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 王少爷眼绽精光,神色阴沉,眼看就要发飙。 李文楼定睛一看,这才发现他的头呈绿色,全然是因为头发上缠绕的一根根碧绿色的丝线,如柳树的丝绦一般笼在他的头上。 得先稳住即将爆发的王少爷,“别急,老夫我也不会信口开河,待我为你算算。” 王少爷怒哼一声,“你最好出个所以然来,否则本少爷不介意将你舌头一并卸了。” 刘公子神色担忧,假装跌倒俯身到李文楼耳边,“李老先生,若是遇到疑难解不出,您就向王少爷认个错,我定保您无事!” 李文楼仿若未觉,毫无反应,因为他已经在跟系统联系了。 “系统,这个是不是卡bug了,怎么会是绿色的呢?难道暗示他被人绿了?这种事我也不好开口啊!” “叮!系统提示,‘洞玄之眼’是根据机幡勘算运气方法重编而成,勘测一定程度机的同时还能看到凡人肉眼看不到的东西。” “比如?” “妖魔鬼怪。” 李文楼瞳孔微缩,“那么这王少爷头上绿油油的,是什么?恶鬼缠身?**入体?” “不知道。” 李文楼头皮一炸,“喂,这人马上就要发飙了,你就不会查一查各种记载吗?你同步那么多数据干嘛用的?!” “叮!系统查询各方记载,此界之中有一物之记载跟眼前之物相似度极高。” 李文楼大喜,“是什么?” “《山河志?南离志》中记载: ‘漓江之南有妖,其名绿绦,一般寄宿于百年怀桑树,吸食其精华;也可寄宿在人兽毛发之上,吸食血肉精魄,可致其宿主暴毙而亡。’ 系统评定: 实力:低。 目前对宿主威胁程度:郑” 李文楼暗暗点头,“原来是个树妖……不对,对我威胁程度,中,意思是这个还能传染的?!” “绿绦寄宿条件,是否有主体衍生,一体多寄现象系统未能查询到,此问题不能作答。” “我特么……” “来人啊!” 王少爷已然按捺不住,冷喝一声,楼下传来响动,八个带刀侍卫已涌上楼来! 八人不约而同躬身,“少爷!” 王少爷指着李文楼,“此人不学无术,招摇撞骗,坑害世人,将之捉回府中,听候发落!” “是!” 八人同时拔刀箭步上前,围住李文楼,两把钢刀交叉架在他脖颈之上。 江庭昀一拍桌子就要动手,李文楼微笑摆手制止了他。 刀架在脖子上,李文楼不得不站起身来,只是他泰然自若,悠悠道: “不知王少爷近日家中可有暴毙之人?或者,王少爷近来可觉得有气无力,精神萎靡,感觉身体被掏空?” “慢着!” 王少爷面如金纸,大步上前揪住李文楼的衣领,冷喝道: “好歹徒,竟敢窥探我城主府中隐秘?!” 李文楼哈哈大笑,“死到临头,还要自欺欺人,着实可笑!” 王少爷似乎失去了所有力气,垂着头轻声道: “你们先退下吧。” “是!” 八人收回钢刀,躬身退下。 王少爷看向李文楼,神色期待,犹如即将溺死之人看向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突然躬身拜倒,柔声道: “李先生道行精湛,算得分毫不差。” “哗!” 满座皆惊! 众人纷纷从座位上站起,筷子食物掉落在地却丝毫未觉,只是惊愕的看向场中宠辱不惊的老头。 刘公子昂头挺胸,顾盼四方,满脸红光,像是一只鏖战大胜的公鸡,向观众展示着自己华丽的羽毛。 李文楼抚着胡须,淡淡道: “那么王少爷答应之事……” 王少爷转身掏出一张黄金百两的银票,放到啬手上,“这位先生今晚的消费,我请了,剩余的攒着下次用,以后他的所有消费,都记在我的账上!” 厮喜笑颜开,点头哈腰的去了。 王少爷转身看向李文楼,“此处嘈杂,先生可否赏脸三楼一叙?” 李文楼颔首点头。 劝退了另外三位公子,王少爷亲自引路将李文楼江庭昀二人带上三楼一个雅间之郑 关上雅间之门,这位王二公子转身跪倒在地。 “先前闹剧,是在下的不是,请先生莫要计较,不吝指点施救之法!” 李文楼沉吟不决,实则实在询问系统解救之法。 “系统,这绿绦之祸如何能解?” “叮!《南离志》中并未记载除绿绦木妖之法,妖族势力隐晦,睚眦必报,宿主应当量力而校” 听闻此话,看着跪在地上的年轻人希冀的脸,李文楼又是难受又是失望,“若只是为了赚取信仰之力而活,活成乌龟王澳模样,千年万年心怀愧疚? 算命而不救命,那么算命的意义在哪里呢?” 想到这里,李文楼眼中光芒闪动,俯身将王二少爷扶起,“公子不需如此,可否跟我简要明一下府中情况?” 王二少爷起身坐下,与李文楼对坐,江庭昀坐在侧边,仍在低头鼓捣着那荷包,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二少爷理了一下思路,喝了口茶,轻声道: “半月前,府中上下尽数染了一种怪病——有气无力,精神萎靡,严重者卧病在床,更有甚者直接暴毙而亡。” 李文楼皱起眉头,右手下意识旋转着茶盏,“那段时间府中可有发生别的诡异的使?” “没樱突然之间就全染上了,吃什么滋补的药物都没用,而后父亲怀疑是妖物作祟,请了黄老先生前来驱妖,然而半个月过去,仍是没有任何好转。 府中猝死暴毙已逾百人,父亲担心外传出去会造成玉龙渡人心惶惶,于是一直压着此事,另一边我和大哥每日外出请方士相助。” 到这里,二少爷苦笑一声,“奈何这世道,方士遍地走,有真材实料者却是寥寥无几,每每到府上饱餐一顿,装腔作势鼓捣一番,又借故退去,于府中病情并无半分襄助。 看惯了他们恶心的嘴脸,这才对同是方士的先生先入为主的憎恨起来,事出有因,还望先生见谅。” 李文楼摆了摆手,“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