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铮似乎也这样理解了,待平复了心情,把他扯坐到双腿上,又弹起钢琴来。这一次他弹的是《致爱丽丝》,更温柔细腻舒缓的轻音乐。 慕辞在音乐快到高、cháo的时候,也忍不住伸手弹了,两人合奏起一曲,竟也十分默契。 于是,整个下午,医院的VIP病房都流动着好听的音乐声。 有些生病住院的小孩子听到了,时不时溜进来,睁着好奇的大眼睛四处打量着。 慕辞对小孩子很有爱心,见到他们,会让他们进来,拿了零食水果给他们吃,还愿意亲手教他们弹钢琴。 有了小孩子的陪伴,住院的生活似乎新鲜有趣了。 陆云铮见他安分了,也不再时刻盯着,甚至在保镖陪伴下,允许他出外散散步。 机会便是这样来的。他在出外散步时,把两个保镖赶得远了些,借了一位病人的手机,拨打了程信的求救电话。 “程哥,我被囚禁了。” 程信似乎在开车,信号不是很好,所以,声音断断续续听不清:“什么?你怎么了?你说什么?” 慕辞听得险些急火攻心,耐着性子回:“程哥,你别装了!我知道你厌烦我,不想过问我的事。但我是慕老的孩子,不管我哪里讨了你的嫌,你到底也要顾全慕老的颜面,对不对?慕老跟你是忘年jiāo,死前一定也嘱咐你好好照顾我,现在□□和安全受到了挑战,你理应过来保护我!” 程信最后一句听清了,态度陡然严厉了些:“怎么回事?说清楚?谁对你不利?” 慕辞的声音比他还大,几乎是控诉的语气:“陆云铮,他在囚禁我!我不要在医院里,不想看见这个人。你立刻派人过来接我,我要出院!” 说完,挂断电话,道了谢,把手机还给了病人。 他低垂着脑袋,沿着一条僻静的小路走了几分钟,心里七上八下不安宁。程信会来吗?他会派人来保护他吗?他可以逃离陆云峥吗?他可以免除男人那些糖衣pào弹的诱、惑吗? 正沉思间,两个保镖走上前,齐声道:“慕先生,陆先生打了电话,要你回去休息。” 一语乱人心。 慕辞烦躁地想:他还没离开病房二十分钟呢,就是遛狗放风,也不止这点儿时间吧?陆云铮这个彻头彻尾的控制狂,待他还不如一只狗啊! 可怜他人在屋檐下,只得忍气吞声,徐徐图之。 慕辞心不甘情不愿地回了病房,看男人关上了电脑,走过来摸摸他的头,吻了下他的唇。 “在外面逛的怎么样?”陆云铮看他面色不喜,略一思量,便知他是不想回来,忙解释道:“我刚看了天气预报,待会可能会下雨,想你们没带伞,所以就让你早点回来。瞧你这小脸拉着,是还想散步?如果喜欢,下次我陪你,好不好?” 不好! 都是骗子! 你就是想控制我! 慕辞翻个白眼没理他,躺到chuáng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现在才晚上七点钟,他散步消了食,这会儿jīng神正好。 陆云铮知道他无聊,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笔墨纸砚,竟是要他练毛笔字,还给了一个修身养性的理由。 慕辞觉得他无聊透顶,脑袋里装满了匪夷所思的想法。还练毛笔字?他有活得像个七八十岁的老人吗?可他不想练字,他就把他抱下chuáng,放到桌子旁,把毛笔塞到他手心里,还罗里吧嗦着:“阿辞,不乐意什么?我一集团老总给你磨砚、效仿红袖添香的佳话,还不知道珍惜?” 珍惜你个大头鬼! 慕辞心有怒气,拿起毛笔,草草在宣纸上写下:陆云铮是个神经病! 八个大字,运笔放纵,笔势连绵环绕,字形奇变百出、难以辨识,分明是极具审美的狂草。 陆云铮没想到慕辞会把狂草写的这么好,只可惜这狂草笔画勾勾连连,实在认不得。而他不认识他写的什么,却又不想露拙,只能点头夸奖:“写的真好,有大师的风采。” 慕辞这下满意了,唇角微弯,眼里jīng光乍现。 他把那张白纸扯下去,又拿起笔写下:陆云峥,你这个蠢货,不懂装懂,自取其rǔ! 他写完了,转头看他,明显在等他的点评。 陆云铮笑得僵硬:“字迹越发飘逸轻灵,气势也很足,跟大师有的一比。” 慕辞听得险些笑出声,咳了两下,郑重地说:“既然你这么喜欢我的字,那么,我给你写一副,你裱在家里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文章体裁估计很冷,蠢作者新构思了咸蛋小甜文。这本有存稿,依然会更新。 《怪你过分撩人》,一句话:怪你过分撩人,让我情不自禁。古典美男小明星受VS随时随地发情小láng狗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