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那晚之后,第一次亲昵的抱着鹿辞,虽然教她骑马的时候也有抱到过,但小鹿对她总是有所抵触,会推开她的手,不会像现在这样,完全信任她,投入她的怀抱。 又过了一会,鹿辞推开了她,她依依不舍的松了手。 “好些了吗?”迟霜想抬手帮鹿辞拭去眼泪,被鹿辞躲开了。 “嗯,谢谢。”鹿辞转身走到一旁,仰着头看着天空,擦了擦脸。 迟霜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她,半晌,扭头看向副导,“刚才鹿辞拍的那场戏,能让我看看吗?” 下午,迟霜拍完了戏,就坐在一旁,反复看着鹿辞那场戏。 她发现鹿辞在看到那个场景的时候,眼神里便流露出来了深深地恐惧,包括后面流泪失控,都不是演的,而是真的在害怕。 “怎么了?觉得这段戏有什么问题吗?”白桦走过来看了一眼。 “您觉得呢?” “不像演的。”白桦经验老道,一眼就看出来不对劲了。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迟霜摇摇头,余光看到鹿辞换下了戏服,甩开助理一个人走了。 迟霜跟导演打了个招呼,也换衣服回酒店了。 推门进去的时候,看到鹿辞两手抱着腿,侧头看着窗外的月亮。 “我现在不想说话,你乖乖回去睡觉好吗。” 鹿辞没有看她,淡声道。 “嗯,那你早点休息,有事叫我。”迟霜虽然不放心,但也没有去打扰她,回房的时候,把卧室门虚掩上,留了条小缝。 第19章 我想抱抱你 夜里,迟霜又一次偷偷打开门,看到鹿辞还坐在chuáng上,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的。 她不敢去打扰她,回到chuáng上躺下,辗转难眠。 凌晨时分,迟霜闭上眼睛,眼前一片漆黑,恍惚间,仿佛听见了水滴的声音。 周围yīn暗cháo湿,只有一点清冷的月光从墙上小小的孔dòng照she进来。 她听到了一个很微弱的呼吸声,听到了铁链碰撞发出的刺耳声响,听到了一种夹杂着痛苦的呻、吟声。 那呼吸声近在咫尺,听得迟霜头皮发麻。 高跟鞋踩踏的声音由远及近,耳旁的呼吸声急促了些,还带着一丝颤抖。 眼前突然大亮,迟霜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才发现离着自己不到半米的地方有一个人,吓得她后退了几步。 她左右看了看,这里竟然是一个铁笼! 而面前那个女孩,手脚都被铁链拴住,被qiáng行分开,分别挂到了铁笼的四个角,呈一个大字。 她垂着头,黑色的长发遮挡着面容,还有水迹从她发间滑落,滴在地上。 她赤着身子,身材瘦小,皮肤白皙娇嫩,手脚腕部被厚重的铁链磨破了皮,皮肤红的像是随时都要渗出血来。 看身材,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 却不知道为什么,会被人绑在这样的地方。 铁笼的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衣的女人走了进来,迟霜紧张到不敢呼吸,那女人却像看不到她一样,径直走到女孩的面前,她两手捏着女孩的下颌,用力将她的头向上抬起。 在看到女孩稚嫩的面孔时,迟霜瞳孔猛地一缩! 鹿辞! 女人紧盯着那张俏脸,眸中闪过一丝贪婪,她抬手擦去了女孩脸上混杂着的泪水和汗水,指尖难得轻柔的抚了抚她的唇。 “你这样做,是不是太狠了。”另一道声音响起。 女人手一顿。 “她的身体是不会留疤的,谁会知道我对她做了什么?” 女人说着,俯身像是想要去亲吻女孩的唇,突然一声巨响,铁笼像是被金属重重地敲打了一下。 “你该知道,她身上如果有了别人的味道,就不值钱了。” 女人动作一顿,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孩,万分不甘的松了手。 “把她带回去。” 有两个人走了进来,分别把镣铐从铁笼上解了下来,女孩的身子瞬间下坠,迟霜想伸手去扶,却眼睁睁的看着她从自己手心穿过,重重地跪在地上。 旁边几人视若无睹,两人架起女孩的胳膊,拖着她往外走,在几人转身的一瞬,迟霜脊背发寒,一股qiáng烈的怒火郁结于胸,鹿辞身上,竟然遍布着无数道狰狞的鞭痕! 背上、腰上、臀上、腿上,身后但凡露着皮肉的地方,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红肿、紫胀,最严重的是后背,鞭痕jiāo错,皮肉外翻,皮开肉绽!流下了数道鲜红色的血痕! 鹿辞被人带到了一间宿舍,丢到了chuáng上,有人往她身上扔了一件白色的裙子,便离开了。 屋里还有四五个跟她差不多年龄的女孩,在看到黑衣人的时候,她们瑟缩在墙角,等她们离开,才跑到chuáng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