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暧昧让小孩害羞到了,他赶紧低下头,很迅速的跑进了酒店。 可怜叶谦看到这一幕差点气到脑充血,回过神来愤怒的抓著程然说: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程然轻轻的拎下他的爪子,微笑道:你不是都看见了吗?” 说完就若无其事的往酒店里走去。 自我折磨了好几天的叶谦哪肯这么容易就退缩,他很不甘心的追着说道:看你都快有三十了吧,还出来骗小孩子,我是不会让,让……” 因为到底也不知道名字,叶谦不慡的闭了嘴巴,见程然走进电梯,他也赶紧跳了进去。 很若无其事的按了自己的楼层,程然才开口说道:不要把同性恋当成时尚。” 清澈的声音却让叶谦急了,他提起气来刚要否认,程然却忽的转身把他压在冰凉的金属墙上,手在对方震惊之时便摸到了叶谦的后腰——不过,只是很灵巧的抽出了这个家伙的皮夹。 程然一边按着双手乱挥的小少爷,一边好奇的打开看了看说道:叶谦,北京朝阳人,恩……才十九岁啊……” 看完又把皮夹塞回他的手上微笑道:你知道吗,小佳最讨厌处男,你还是过几年再出现吧。” 说完正巧电梯停住,便悠哉的走了出去。 叶谦被他否决的气急败坏:我,我才不是……他叫小佳吗?啊?” 话没说完电梯门就缓缓合上了,也不知楼上有谁按了一路升上去,等到叶谦再风风火火的跑回来,连个鬼影都不见。 悲惨的事情在第二天才发生。 原本高雅的前台被跳上桌子的叶少爷搞得jī飞狗跳,他愤怒的抓住接待员喊道:走了?你不是说他们还要再住的吗?” 可怜的姑娘被他掐的喘不过来气,无奈的解释道:那位先生是还有五日的房费和押金,但早晨他就是带着那个男孩拖着行李走了嘛……” 叶谦更生气:那你怎么不叫我?” 姑娘眼泪都快含眼圈了:您没说让我告诉您啊……” 很郁闷的把她推出去,叶谦gān脆跳进前台对着电脑一通乱找,最后被程然登记的身份证住址弄愣了。 哈,哈尔滨?! 一日后,站在中国最北方零下三十多度的大街上的叶少爷,被冻得很极致。 说起来叶谦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他上面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不是律师就是商人,爸妈也是做生意的,属于典型的钱财泛滥而亲情淡漠的jīng英家庭。 从幼儿园起叶小少爷便发现,不管自己做了什么有多么不靠谱,都会被长辈很顺利的解决。 肆意妄为加上缺少关心,便养成了他过度自我而bào戾幼稚的可怕性格。 但是叶谦的品味一直很明确:喜欢纯真的动物,人也一样。 大约是因为他接触的阶级问题,几乎大家都是那么会逢场作戏,贪财好利,相处起来极累,根本谈不上什么感情。 也许平民百姓中善良单纯的的孩子多些,但都怕他怕得要死,压根话都说不着。 所以那日叶谦在酒店的游泳馆看到小易佳时,真的是怦然心动。 可爱的外表,gān净的眼神,还有细声细气动不动就害羞的反应都把小少爷迷的晕头转向。 他的爱情也和他人生中其它事情一样突如其来,惊心动魄。 根本自作主张到了没有理由。 可惜并不是每个道明寺都能拥有傻杉菜。 就比如叶谦,碰到程然这个从小就外表如绵羊心思胜狐狸的大叔,就真的是倒霉透了。 且不说因为程然多年不换的诡异身份证而掉到了冰天雪地的哈尔滨有多么冤枉,单单讲叶谦甩掉所有保镖漫无目的寻找一个叫程然的男人带着一个叫小佳的男孩的心酸过程,就够写部血泪史了。 小少爷从大叔并不朴素的穿着和气质上来看,认定他会去些灯红酒绿的场所。 因而在东北初来乍到,他就大着胆子跑Gay吧,抓住人就胡乱打听,不出两日就成了这个北国名城同志圈里很奇特的笑话。 不过大约是叶少爷的诚心被上帝发现了,他的功夫终于没有白费。 可上帝只是发现而没有被感动到,所以他也并没有jiāo什么好运就是了。 夜幕中的酒吧街熙熙攘攘,到处都是花枝招展的男人女人,在黑暗的掩盖之下寻找猎物来满足自己最本能的欲望,这很刺激——当然,不包括对于在这里混了十多年的梅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