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义道:兔儿神,这些都是慰劳你的。这几天生意这么好,都是多亏你。哈哈哈……” 周惠婷道:是啊,这是咱们后园菜圃刚长出来的,阿义今天收割了,都留给你。” 兔儿神扑过去,陶醉地抱着那篮子胡萝卜,叫道: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是是是!没人跟你抢啦。”阿义就不明白胡萝卜有什么好吃的。 兔儿神拿起胡萝卜吃了起来。 周惠婷道:哇,你这次怎么没有兔牙啊?” 兔儿神白了她一眼,边吃边道:我本来就没有,上次是骗你的啦。” 周惠婷嘟囔道:果然如此。”又道:你慢点吃哦,没人和你抢啦。” 因为有胡萝卜‘开胃’,兔儿神晚饭不知不觉又吃了好多。 晚上抱着篮子回屋,他咬牙发誓今晚再也不吃东西了。 但是胡萝卜的诱惑实在太诱人,早上起来的时候,篮子里已经一根不剩了。 于是兔儿神悲惨地发现,自己的小肚腩好像又大了一圈。 他坐在chuáng边拿手比了比,又按了按肚子尖。 哇——” 他吓了一跳,感觉肚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兔儿神瞪着自己的肚子,自语道:怎么回事?好奇怪哦。” 兔儿神,出来吃早饭啦。” 听见阿义的喊声,兔儿神立刻跳了起来:来啦。” 早饭他又吃了两大碗。周惠婷和阿义都担心地看着他。 周惠婷道:兔儿神,你这样吃下去,一定会越来越胖的。” 阿义道:是啊,那样就不帅了哦。” 兔儿神优雅地放下空碗,擦了擦嘴道:你们放心,我心里有数的。” 周惠婷夫妇只好闭嘴了。 因为昨天货物都卖光了,所以今天阿义和家良去进货了,兔儿神陪周惠婷看家。 周惠婷在屋里给孩子们做小衣服,知道是双胞胎后,要准备的东西更多了。 兔儿神在院子里给花浇水,突然感觉到一股视线,抬起头来,见远处站着个年轻人,身后背了一个木箱,正盯着他看。 那年轻人见他看过来,便微微一笑,道:这位兄弟,你好,我是过路人,有些口渴,能不能请你给我碗水喝?” 兔儿神打量了他一眼,简短地道:跟我来。” 他放下浇水的木桶。 那年轻人跟在他后面进了院子,见他擦了擦手,从水缸里舀了碗水,递了过来。 那年轻人客气地道:多谢。”然后极斯文地喝了起来。 兔儿神见他举止斯文优雅,说话也客气,便问道:你是谁?怎么以前没在村子里见过?你从哪儿来?” 那年轻人擦了擦嘴角,微微一笑,道:我叫离兮,是外乡人,刚来到这个村子。” 是‘欲语泪先流,浅挚绊离兮’的离兮?”不知为何,兔儿神一下子就听懂他的名字是哪两个字了。 离兮一笑,道:是‘朔风凛凛,终不离兮’的离兮。” 兔儿神心道:有什么区别?现在还有人用《诗经》取名字吗? 这么一想,不由又多打量了那年轻人几眼。 离兮喝完水,道:对了,请问这位兄弟,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房子要出赁吗?” 兔儿神对人从不热情,只是见他眼生,才多问一句,闻言便淡淡道:不知道。” 那叫离兮的年轻人似乎脾气很好,对他的冷淡不以为意,将手中的水碗还给他,道:多谢。” 不客气。” 兔儿神收回碗,不再接话,那意思是等着对方自动离开。 离兮看出了他的意思,便笑笑,道:我是个郎中,初来贵村,想在这里长住,开堂坐诊。只是现在还没找到合适的房子。这位兄弟,如果你知道村里哪户人家有空房子,可否告知?” 兔儿神闻言,不由秀目一挑,道:你是个大夫?” 正是。”他见兔儿神上下打量自己,那眼神好似在问‘医术如何?’,便挺了挺腰板,一脸郑重地道:我祖上七代为医,曾祖父曾做过前朝太医,到了我这代,虽不敢说华佗在世,妙手回chūn,但也绝不会给祖上丢脸。” 兔儿神见他模样端正,一脸正气,话语铿锵有力,似乎颇为可信。不过他也只是点点头,道:原来是世家为医。我们村子里正好没有大夫,要看病都要往镇子上去,很不方便,你住下倒是好事。说到有空房的,住在村中央的阿雀姨家好像空着几间房,只是不知道她出赁不出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