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美丽花园的正门。 一直守着的那些记者依旧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闲聊,赵枣儿看了一圈,没有熟识的人,想了想,便回了编辑部。 何梅像是料到了赵枣儿会一无所获,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下班前给了赵枣儿加了两份报表。 等做完报表,已经九点多了。几乎一天没吃东西的赵枣儿摸摸肚子,叹了口气。 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只有她一个人,但这声叹气却得到了回应一个细细的女声似乎有意模仿赵枣儿,但本该疲惫沉重的叹气里居然多了几分趣味。 赵枣儿警觉地四处张望。 是她太紧张了吗?赵枣儿劝自己不要疑神疑鬼,却也不敢再一个人加班,飞快地离开编辑部。一整天下来,身边有什么东西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有时候还不只一个,“它们”是不一样的,有时候在她面前,有时候在她身后,赵枣儿虽然看不见,但她能感觉到。 这样的感觉,快要逼疯她了,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本来就是个疯子。 租住的公寓距编辑部不远,环境也不错,但要穿过一条幽暗的小路。 赵枣儿一如既往地闷头快走,不留神撞上了一个人。 对方吃痛地哼了一声。 “对不起对不起。”赵枣儿连忙道歉。 “没事没事。”被撞的姑娘声音很好听,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长相清秀,看起来与赵枣儿差不多年纪。 赵枣儿觉得有些奇怪,这么明显的颜色,她方才怎么没看见呢? “我手机掉了,你能不能帮我找找?”那姑娘似乎很是着急,“这里太黑了,我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 赵枣儿没有一丝怀疑,加之撞到人的愧疚,她二话不说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一边陪着那女孩找,一边替她出主意。 “你用我的手机给你的打个电话吧。” “我静音了。” “啊,那你有印象掉在哪了吗?” “嗯应该就在这附近吧,从方兴路过来时我还拿着呢。” “那往方兴路走吧,也许掉在路口了。” “好啊,真是太谢谢你了!”那女孩很是感激,“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叫什么名字?” “赵枣儿。”赵枣儿有些不好意思,却也真心喜欢对方开朗的性格。 “枣?很有趣名字啊。”女孩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白色的衣服衬着她白净的脸,显得有些苍白。 “我叫姚甜哦。” 赵枣儿跟着笑了笑,压抑了一天的心情似乎得到了缓解,“姚甜,你也住在附近吗?” 姚甜摇摇头,“我住在城东,今天有事才过来这里,本来都要回去了,没想到手机掉了。”姚甜说着,冲赵枣儿俏皮地眨眨眼,“今天是立冬,应该吃好吃的呀,冰箱里一堆食材等着我呢,我还泡了银耳,明早可以吃银耳羹。” 同样独居的赵枣儿从姚甜的话中感受到了满满的活力,“我也很喜欢银耳羹,早上很是养生。” 姚甜噗地笑了,“养生?现在90后都是老人啦。” “是嘛。”赵枣儿回应,突然看到地上有一个手机。 “诶?姚甜,那是你的吗?” “不是。”姚甜似乎迟疑了一下,“不是我的手机。” 赵枣儿捡起手机,按亮屏幕,出乎意料的是这把手机竟然没有锁屏,赵枣儿打开通讯录,里头有几个号码,赵枣儿摆弄着手机,“姚甜,我们打个电话吧,看看能不能联系失主。” 姚甜没有回答。 赵枣儿疑惑地抬起头,但幽暗的小路上,只有赵枣儿一个人,根本没有姚甜的身影。 角落里传来很轻的脚步声。 “姚甜?” 一个佝偻着背的男人走出来,手里一把短刀,明晃晃的刀尖向着赵枣儿。 “打劫!” 正文 7.立冬(7) 水逆?还是霉运当头? 赵枣儿这还是第一次遇上持刀抢劫,当然,普通人可能一辈子也不会遇上一次,她的不普通,注定了她遇上的是连环抢劫案的犯人。 银白的刀身反着银白的光,赵枣儿不禁退后一步。 “不准动!”男人戴着帽子和口罩,刻意压低了声音,“把电话挂掉!” 赵枣儿缓缓放下捡到的那部手机,男人却突然暴躁:“我让你挂掉电话!听不懂吗?为什么你们都听不懂我的话?” 赵枣儿被吓了一跳,缩了下脖子,掏出自己的手机示意自己没有打电话。眼前的这个男人好像有精神上的问题,也可能有妄想症,赵枣儿心里憋得慌,听说疯子杀人不犯法。 男人则狐疑地打量赵枣儿。 “条子?” 利用放在地上的手机引诱行人落入他的陷进是他一贯的手段,但是今晚顺利得过了头,这个女的似乎一开始就在找什么东西,男人躲在暗处观察了很久,看到赵枣儿一直自言自语,对着空气说话,有些渗人。 赵枣儿把头摇得飞起。 “把头发撩起来。”男人挥了挥匕首,示意赵枣儿把耳朵露出来,他想看看赵枣儿是否带着无线耳机。 赵枣儿有些不自在地撩开头发,露出左边的耳朵。 “右边呢!” 赵枣儿迟疑地缓慢动作,男人却误会了,笃定赵枣儿就是警察,猛地朝赵枣儿一扑:“我杀了你!” 赵枣儿猝不及防被扑倒,后脑勺狠狠磕在地上,顿时眼前发黑,意识不清时她看到了姚甜,忍不求救:“救我!姚甜!” 刀尖悬在半空,男人惊疑不定地回头张望,但幽深的暗巷里,空无一人。 “你是谁?!” 男人把刀尖压在赵枣儿脖子上,一手死死捂住她的嘴,冰冷的杀气让赵枣儿急速清醒,但男人的语速又快又急,丝毫不留给赵枣儿辩驳的余地:“你怎么认识她的?啊你们认识,所以你来替她报仇,对不对?” 男人此时已经看到赵枣儿的右耳里没有无线,但他为自己的合理推断感到满意,赵枣儿挣扎着摇头否定,男人却露出一个有些歉疚的、又怀着兴奋的表情:“我不是故意要杀她的!她不乖!不配合!你知道之前的那些有多乖吗?” 赵枣儿的五指在地上耙着,划出数道指痕来,但她不敢用力去推犯人,她的脖子已经被锋利的刀刃压出一道血痕了! “你会不会乖?” 赵枣儿点头。眼泪不停流下来。 男人的表情扭曲,但更为可怕的,是从他肩头,突然探出姚甜的脸,面无血色,神情僵硬,空洞地盯着赵枣儿,说:“不行。” 啊啊啊 赵枣儿在心里无声地咆哮,克制不住地剧烈挣扎起来,男人感到吃惊,手中的匕首刺啦划开了赵枣儿的皮肤。 赵枣儿胡乱挥手拍打,挣扎中狠狠拍打着男人的肩膀,一瞬间有什么烫了赵枣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