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不死记

贺小白恳切地认为,作为一个混吃等死的炮灰在凶残的末世中只有被虐的下场,应该早日放弃挣扎,选取最舒适的方式自杀进入轮回,期待下辈子投个好胎继续混吃等死。可是想死死不掉是几个意思?怎么就自杀了几次的功夫,一大波金手指就已向她袭来?论一只小白在末世中艰难...

作家 只是半岁 分類 百合 | 23萬字 | 80章
第(38)章
    "……"在组织基地里呆了近十年正常生活能力几乎为废的暮音沉默不语。?而灶台上的那只shou形火焰不知什么时候蹭了回来,亲昵地绕着暮音的手臂,姿态颇有点委屈。

    这种shou形的白色火焰在暮音升到三阶时就出现过,但那时候的白焰没有像现在那么灵动,宛若拥有神智。也许是在治疗过程中大量结晶能量的洗礼使她的异能更加提纯。

    贺容晞转而去收拾一地的láng藉。粥是没法吃了,虽然高压锅的下半截中还残留了一点粥,但也是半生不熟无法入口的。靠近了还是可以闻到清淡米香的,贺容晞觉得有点可惜。

    果然她就是和烧饭这种事八字不和。贺容晞无奈地取出罐八宝粥,加热了一下,递给暮音。

    又是甜的…暮音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但还是慢慢地吃了起来。食物安慰着胃,但粘在喉咙中的甜味还是使她不适。

    明明她早就习学到了不能对食物挑剔,可还是有点不高兴。像是,她知道可以对面前的这个人无顾及地任性。

    在暮音吃八宝粥的过程中,shou形白焰一直在尝试去碰那个罐头,即便被暮音一次次阻拦也毫不气馁。最后被暮音一抬手挥到了一边,白焰滚了一圈,可怜兮兮地趴在地上,胖乎乎的屁股朝着贺容晞。如果忽略它身下开始烫红开裂的岩石地面的话,活脱脱一只被嫌弃的小胖狗。

    "小白,不要闹。"暮音说。

    正看得挺高兴的贺容晞笑容僵住了,她可什么都没做,所以这"小白"二字是在称呼……

    果然,暮音指了指在地上委屈得打滚的shou形白焰,继续面无表情地补充,"是在叫它。"

    "……"果然眦睚必报是暮女王从小养成的优良品质。

    在第二天贺容晞福至心灵地烧了红烧排骨。

    但当天晚上,贺容晞还没有回过味来,单纯的地以为只是由于对暮音的嘲笑(贺小白:那真的算嘲笑吗!我只是问了一句好吗!)。

    在收拾láng藉的过程中,暮音已经趴到了chuáng上。她的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很就容易感到疲惫。几只shou形白焰围在她身旁打闹嬉戏----是的,暮音刚刚又随手造了几只,分别叫做小白二号、小白三号、小白四号。这些圆滚滚的焰shou虽然在玩,但都略微浮空,防止chuáng被点着。

    没过一会,几只"小白"彭的一声消失不见了。暮音的眼睛早就合拢,她睡着了。

    贺容晞蹑手蹑脚地爬上chuáng。因为暮音缩在chuáng的另一侧,所以并没有惊动到她。

    贺容晞在触碰到柔软的枕头的瞬间,幸福得几乎想哭,她想念这张chuáng好久了。【沙语:你重点搞错了吧!你现在后和暮音同chuáng共枕诶!】

    但佷快她便听到奇怪的动响,是暮音。

    暮音睡得很不安稳,紧紧缩成一同,还在喃喃的说着什么。贺容晞犹豫了一下,凑近了一些。暮音的话杂乱无章,含糊不清。有一个词在被不断重复。听上去像是某个人的名字----

    "流云。"

    ☆、第32章

    如果你们两个人只有一个可以活下去,你们会怎么选择呢?

    那个面容模糊不清的男人笑得轻轻巧巧,语气礼貌得像是在询问她们打算点什么菜品。同时却以同样的优雅礼貌将一把匕首抛掷在几步之外。

    "叮当"的脆响,锋利的刀刃反she出冷冷白光。

    她看了一眼身边的流云,但又也许没有看。和她一样,流云身体与jing神都大概到达了极限,像丝丝缕缕的破布。

    流云长的比她更加具有侵略性,习惯带笑,但那时应该也是缺少表情的,眸子黑得像是某种燃料,但是直到最后的最后,她也没有看到那双眸子燃烧、灼灼bi人过。

    画面在这总是变得不甚清楚,是揉皱泡烂了的字画。

    所以她一直搞不清楚流云是如何将匕首插入她的胸口的。她搞不清自己在那期间有没有过打斗挣扎,也搞不清流云有没有说过什么以及那时有过什么眼神。她只是感觉心脏极痛,痛得恨不得缩为一个极小极小的点,使得一切旁的多余的东西都无法再挤进来。

    其实她原本是宁愿流云可以好好的活下去的,但她还是心痛。因为流云的毫不犹豫。毫不犹豫得像是她们之前的种种只不过是些冰渣子,放在光下便会轻易的化为水,然后轻易的蒸发不见。

    匕首拔出时,胸口空了一块。血液从空缺处涌出,眼前又开始模糊了,流云的脸也逐渐看不清楚,似乎是在远去,又像是在空气中融化。

    她突然被惯入了水中,咽喉间涌进河水的腥气。她快窒息了,四肢被灌了铅,但依然奋力挣扎。头顶水纹dàng漾,是透明的水晶棺材……

    一只手伸了过来,似乎是想把她往更深处摁去。她下意识的攥住对方的手腕,然后,她被吃痛的惊叫声吵醒了。

    暮音睁开眼,看见贺容晞的手腕生生被自己拧成了一个奇异的角度,想挣脱又挣不开,神态格外可怜巴巴。她愣愣的松开手。

    她依然还呆在不见天日的地下dongxue里,旁边有着几个照明灯,将她笼罩在光束中。没有那个变态的男人,没有流云,没有深入骨髓的疼痛,只有河水的腥气仍萦绕在鼻尖挥之不去。

    是梦。

    暮音眸子中的结块般的暗色渐渐融化,眼神变得有些茫然。

    "呃,你怎么了?"贺容晞可怜兮兮地揉着手腕,十分无奈。虽然暮音在察觉到是贺容睎后下意识的松了力道,但由于对自己如今力量的误判,还是差点没把贺容睎的细手腕掰断。暮音醒来后依然呆坐在那里,不知神游到了哪里去,看上去丝毫没有对自个突然袭击的行为表示歉意的意思。

    "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事…"暮音有些犹豫。梦是对现实的映she,这个梦中的画面与情感清晰bi真得过分,不像是无聊的大脑皮层胡乱拼凑出来的东西,所以只有可能是她经历过的事,哦,是将来的自己经历过的事。

    "关于…流云?"贺容晞本想不问的,却发现自己的自制力没有想象中那么qiáng大。问出口的话没法再扯回来。

    暮音默默点头。在她正常的观念里,贺容晞对未来的自己的事情详知应该是正常的。毕竟搁哪个人类都无法想到眼前这个都敢自称"爱人"的家伙对于暮音的身份过往了解得还不如一个路人多。

    哪怕在一起呆了那么久,贺容睎也从未主动询问过关于暮音的任何事,这要归功于她比较起一般女性来说少到令人发指的好奇心。可是,有些东西在无法察觉到的时候便已经改变了。

    "……"

    贺容晞等了一下,暮音却没有再开口。

    喂喂,这种时候正常人不是应该讲一下梦的具体内容么?贺容睎相当憋屈。

    当然,她才不会承认自己对此相当在意,也不会承认自己昨晚因为暮音的梦呓而翻来覆去揣测无法入睡。

    幼年模式的暮音自然不会猜到这货内心的那点小矫情,她从放空状态逐渐恢复,开始意识到鼻尖萦绕着的河水腥气并不正常。

    "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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