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呢?”嘘了一眼里头,秦玉麟没问顾远樟怎么进来的。 是。”紫竹可怜兮兮地说:奴婢没拦住姑爷,夫人对不起。” 无妨。”秦玉麟摆摆手说,轻手轻脚地走进去。顾远樟睡着了,他也没有凑过去吵醒他,只是随手把木盒搁在桌上。 坐下来喝了口水,秦玉麟又起身出去了,临走对紫竹嘱咐说:你守着吧,我找陈管事有点事商量。” 刚才在宋溦那里,答应了宋溦一件事,得和陈管事谈谈。顺道也把柳橙一起叫了去,三个人在小花厅里叙话。 秦玉麟将宋溦的意思说与两位管事听,他的意思是,要咱们借给他用个一年半载。”这是上了一趟宋家别庄的最后结果了,庄子还是要给宋溦,不过他说是借。 柳橙与陈管事对看一眼,纷纷说:可问过是做什么用?”一年半载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着实摸不着头脑。 这个倒是没问,怎么说也是他的私事。”秦玉麟观宋溦的神色,也瞧得出他不愿多提。反正他说了,只要庄子还在他手上一天,他就会每月付给咱们huáng金百两。” 柳橙和陈管事瞪大眼睛,huáng金百两?这可不是小数目!”虽说宋家是陵州城的首富,但是陵州城也只是个不大不小的地方,再首富也有限,要拿出这些钱也不容易。 既然他这么说,咱们就这么听,有没有又是另外一码事。”秦玉麟轻咳一声说,其实就为了荷包的事,宋溦大可以以此压价,但是他没有。 是个正直大方的男人吧,又或者……人家不差钱。 若真有huáng金百两,倒不失为一桩好买卖。”柳橙笑说,不是他见钱眼开,确实是宋溦出手太大方,闻所未闻啊。 这个,小公子拿主意罢,我却是没什么意见。”陈管事看了看二人,如是说。 好。”秦玉麟不迟疑地说:那陈管事,你去拟张条子来,三日之内与我一起到宋家别庄,把这件事定下来。” 这么急?好些东西要收拾,三天可是不够。”陈管事说,虽然只是个出租的事,但是办起来也要些时间。 没错,越快越好。来不及收拾的,就让宋溦自己看着办吧。咱们把庄子jiāo到他手上便是。”秦玉麟说,他也不知道宋溦急什么,反正早点给他就是了。 好吧,我这就去办。”陈管事想了想说。 等他一走,柳橙笑眯眯地对秦玉麟说:若这桩买卖成了,夫人倒是可以宽松一阵子。”想想看,每月huáng金百两,一年就是千两。 先看着再说吧,我也不是指着他的钱过日子。”秦玉麟说,他心里的想法还是做点什么生意,比较稳妥。 那是当然,办完这件事,夫人的铺子就要落实了罢?”柳橙鬼jīng鬼jīng,自然知道秦玉麟心里有打算。 秦玉麟笑笑不答,心情正好着。还坐在这里喝茶的他不知道,他家后院都快起火了!这也怪他太粗心大意,什么东西都乱搁。 顾远樟惯是个摸来摸去的,醒来坐在桌边,想倒点儿水喝。茶壶没摸着,却摸着了秦玉麟的木盒。他读过几年书,该认识的字都认识。那方绣帕上的两行字,他一个一个地摸出来,心想:这是哪个的贴身物件,好不矫情……偏偏紫竹听到动静,想进来看看有什么需要伺候的,猛一瞧见顾远樟手中的荷包,惊讶地说:这不是夫人的荷包吗?好久没打眼了呢!怎么在您这儿呀?” 顾远樟说:这是夫人的荷包?”他已经将帕子放好了,紫竹只看见一个荷包。 是啊,以前夫人可喜欢这个荷包来着,不过后来就没见过了,夫人也没让找,奴婢以为夫人丢了呢。”紫竹朝着荷包左瞧右瞧,怀念地说。 ……”顾远樟却满脸不快,捏着荷包想了想说:这盒子是谁放这儿的?” 夫人啊,刚才他回来就拿着这盒子呢。看见您睡着了他又出去了。”紫竹说。 又出去了?”顾远樟不由地绷直身子。 不是不是,夫人还在庄子里。”紫竹慢慢说:是去和陈管事商量什么事去了。” ……”顾远樟一时没说话,只是将荷包收进怀里。 紫竹有些奇怪地想:姑爷这次怎么没有说要去找夫人呢!他还以为顾远樟会黏秦玉麟一辈子,唉……果然男人的情分都是浅薄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