她回去,可把夏锦吓得不轻,还是为是老族长的身子出了问题,这两年每到冬季时老人家的身子越发的沉疴难起。 夏锦辞了孙、刘两位掌柜的,着沈慕之去回春堂请大夫,自己带着红袖添香二人先一步回村,待夏锦回到夏家村时,沈慕之与沈清风两匹快马早已追上夏锦的马车。 一行人赶到老族长家时,只见柱子叔刚在来人的指导下一翻忙活才算把香案摆好,老族着领着一大家人跪听圣旨,老族长到是认识几个字,但是这文绉绉的一大段一大段的,他实在搞不清什么意思。 夏锦见老族长身子没事便也就没有露面,而是寻到自家兄长处与他一起站在人群之中。听到夏长鸣被封为正三品荣威将军,领京畿营参领职、赐住将军府,恩泽亲长,母李氏封三品诰命,特令京畿营卫护送进京团聚。 夏锦也着实为他高兴,只是高兴的同时也为这位党兄感到心疼,战场上他是通过怎样的拼杀才能让这位稳坐京师的皇弟另眼相看的。 第一百零八章 为沈清风的智商着急 彻了供桌香案,老族长请传旨官员进屋休整,夏锦见着也没什么事,便和夏天打了招呼带着沈慕之先行回家去了。 必竟人家也曾是荣及一时的大将军,如今去沦落到成为夏家的下人,今天又眼看着别人封候拜将,只怕心中也不是滋味。 “慕之,可想回去?”夏锦慢下一步与沈慕之并肩,而沈清风则很自觉的走在夏锦的另一边。 对于夏长鸣的荣升他是一点也不惊讶,或者说早在预料之中,他曾去过北地去、过那个战场,也见过夏长鸣在战场上的拼杀,战场上讲究的是一个‘勇’字,而他那一种完全不在乎自己生死,或是一心求生的打法,只怕想不荣升也很困难。 他能明白他心中的求不得与放不下,也为这位好友而感到难过,但有些事既然他选择了不说,那便就这样吧。 沈慕之还在为刚刚看到的一幕而伤怀,曾几何时他也有过如此荣光,荫及家人,本以为早在两年前走出天牢的那一刻就已经放下了。 可是今天看到那随传旨官而来的将士们身上的铠甲,他才知道原来他从来就没有放下过,血液里那种渴望马革裹尸不愿老死病榻的激情也从来就没有熄灭过! 只是…… 听到夏锦的话沈慕之不禁一愣,垂首侧目看像她,一时间不明白夏锦是什么意思,只是心中有那么一点点的期待,也不明白自己是在期待些什么。 “小姐……”沈慕之想问,却又不知应该问些什么。 驻足看向路边的枯木,光秃秃的枝桠显得十分萧条,冬季本该就是如此的,但此时夏锦的心却如这冬日一般,荒芜! 也许是知道这沈慕之本就该是翱翔在天际的雄鹰,不该把他束缚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之中,他有他更广阔天空,夏锦也曾想过他不会跟随自己多久,只是当有一天他真的想离开时还是有那么多的舍不得。 人与人一旦想处的久了就会有感情就会舍不得,但是夏锦更希望当初迫不得以来到她身边的那些人都有一个好归宿,不管这个归宿是不是在自己身边。 重拾这被季节影响的心情,夏锦从树上摘下最后一片枯叶,让它随风而去,若是终有一天要分离,又何必留恋这一两日的时光呢,也许终有一日他们一个个都会离自己而去,罢罢罢,不如痛痛快快的放手! “慕之,还想不想回到京城,回到那个你熟悉的地方?”夏锦再次重复一遍她说过的话,而这次又说的更明白。 沈慕之没想到夏锦真是这个意思,最终的心动之后又迫自己冷静下来,自己的命是小姐救的,大丈夫当言而有信才是。 “小姐,慕之不回去,慕之曾发过誓要一辈子追随小姐!”好似怕夏锦不相信似的,便要跪地起誓! 夏锦虚扶一把沈慕之,“罢了,什么时候想回了,与我说一声便是!” 留下一脸茫然的沈家兄弟,夏锦先行一步回了夏家,虽说沈慕之说不想,但是否真的不想只怕他们心中都很清楚,若是真又何用起誓,若是想了起誓又有何用。 然而有些人偏偏就局限在这誓言之中,比如沈慕之,或许这事还得她从头计较才是。 夏家的小院之中,夏锦与沈清风对坐在树下,只是那摇椅让人搬了下去换上了茶桌,“沈大哥,对于慕之的事你怎么看?” 当初沈清风能借由种痘之事将沈慕之从天牢里捞出来,必定也是相信他是清白的。 “呵呵,我还以为锦儿请我喝茶是想问问长鸣之事没想到竟是为了堂兄?”沈清风放下手中的茶盏戏谑的看着夏锦,虽说知道夏锦是不可能对沈慕之有什么想法,或者是那个人不可能允许夏锦对任何男人有想法的。 但是今天本就是夏长鸣的大日子,而夏锦却没有问过他,他还真为这位好兄弟感到悲哀。 “又何需问,长鸣哥能有今天,战场上的拼杀也是可以想见的,那些过去的便过去了,如今他调京城任职,远离战场我只为他高兴!” 夏锦摩挲着杯沿,目光悠远,她不是不想问,而是不敢问! 她怕听到他受伤会为他心疼,不听不看就当都没有发生过,那个长鸣哥还是当初那个在竹林中对她笑着说‘锦儿,今日来晚了!’的人,那个略带伤感的说着,‘我不是为了她’却又不肯说出究竟是为了什么的人。 或许可以说夏锦在面对夏长鸣的事时一直是这么种鸵鸟心态,向当初的送别,她也选择没去,就是怕伤感,这么多年她也知道沈清风去过北地,更知道以他的身份必定每次去都能探听到夏长鸣的消息。 只是她不敢问,战场上的生死更是莫测,她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呵呵……”沈清风听到夏锦的话不禁轻笑出声,在某些方面这锦儿和长鸣到是惊人的相似,好比他每次去北地长鸣也未曾问过锦儿好不好! 只是在他不经易的提起锦儿的近况时,伸手摩挲着腰间的荷包,虽然他不知道里面装得是啥,但肯定与锦儿有关。 “锦儿说的对,是该为他感到高兴才是,前些天收到镇北将军的信,长鸣这次是因救驾有功才破格提拨的。也是随着皇帝的御辇回京的!”沈清风也不瞒她,虽说不知道这么快圣旨便下了,但他也是早就知道这次长鸣荣升是肯定的。 而夏锦听到这事时不仅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是目光烁烁的盯着沈清风催着他把下面的话说完。 沈清风无奈的叹了一气,就知道瞒不过这丫头,刚刚还一副漠不关心的样,现在却见她紧张的连呼吸都放缓了许多。 沈清风也在心里为长鸣感到心慰,至少他在乎的那个人,是在乎他的,“长鸣没事,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有军医在第二天就醒了,回京时早就痊愈了,不然你以为我还能在这吗?” 夏锦总算是长长出了一口气,虽然心口还是有点揪痛,为那个两年前离开家乡去战场撒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