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削式宠爱

:我有一份低三下四、曲意逢迎、热情似火的爱情。——陆云铮多年前,慕辞很喜欢一个人,愿意为他双手奉上滔天的富贵。哪怕自己寄人篱下,小心防备着主人的觊觎。多年后,慕辞很厌恶一个人,只想从此陆郎是路人。哪怕自己孤独终老、疾病缠身、无人问津……小剧场:某天...

第43章
    慕辞听得想笑,他也确实笑出来了,俊脸咧开一个大大的笑,里面盛满了苦涩。

    “程哥,我病了,没有那么多jīng力陪你耗。你就当可怜我,就像当年慕坤一样可怜我,好不好?别为难我了,只要你把真正的遗产公布出来,即使你要玩我、羞rǔ我,都随你。我这人恬不知耻的事gān多了……”

    “闭嘴!”程信忽然间怒了,脸色愈发冷冽,指着他骂:“你在自我作践,慕辞,我看你这贱骨头的毛病是治不好了!”

    “对,你说的对!”慕辞被骂了,依然在笑,笑得冰冷又讽刺。他脱下呢子大衣,然后,去解衬衫的扣子,边解边道:“我这种自甘下贱的人现在求你呢,程信,只要你把遗产给我,我任你为所欲为。”

    “闭尼玛的嘴!”程信大喝一声,气得脸都红了。

    慕辞这是疯了!想钱想疯了!

    慕辞可不是疯了?他这人活了二十八年,不疯不会去做慕坤的养子,不疯不会带着钱跟白娥私奔,然后被慕坤打成半残废。天知道,他不疯能不能活到现在?

    慕辞打算继续疯下去,所以,冷笑着骂:“闭什么嘴?程信,你他妈装什么正人君子?我早看穿了你的láng子野心!你不就是想要我的身体吗?给你,都给你——”

    他说罢,粗喘着气,情绪也激动起来,猛地将男人扑倒在沙发上。他去扯男人的衣服,手指顺着他的衬衫往里探。那指尖冰冰凉凉,摸得他身心发颤。

    程信绝不承认自己对眼前的男人动过心,一个拜金花瓶男,品行与外貌严重成反比,有什么资格让他驻足、流连?可当男人的手摸上他的胸膛,舌头舔过他的脖颈,那涌动在骨子里的亢奋是怎么回事?他面色发红、身心发烫,头脑甚至有半刻的失神,恍恍惚惚间想到了三年前的那个雪夜。

    那时,他要向慕老汇报购买泰国葡萄园时的法律问题,无意间看到了他。身着纯白羽绒服的男人,臃肿得像个大白熊,白着一张小脸,哆嗦着身体,小心翼翼地钻进后花园。他心生好奇,跟过去看个究竟,男人一番鬼鬼祟祟,竟是在慕氏后花园堆起雪人来。

    那个雪夜太冷了,寒风瑟瑟,连他都缩着脖子,想要回到有暖气的房间。可他就那么一直堆着,不时呵气搓手取暖,却依然冻得鼻涕都出来了。

    约莫半个小时,他终于堆出了一个又丑又小又不像的雪人,表情不复平时的孤傲冷淡,眼神激动又欣喜,黑色瞳仁隐隐发亮。然后,他伸出冻得通红的手指摸着雪人的头,温柔含笑:“嗨,阿辞,圣诞快乐。”

    那一刻,他单纯的像个傻子!而他更像个傻子似的心跳个不停。

    “慕辞是个寂寞的人,心事又太多,鲜少快乐。究其原因,只我一个。我这一辈子,唯独爱了他,却也害了他。”

    慕坤出现时,叹息着说了这句话。

    他沉思多年,依然猜不透这话中深意。

    慕坤能害他什么呢?

    程信看着面前涨红了一张俊脸、停下动作的男人,心知他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然到了极限。慕辞,不是个会迎合讨好别人的人。哪怕对慕坤,他如果真用了心,也万不会是这个下场。

    想着,他推开他,无视他袒露出的jīng致锁骨以及那胸前一点朱砂。

    “慕辞,你愚蠢自私又兼自以为是!”他冷声嘲讽,扭过头,继续道:“把自己衣服穿好,滚出去吧!”

    被拒绝了?

    当他主动示好,爬上他的chuáng,他一脚把他踹了下来?

    慕辞愣住了,满眼不可置信,身体更因为羞愤而有些发颤。他一张脸红得快要滴血,眼神狠狠盯着他:“程信,你玩我?”

    “我没有玩你,从头至尾,是你一个人自导自演入了戏!”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给了你错觉,但你这样自作多情、没羞没躁爬男人chuáng的行径简直丢尽慕家的脸!”

    “慕老三七还没过呢,你就这么急着找下家吗?寡、妇还特么知道守贞呢!慕辞,别让我看不起你!滚吧!”

    一连串的奚落、嘲弄,像是利剑刺入了慕辞脆弱的心。

    从没有人敢这样羞rǔ他。

    哪怕被程泽压在身下戏耍,也没有这么难堪。

    “你、你三番四次嘱咐我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不就是在暗示我……程信,你个虚伪小人,你——”

    慕辞羞得说不出其他话,转过身,踉跄着向外跑。快离开!快离开!多呆一秒,他都要羞愤死去。

    慕辞终于奔出了程信的家,半敞的衬衫露出起伏的胸膛。他的心受了伤,qiáng撑起的尊严被男人几句话踩得粉碎。他厌恶极了这种感觉,大口大口喘气也止不住满心的躁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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