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维溱运了运气,找了把圈椅坐下,冷静下来,看着这一屋子的糊涂人,简直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算算,翁季浓已经成亲两个多月了,竟然还没有圆房。 那位深不见底的大都督竟然什么都没有做,听翁季浓说他也没有姬妾。 翁维溱皱眉,不知道他是和翁季浓一样什么都不懂,还是因为什么?是对她们翁家的女儿不满? 不对呀!翁维溱回想这几日,他对翁季浓可以说得上是事事上心了。 翁季浓看着翁维溱气匀了,才又开口:“姐姐,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翁维溱气急了,竟笑了起来,一边笑着还一边点头:“是呀!出大事儿了。” “宛嬷嬷你去把你们夫人压箱底的东西找出来。”翁维溱吩咐道。 宛嬷嬷立马应声,匆匆出门往正屋去了。 这期间,翁维溱在打量着翁季浓。 她们几个姐妹,就属翁季浓相貌最好了。 皮肤白皙娇嫩,巴掌大的鹅蛋脸,五官jīng致,雾蒙蒙天生含情的桃花眼,就这么轻轻看你一眼,她要是个男人半边身子都要苏了,鼻子秀丽jīng巧,红唇丰润,要腰有腰,胸虽不大但也是圆润挺翘的。 哪个男人不喜欢。 除非,那个男人不正常。 他不行! 翁维溱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 伸手捂住嘴巴,可越想越觉得只有这个原因可以解释了。 元琛久经沙场,受了伤,落下个隐疾也是可能的。 要不然圣人为何不从北地贵女中挑选赐婚,偏要了南边的。 翁维溱看着自家妹妹,闭了闭眼:“来姐姐这边。” 翁季浓小心脏抖了抖,她姐姐嫁人之后性子更可怕了,方才还气得恨不得打她屁屁,现在又变了个脸色。 第29章 翁维溱心里五味杂陈,摸着翁季浓的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翁季浓到现在还是懵懵的,被翁维溱弄得心头慌慌。 屋内正沉默着,宛嬷嬷就过来,跑得满头大汗。 宛嬷嬷进了屋,关紧屋门,走到翁季浓和翁维溱跟前,把那本压箱底的秘戏图呈了上来。 秘戏图外面还裹着红封,红封上还贴着一张红双喜,一看就知道从来都没有拆开过。 翁维溱又深深的看了眼宛嬷嬷。 宛嬷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叹了声气,她是翁氏家生子,从十岁开始就进屋服侍主子了,还从来没有犯过这么大的错误。 翁维溱其实也不过才十八岁,成婚一年多,面皮到底还是有些浅,拿着秘戏图尴尬地看着翁季浓。 宛嬷嬷见状知道是发挥她作用的时候了,盼着能将功补过:“二娘子还是老奴来吧!” 她虽没有嫁人,但她受过教导,照顾过翁老夫人和如今的翁夫人,懂得房中秘事。 翁维溱颔首把秘戏图和翁季浓jiāo给她。 宛嬷嬷带着翁季浓转身进了内室。 一盏茶后,她们才出来。 翁季浓揪着绢帕,小脸像是染了胭脂,红的厉害。 天呐,这竟然世上这么羞人的事情啊! 翁季浓愣愣地坐在软塌上,原来是她闹了个大乌龙,原来要那样做了才是真正的夫妻,她和元琛那么长时间都只是单纯的睡觉而已,她却以为这样就能生小娃娃了,是她想的太简单了。 翁维溱默不作声地看着她,等到她脸色缓和了一些,才对她道:“阿浓可曾想过你们为何没有同房?” 翁季浓面上的cháo红退却,慢慢变白,脸色难看起来。 “为什么?”翁季浓摇摇头,她也不知道。 从来都没有人与她说过这些,所以她不懂, 可元琛呢? 翁季浓想到那晚他对她做的事,忽然明白元琛是知道的,至少比她懂得多。 那他为何没有告诉她,也没有教过她! 翁季浓想得脑袋都疼了。 翁维溱虽是心疼她,但毕竟事关她一辈子的幸福。 她还是要说出来的。 “万一是他身体有问题呢?”翁维溱冷酷地说道。 “这不可能的。”翁季浓听到这句话,就像踩到了猫尾巴,炸毛了一样。 jīng致的眉眼带着怒气。 翁维溱看她这么维护元琛,心里不是滋味儿。 “你又这么知道不是!” 翁季浓细眉蹙起,满脸的认真:“他身体很好,姐姐你没有看过他跑马she箭的样子,雄姿勃发,厉害极了,我再也没有见过比他更康健的人了。” 翁维溱淡淡地说:“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些。” 翁季浓卡住嗓子,大段大段为元琛辩解的话吞没在喉咙里。 她鼓鼓面颊,气恼道:“这些都是姐姐猜测而已。” 翁维溱点点头:“对都是我的猜测,但也不是没有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