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亚七应着,觉得泽熙诺拉是个很厉害的人。毕竟安珀驱魔之后的拆迁现场她也见过几次,的确次次都很浮夸,每每都和拍大片似的。 伽罗也站了出来:“殿下,我叫伽罗,我是附着在木偶上的死灵,我在RB里负责后勤,经常帮老大买奇奇怪怪的书籍和工具,现如今还多了一项工作内容,那就是与媒体的jiāo流还有炒作。RB现在这么红,都是我的功劳哦。” “哦。”亚七点头。看来伽罗的主要工作是后者,并且相当有能耐了。要不然RB不会唱歌这么难听居然都能红成这样的。 伽罗指着坐在沙发上耐心等待着茶泡好的飞鸟,道:“她叫飞鸟,但我们都叫她小鸟,她是一只火鸟,在RB里负责消息来源与现场监控,因为她能跟各种禽类jiāo流,她虽然没有鸟,但是她的小鸟遍布天下。” 泽熙诺拉怼着伽罗的胳膊:“喂,我怎么觉得你这句话特别奇怪呢?” 伽罗:“小鸟都还没有说什么呢,哪里奇怪了?” 飞鸟这个时候又是万年难得一次开口,看着亚七,道:“没关系。” 亚七听着飞鸟的声音,觉得飞鸟这个人似乎比伽罗这种“木头人”还要木头。 伽罗又大惊小怪:“天呐!小鸟又开口说话了!殿下我告诉你哦,小鸟平常和哑巴一样,是不怎么说话的!她要是说话了,那这一天赶快去买彩票吧!” 已经换好新病服的安珀坐在病chuáng上折腾自己的胳膊,营造一种假象忽悠快要过来的林谦,却又见不得伽罗叽叽喳喳的,怒道:“照你这么说那小鸟可以自说自话,然后每天买彩票啊!……还有你们都进来,在门口说个没完要做什么?是要告诉整个医院我们都不是人,还都是驱魔的吗?” 泽熙诺拉一针见血道:“我们没说什么,你这一吼,整个医院都听到了。” 伽罗指着安珀,道:“殿下,你肯定也明白的,老大在RB的职责,就是驱魔。所有跟驱魔有关的事情,都是她负责。” 亚七头一次开口问道:“那她是个什么?” “老大是一只恶魔。” “哦。”刚才听到别人是什么的时候,亚七的内心毫无波澜,可一听到安珀是一只恶魔,她的内心好像有了一丝波动。 其他人虽然都不是人类,但如果不作恶的话也不会被归位魔物邪物之流。 可安珀—— 恶魔。 怪不得跟人类的味道不一样。 亚七之前喜欢喝女人的血液,那种年轻、漂亮、gān净的最好,亚七觉得这样的血液最好喝。 而她现在见到了安珀,就感觉一个从小到大乖巧养生只喝纯净水的人突然想喝伏特加了一般,虽然还未尝到伏特加的味道,就已然像是有瘾了一般,心心念念着。 伽罗注意到了亚七神情里对安珀的特别,“误”以为亚七对安珀“也”是“情根深种”,于是兴奋地继续补充,道:“老大已经活了很久很久了呢,起码这个数字。” 亚七听着,以为五根手指是五百岁。 伽罗比划了五个指头,又继续道:“像诺诺,泽熙诺拉,她也才一千岁左右。我和小鸟也才两百多岁。” 亚七惊了。原来伽罗刚才的五根手指意思是安珀已经活了五位数、一万年那么久了。 天呐,安珀居然都这么老了。唉,我喜欢年轻漂亮的小姑娘(的血)。 亚七看了安珀一眼,虽然内心嫌弃安珀年龄这么大,但她还是想吸安珀的血,这样的渴望让她忽视了其他。于是只能舔着唇,自我安慰安珀身上的味道和酒香一般,年代越久越醇厚,才令人欲罢不能。 安珀好像冥冥之中感觉到了亚七在看她,可她忍着没有扭头。 说了这么多,泽熙诺拉才注意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殿下,我们都不是人类,你不害怕吗?” 亚七摇头。她也不是人类啊,她害怕什么。 但是她此刻却看着安珀的背影,道:“她总是救我,我不怕了。” 亚七的心不是冷的,不管前世与安珀有怎样的纠葛,反正现下安珀如此待她,她不会视而不见的。 安珀远远地听着,僵直着背,却勾起了嘴角。 + 亚七又问道:“那为什么你们都不是血族,乐队名却要叫做Rock Blood,摇滚血族?” 泽熙诺拉叹了一口气,好像说了那么多,却皆不及现在这个问题棘手。 泽熙诺拉婉转道来:“一开始,我们乐队是没有名字的。” 安珀在远处叫了起来:“有的,明明叫唱诗班!” 伽罗也禁不住吐槽:“那叫名字吗?即便是叫唱诗班,你见过哪个唱诗班唱摇滚?” 安珀坐在病chuáng上碎碎念:“嘻哈是不可能的,爵士也是不可能的。还有,别以为乐队缩写RB,就能唱R&B,R&B也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