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按着她肩膀,她半分都挣脱不得,柱子冷冰冰的,冷得苏南眼眶发红,没出息地想哭。 “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别再对我发疯了,阿……九皇子……放过我吧,太晚了,我该回去了。”苏南被他bī到退无可退,无奈哀求他,习惯性喊出的“阿白”也被她换成了“九皇子”。 “求人是没用的,阿姐。”宁白双眸眯起,在暗色里,他脸上的表情越发让苏南看不清。 “我刚不是说了吗,阿姐只要伺候好本王,我便放过阿姐,还是说……”少年低头靠近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唇上,似笑非笑道,“阿姐连口都不会,还要我来教?” “你在…说什么?” 苏南声音破碎,浑身颤的厉害,从宁白的角度看过去,肤色雪白,眼如流雾,一张漂亮小脸上尽是惊惧,说不出的娇怜。 宁白眸色一深,当真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是不是还要我来教阿姐怎么伺候人?” “我很疑惑,阿姐不是早为人妻了么,怎么就不会伺候人呢。”宁白讥笑反问,两人的距离已然近到几要唇齿相贴。 听到□□二字,苏南忍不住哭了,两行清泪自眼尾留下,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她不得不承认,自小同她一起长大的宁白,很懂得怎么去折磨她,拿捏她。 在这种时候,宁白若无其事提起她的□□身份,令苏南心里绷紧的一根弦轰然断裂。 他故意侮rǔ她,说让她难堪的话,苏南不觉伤心,只觉得很悲凉,喉间一阵gān呕。 还有便是……害怕,恐惧。 自他离开苏家,面前的少年从温顺乖巧到尖锐张狂,再到现在,他褪去一身稚气,并未长成明朗温润的少年公子,反倒yīn狠扭曲,冷漠可怖。 再过几年,他会变成疯子么? 在苏南晃神间隙,宁白又抵着她额头,那纤长睫毛似有若无地划过了她眼睑。 苏南脊背一僵,蓦地回过神来。 此时,宁白给予她的屈rǔ和羞耻令苏南无地自容,也令她的情绪濒临崩溃。 苏南头疼得厉害,可宁白身上的气息又死死地将她笼罩,她觉得窒息,手撑在他胸膛用力推,却怎么都推不开他。 苏南余光向下一瞥,看到了宁白按着她肩膀的手,她想着推不开他,便gān脆一狠心咬上了他的手。 苏南一闭眼,刚开始也迟疑了片刻,要不要咬太重,只是当她脑子里一回响起宁白刚说的话时,怒气一上来,便用了十二分的力气去咬。 她当真是下了死力气,也不知道咬了多久,当她唇齿间溢满血腥气时,苏南才猛地惊醒过来,松开了他手。 她唇边湿湿的,苏南一舔,是腥甜味。 血…… 她怔了下,再低眸,朝他手看去,发现他的手果然被自己咬出了血。 冷白手背清晰印着一排牙印,和血印。 “咬够了吗?” 宁白嗤笑,没有半点恼怒意味,一双桃花眼迷离幽深,垂下看她。 只是这目光很沉,很深,直直看人时,给人一种将要被吞噬的压迫感。 危险横生。 苏南忽觉害怕,无措起来,想要往后退,却发现身后是石柱,她退无可退。 “我只是想让你放开我,宁……” 苏南声音忽地消失,后面的话被他悉数堵了回去。 她眼睁睁看着宁白的唇覆下,贴上了她的唇。 两唇相碰,开始时他只是轻轻触着,蜻蜓点水般,可转瞬过后,便是疾风骤雨的啃噬撕咬。 苏南完全没有预料到,她猝不及防,乌黑眼睛瞪得极大,瞳孔因为恐惧震惊而骤缩,她双手又去推他,却仍旧是推不动丝毫。 宁白吻得凶狠又残忍,苏南唇瓣一痛,血腥味很快蔓延开来。 她呜咽着,下意识要开口阻止他,却因为齿关张开,宁白的舌头寻了机会一下探进了她口腔,轻而易举便刁住了她的舌尖吮吸起来,与之jiāo缠。 她甚至还听到了水声。 口腔内的空气很快被他攫取殆尽,苏南全身发麻,她四肢百骸都在战栗,身上的神经全都变得脆弱无比,只需再刺激一下便会悉数断裂。 苏南觉得很难受,眼泪不停从她脸颊滑下,啪嗒啪嗒,大颗砸在他手背。 同时,她也觉得很屈rǔ。 她想,宁白是在故意报复她,侮rǔ她吧。 绝对是的吧。 口腔内全是血腥味,还混着他身上的冷寒淡香味,苏南脑子昏沉,忽又想起了那天宁白看她的眼神。 满满的恨,满满的冷漠。 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现在他成功了,报复回来了。 一边提醒她,她是别人的妻子,一边又qiáng硬地亲吻她。 他让她觉得屈rǔ,觉得背德,觉得自己对不起文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