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刚才是对的……” “对自己答案的不坚定,概念不熟悉。” 一遍认真捋下来,试卷上布满了少年的笔迹,omega的足够柔软第一次被苏玫瑰窥见,像是打开匣子的宝藏,她小心翼翼并贪婪的汲取。 “这些题目,我弄得八九不离十了,要不以后每周三晚上你都给我出套卷子让我考考?” 昨天梁髓之对让她每天放学到他家上课完全不同意,他所能接受的只有周末。 少年摇头:“不,我有自己的事。” 被拒绝习惯,反而没那么难过,alpha嘛谁没在omega身上跌倒过,爬起来就是了。 娇哥都给她批了个病,跑都跑不掉。 “哦,那周末再测试也行……” 苏玫瑰戳着笔根据梁髓之画下的重点,难得又算了一遍错题。 临走前,少女迟疑了一下。 校服慵懒搭在手臂,眉眼像是掩盖着轻轻忪缓。 停下脚步。 “梁髓之,明天……” 明天周一,需要上学,还有未完成的检测报告,还有学校异样的眼光。 他以为她会说这些。 没想到少女转身,朝他走了一步。 脖颈的纱布被碎发缠绕,视线落在他清澈的眸底,她飞快的伸手揉了揉少年的耳廓。 只是一下。 白糯泛红的耳朵条件性得颤栗了一下,像受惊的小兔子。 不可置信睁大了眼。 不过只是一下,胆大妄为的苏玫瑰又收了回来。 挑衅跑得飞快,一面回头招手一面笑:“早就想揉揉了,今天得偿所愿!!!” “明天见!” 她跑在暗长的巷道,跑过一块又一块拼接不到底的石板,一头金发像多年以前一点点、一点点的包裹他生命的全部,如果那个时候有光的话,应该是落在她身上的…… - 回家。 上电梯,回房间。 一气呵成。 苏玫瑰拨通了梅屿闵的电话,那边响了大概五秒,接通。 “喂……” 男人嘶哑嗓音似乎刚刚睡醒的样子。 苏玫瑰:“舅舅,是我。” 那边迟疑一秒,轻笑一声:“你?” “什么事。”又恢复正常,梅屿笙性格谁也琢磨不透。 她看了一眼手里的手帕,想起段峤说的话,还有刺鼻的铃兰花香。 打起了太极:“想您。” “嘟嘟嘟……”挂断,不留任何客套。 电话拨通又五秒,接通。 “明天下午放学后,想约您吃个饭。”苏玫瑰飞快表达意愿。 这次梅屿闵留了个:“知道了。” 挂断。 无论是梅家、还是苏家,都是利益至上的商人。她知道,对于梅屿闵来说,没必要跟她làng费时间客套。 将下午跟着梁髓之捋的两套题给拿上桌子,苏玫瑰又凭着记忆力的算法又捋了一遍,刷上几套题,觉得手感不错。 看着旁边列齐一排排演算纸,手撑着下颚靠着桌子笑了笑:“得了,跟着梁髓之演算纸都打得这么排整,真是得了个省钱贤惠omega。” 晚饭不免还得下楼解决,苏珺很在意上流社会家族的利益,可惜她是个半道子出家,只能恪守于用餐、祭祀这些表面规矩模仿,麻雀再怎么改变,骨子里也不是凤凰。 苏玫瑰从电梯出来就感受到了,还有一个比起苏女士更在乎浮表利节的人。 “这些东西别放这,这花瓶是我托人从w星买回来的,就是为了苏珺看的。” “你放着这哪都瞧不见!我是买回来生灰的吗?” 男人今天穿了件淡灰色的收腰衬衫,从肩膀到臀部完美的弧度,翘起来的地方足够让人浮想联翩。李立最近不走气质挂,或许是被苏珺带回来一个比一个年轻的oemga给气到,开始追求带点诱惑风格。 苏玫瑰接过林姨递上的草莓果汁朝桌边走,懒懒道:“花瓶从不上餐桌,花香会扰乱食物本身的味道……” 李立身体一僵,脸色立马从夏天变成了冬天。 他总觉得苏玫瑰明里暗里瞧不起自己,他的自我卑微简直跟苏珺如出一辙,靠着不光明正大的手段,总是害怕被别人戳着脊梁骨的。 李立攥紧了手里的餐布:“谢谢你的提醒啊,玫瑰……” 十分艰难的扯出了个笑脸。 上次差点被苏玫瑰掐死,他就开始从娘家筹谋侄女给他找苏玫瑰的把柄,好让她一点点失去苏珺的信任,彻底从这个家滚出去。 因为跟苏珺一样骨子里自卑,所以他最知道一个成功的alpha最怕的就是丢脸。 事情已经进行了一半,只要再等等、再等等…… “父亲!”女孩从后花园跑进来,抓了一套撕裂的执事装,跟着她身后的是个有点拘束的beta少年,燕尾服后面被女孩撤掉急得脸红扑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