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吱声我骂谁呢,这么多人看着谁都不说话,就你捡骂!"马玲毫不客气的顶了回去。 顾惜最怕听女人吵架,说来说去都说不到正地方,他拽了一把站在马玲身后沉默不语的邱峰的袖子:"邱大哥这咋回事啊?" 邱峰yin测测的冷笑:"有人看马玲不顺眼,大半夜把院门打开了,在马玲屋门插销上做了手脚,门被贼给开了,打算把人祸祸了。我就纳闷了,这么悄无声息的事儿,谁都没听见,怎么张姐你就卡准点儿去看动静了呢?" "你们听不见动静不代表我听不见啊?"张寡妇翻了个白眼,冷笑:"哎哟哟,大半夜的会情人,还怕人看呢?" "可不是,我又不像你这么没脸没皮,死了个男人就迫不及待的选下一个,天生克夫的命!"论打嘴仗马玲一点儿都不输人。 张寡妇被克夫俩字气的脸色铁青,跳着脚的大骂起来:"你个不要脸的小贱人,老娘让你住这里是可怜你!你别给脸不要脸啊,大半夜开门放人进来,还把人砍伤了你到有理了?老娘选男人好歹正大光明,偷偷摸摸的都是下贱人做的!" "放你的屁!门是谁开的人是谁放进来的还不知道呢!我屋的门锁被弄坏了我就纳闷了,明明儿前天还好好的儿,怎么今儿就坏了呢,感情是有人看我不顺眼啊,没办法,谁让我年轻漂亮又能gān呢,只要眼不瞎的都知道谁好谁不好。这贼摸进我的屋子估计也是看我好看!谁跟你似的老眉磕碜眼儿,贼都懒得摸你!"马玲的声音又清又脆,一番话说完,周围不少人噗噗的笑出声,就连一直板着脸yin沉沉的邱峰脸上都带了笑模样。 张寡妇又开始吵,尖利的声音让顾惜头晕脑胀。 村长憋着个脸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儿,跟受气包一样。女人吵架男人永远插不上嘴,这种时候安静的看热闹才是明智。 吵架开始一步步升级,马玲这边有人撑腰有恃无恐,张寡妇仗着人多势众自己有男人撕破脸了更加嚣张。 顾惜欲哭无泪的看着她们唇舌往来,无助的向唐臻求援。 唐臻觉得,眼前这一幕简直跟看电视剧一样jing彩,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也算是龙套演员一枚,他简直都想鼓掌了。好吧,虽然幸灾乐祸确实不太好,但是他真心想笑。 "你让她俩别吵了。"唐臻凑到顾惜耳边,低下声音说:"我想去看看案发现场。" 顾惜肩负重任,挥舞着双手:"你们别吵了。" 可惜声音太小,瞬间就被口水仗盖了过去。 他隐约听到身后有偷笑的声音,回头却只看到唐臻板着的脸。 真丢脸啊…… 顾惜揉了揉自己的腮帮子:"你们别吵了……别吵了!别吵了!!!!!" 石破天惊的一嗓子,让离得近的唐臻耳朵嗡的一声,差点聋了。 马玲拎着菜刀气势磅礴:"小顾怎么了?" 顾惜用力咳嗽几声,他这一吼,嗓子眼都跟火烧一样疼。可惜眼前两位女战将对吼了半天,居然还神采奕奕。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差别么? 他挤出一抹笑容:"马玲姐,唐大哥想看看……案发现场。" 张寡妇表情愣了一下,往人群里看了眼,然后又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赶紧看赶紧看,省的说我冤枉你。"她扭着水蛇腰把门口让开,推开大门,把整个院子bào露在众人眼前。 唐臻摩西开红海一样排开众人,身后跟着马仔似的顾惜江流马玲邱峰,镇定严肃的走到大门前,仔仔细细的看着门栓。 张寡妇哼了一声:"哟,小唐你看这么仔细,能看出什么来啊?" 唐臻勾起嘴角笑了:"能看出很多东西来啊,毕竟我是异能者,眼睛跟其他人不一样哦,张姐。" 张寡妇听他这么说又有些慌神,她退后了两步,笑的很不自然:"真的假的?你可别吓你姐姐我,我在这院子里住了这么久了,第一次出这种事儿呢。哎哟真吓人。" 唐臻不理他,只叫来村长,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然后指着门栓给村长看。 村长抻长脖子仔细的瞅,那门栓被人摸时间长了,看上去油滑发亮。 其他人进不到前面,又不肯放弃,如今看唐臻貌似找到什么线索,也一个个都抻长脖子,好像乞食儿的鸭子。 "是吧,我说的没错吧?"唐臻对着村长说道。 村长一脸茫然,满头大汗的点头:"哦,是,真的是!"至于是什么,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唐臻肚子里暗笑,捏了捏同样茫然的顾惜的脸蛋:"走,去马玲屋里看看那个门。" 第21章 林子大了什么损鸟都有 马玲的门用的是那种普通插销,跟正屋的撞锁不太一样,外面的门把上还订着一个绿色的锁扣,方便出门的时候把锁头挂在上面锁好。 这个锁是后来按上的,属于村民家里的普通配备,兵哥带来的物资集体发的。 可是里面的插销就显得很老旧,掉了一些漆,有些锈迹斑斑。不过插销明显被人动过手脚,平时憋住l形销栓的挡片被人为的掰开成八字形,这样只要用铁片在外面轻轻挑动,就可以把插销划开。 唐臻装模作样的凑上去仔仔细细的看,又伸鼻子用力的嗅了半天,最后抽动鼻子在张寡妇和他男人身上嗅了两下,直起身体,打了个响指:"ok,我基本上知道是谁做的了,不过我得先去问问外面那位。瞅着流的一滴血,真是偷ji不成蚀把米,舍了孩子也没套到láng啊。" 这几句话说完,张寡妇更加心虚了,她抬起胳膊用力闻了闻自己身上的气味,又闻了闻手指,表情yin晴不定的看着那个被破坏了的插销。她男人则是一直低着头,从头至尾一句话都没说。 折腾了大半天,天色已经大亮了。 墙根下坐着的那个男人很是萎靡,因为失血脸色发白,十分难看。 顾惜依旧茫然着一张脸,跟在唐臻身后尾巴一样的跑来跑去。他有些搞不清楚这位大仙儿打算做什么,如此神神秘秘。 "快,给我搬个凳子。"唐臻指使着人,不一会儿就有凑热闹的搬了个椅子放好,一脸崇拜的看着唐臻。 唐臻大马金刀的坐下,其余人呼啦啦的围上,把张寡妇和他男人也围在中间,一张张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兴奋发亮。 唐臻摆足了气势,右手放在膝盖上轻轻敲打了一会儿:"诶,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呢,村长,这人叫什么啊?" 村长低声说:"姓于,gān勾于,叫于农生。" "哦……"唐臻大尾巴láng似的点点头:"于农生先生,我想要问你几句话。不过前提可先说好了,我呢,基本上知道这事儿是怎么回事了,也知道是谁弄坏的插销,谁开的大门,谁指使谁gān的了。所以呢得提醒你一句,你从现在起,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作为呈堂证供,以后会提jiāo到上面去的。你说实话,判的罪会少一些,说假话,后果你也知道,前几天被枪决的那人大家也都熟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