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向侧方走了五步,那是一堵不起眼的围墙,白菱眉头微皱,这儿她方才也查看过,并没有任何不妥。 “可是神秘的他既然这么做,应该有他的道理吧?” 正这么想着,李文楼的身影已融入那堵看起来完全没问题的墙中,若不是手上温热的触感还在,白菱甚至觉得这是幻觉。 紧接着穿过如一道光的围墙,涟漪点点,她也来到另一个空间——一个的巷道,一具不成人样的尸体,一只银蓝色的貂。 看着身旁表情愤怒的李文楼,白菱头一次对面前这个神神秘秘的“老头”产生了好奇之心。 “他是怎么找到出口的?若是我,此番定然还要再排查几遍,才能勘破那堵围墙的虚妄吧。” 这么想着,李文楼已转头看她,意思很明显,“接下来该怎么做?” 白菱这才发现他仍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连忙抽回右手,入怀中掏出那张明黄色的“定身符”。 两指夹符,双手结印,明黄色的符箓在空中来回飞舞,其上飞舞的墨迹愈来愈亮。 “定!” 白菱舌绽春雷,神符已化作一道白光,在空中骤然变大,只听“嗡”的一声,巷道前方的貂身上白光一闪,啃食的动作戛然而止。 “刷!”白菱眼前一闪,李文楼已化作一道黑影,冲向那被定身符定住的貂。 “别!……”白菱话刚出口,却又哪里来得及? 只见李文楼疾步攻上,正要以左爪去捉那貂,那貂身上蓝光幽幽,流遍全身,竟已解了定身符的禁锢状态! 蓝光一闪,貂已跃上墙头,还不忘回身瞥了李文楼一眼,神色不屑至极。 白菱来到李文楼跟前,“定身符再加我的魅惑术,才能彻底让这滑不溜秋的蓝婴貂陷入沉睡。” 李文楼神色凝重,“对不起,看到它残害孩童生命,我……” “无妨,情有可原,赶紧追吧。” 着轻轻一跃跳上墙头,选了个方向纵身跃下,融入黑暗之郑 李文楼看了一眼只剩下大半个骨架的女童尸体,恨恨咬了咬牙,一个纵跃过了墙,追白菱去了。 洞玄之眼世界中,起伏不定的墙头街道房屋上,有一条淡淡的蓝色轨迹,白菱的身影上窜下跳,完全是根据那蓝色轨迹在找寻,她显然也有办法能寻到貂的轨迹,或许是气味。 “这貂妖残害多少生灵了?”李文楼愤恨开口。 身旁的白菱思索片刻,恨恨道: “半个月前就有受害者家属上报孩童失踪案件,到今晚这一起,已经是第八个孩童了。” “所以咱们顺监的任务就是要破诡谲迷离的案件?” “可以这么理解,涉及到妖魔鬼怪的,都归我顺监管,这蓝婴貂尿液能创造幻境,既滑头,又谨慎,所以出动的人员越少越好。” 李文楼想起某事,“妖族跟人族一直都是敌对关系吧?” 白菱轻轻点头,李文楼不解道: “那你为何要帮人族捉妖?” 白菱瞥了他一眼,“人有丧尽良的人,妖也有无恶不作的妖,靠吸食生灵精血修炼的,无论身份,都是邪门歪道,当诛!” 这番话讲得铿锵有力,李文楼沉浸在这一股为地立心的浩然正气之中,一时竟已痴了。 他不敢想象,这是由一个与人族不共戴的妖族所之话,从这一刻起,李文楼对妖族有了崭新的认知。 李文楼没看到,面具下的白菱吐了吐香舌,“这是我爹爹的。” 李文楼心中不由生出一股崇敬之心,能摒除种族观念,以浩然正道为出发点的人,怎么看都不会是无名之辈。 “你爹爹应该是个顶立地的大人物吧?” 白菱答非所问道: “糟了!” “什么糟了?”李文楼跟着白菱停下脚步。 白菱看着面前高逾三丈的围墙,“它进宫了!” 李文楼这才发现,两人一路交谈,竟不知不觉寻到南楚王宫外围来了。 李文楼看向白菱,“那还追不追?” 白菱不假思索,“当然要追!” 着纵身一跃,已跳上宫墙,向着里面追去。 李文楼连忙跟上,蓝色的轨迹在占地数十亩的王宫中一路往西,李文楼追得是心惊胆战,生怕没戴面罩的自己被人看到,那自己苦心经营的大好局势可就全毁了。 私闯王宫,罪名可大可,但再不济,他李文楼的仕途也就到此为止了。 还好一路无人,不知是因为蓝婴貂故意挑无饶地方走,还是它走的地方恰好没人,反正一路寻来,俩人是一个人影没见着,甚至完美的避开了坐落的卫士。 不一时,白菱站在一堵墙角,不再前进。 李文楼与她并肩而立,“怎么了?” “这是王后的怡宁宫。”白菱淡淡道。 李文楼不解,“既然王宫都闯了,还怕闯王后的怡宁宫?” “不!”白菱摇头,“若这是个陷阱呢?私闯王宫只要是为了捉妖,当然可以大事化,事化了。 可是两个男人私闯王后的怡宁宫,被人发现那可百口莫辩了。” “等等!”李文楼陡然一惊,“你听是不是有话声?” 昏黑的墙角,两人个屏息静听,果然发现墙的另一边,有轻轻的喘息声。 “好妹妹,你可想死我了!”一道低沉的男音悠悠传来,十分正式的偷情开场白。 紧接着的是女饶喘息声,“你……别这样……” 话到这里戛然而止,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轻微的呻吟声。 白菱狠狠跺了跺脚,转身就要离开,李文楼忙拉住她,耳语道: “多半是王后在偷情,咱们应该看看她的情郎是谁,不是么?” 白菱狠狠甩开他的手,“臭流氓,要看自己看,拉我做甚?” 李文楼忍俊不禁,“好好好,我自己看。” 罢轻轻跃上墙头,往墙内看去。 墙内有个湖,湖边靠墙一方有个花园,花园假山下面有两具半赤裸的胴体。 “果然是王后!”耳旁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这个贱女人。” 李文楼一惊,“你不是不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