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已久的天狼帮,再次有了新动作。感受到白帝墓震动的九幽老祖再也按捺不住,下令田雄前去查明情况,并指出白帝墓方位所在。收到命令的田雄一点也不敢耽搁,派遣手下展开调查,收集各种情报。而下面报来的信息,让田雄有了意外收获。白帝墓位置上建有院落。院子主人是一个叫纪默的年轻人。而林湛和乔素蓉曾一同前去拜访纪默。这一条条线索串联在一起,顿时就很明朗了。这叫纪默的人,必然就是害得他沦落到如今这步田地的罪魁祸首,纪先生。“哈哈,姓纪的,终于让我找着你了。”田雄须发怒张,仰天大笑。这一次,他要将纪默大卸八块,再把其生魂抽出来,摧残一百遍呀,一百遍。怒火冲天的田雄毫不掩饰自己的滔天杀意,当即从天狼帮总部出发,朝纪默所在之处飞去。沿途,鸡飞狗跳,人心惶惶。很多人猜测,究竟是谁不长眼,惹怒了田雄这种血腥残暴之人,其下场必定非常悲惨。没多久,田雄就达到了纪默院子的上空。他浑身黑雾缭绕,面目狰狞,如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今天,我要大开杀戒,鸡犬不留。”田雄咆哮着,灵皇境后期的气势彻底爆发出来,双目闪着血芒,携带着流星坠落之势,一脚踏下。院子中,数道目光投向半空。“又来一个找死的。”天鹏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完全不在乎。范景行、慧能和玄鳌两人一妖满眼冷笑,谁狗胆那么大,居然叫嚣着大开杀戒,鸡犬不留。看到只是一个灵皇境,顿时笑意更冷。“都得去死。”田雄虽然看到地面的人和妖,但却不以为然。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他就是土皇帝,还用得着怕谁。他的脚下黑雾翻腾,凝聚成一只极大无比的脚掌,竟打算将这里的一切脚踩个稀巴烂。玄鳌首先受不了,自从被纪默给踩在脚下后,就暗暗发誓,除了纪默之外,不容忍被任何人踩踏。范景行和慧能也都是狠人,那能容忍这个。于是乎,三股强横而磅礴的气势彻底爆发出来。同时,那冰冷如刀的杀意,牢牢将田雄锁定。“灵尊!”“三……个……”田雄大惊失色,不明白为何有三位灵尊境强者出现在这里。而当看清楚这三者究竟是何人时,只觉得头皮发麻,快被吓尿了。浮跃山那头千年老玄龟,玄鳌!一阵可屠一城,杀人不留行,范景行!还有那一言可勾魂夺魄的邪僧,慧能!这三位可都是狼顾鸢视之辈,田雄在他们跟前,就是个臭弟弟。一想到自己竟敢对这三人出手,田雄就头皮发麻,觉着自己分明是厕所里点灯,找死!“三位前辈,误会,误会啊!”田雄急忙收敛自身气势,不敢露出半点杀意,整个人如同一头羔羊,大气都不敢喘一个。手下的人怎么做事的,居然连这三位狠人出现在这也没查出来。回去后,就立刻弄死查探情报那些人。“误会?不是要鸡犬不留吗,你倒是动手啊。”玄鳌嘴里嚼着草根,慢悠悠地说道。他可是耿耿于怀,这田雄竟然想用脚踩踏自己,不可饶恕。“晚辈哪敢,这都是误会啊。晚辈这次来是找一个叫纪默的小子报仇,不曾想冒犯了三位前辈。”田雄急忙解释道,将自己姿态放得很低。心想都这般给足对方面子了,相信面前这三人应该不会为难自己。殊不知,他不解释或许还好,这一解释,完犊子。气温似乎一下子就降下来了,范景行等人的脸色阴沉到极点。什么?这家伙居然找纪先生报仇?称纪先生为小子?真的是活腻歪了吗!“小子,够狂妄!”范景行上前,拍了拍田雄的肩膀,然后條然用力。狠狠一巴掌将其打翻在地上。玄鳌一跃而起,用坚硬的龟壳重重砸在田雄的肚子上。他似乎砸上瘾了,接连砸了几下,兴奋地舒了一口气。还别说,这砸人的感觉就是舒服。“噗……”田雄大口喷血,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位一般,剧烈的疼痛让他龇牙咧嘴,一张脸都扭曲了。这几个老东西不讲武德,居然下黑手,忒不要脸。但他敢怒不敢言,毕竟对方还算手下留情,下手留了几分力气,否则自己那还有命在。“不知死活,纪先生也是你这蝼蚁能冒犯的。”慧能一巴掌扇在田雄脸上,直接将其几颗槽牙都打飞了。这和尚枉为出家人,一点都不慈悲为怀,下手竟是最狠的一个。“纪先生?”田雄心中骇然,怎么就连这三个老怪物也称纪先生。那纪默究竟是何方神圣。然后,他觉得自己裂开了。这纪先生莫非是自己的命中克星,为何总是被他克得死死的,每次与之有瓜葛,都会下场很惨。田雄真的想知道,那纪默究竟是什么来路。“怎么回事,吵吵闹闹的。”听到吵闹声的纪默,从屋内走了出来。“纪先生,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来找你麻烦。”范景行屁颠屁颠地走上去,解释道。“真是的,纪先生品节高尚、英明神武,这小子居然想谋害先生,当真十恶不赦,罪不可赦。”慧能开口,嘴巴跟舔了蜂蜜一般,狂拍马屁。玄鳌摇头晃脑,也想凑过去,可记着自己老鳖的身份,只能无奈地转头,狠狠地啃草。天鹏看到这一幕,顿时觉得地位受到威胁,那两货溜须拍马很有一套,这可咋整。纪默看了田雄一眼,隐隐有所记忆,曾有一面之缘,此人阴冷死寂的气息让他印象深刻。田雄也好奇地打量着纪默,满脸疑惑。一个凡人?这不对劲,一个凡人怎么能让范景行三人如此恭敬,尊称为先生。纪默想不明白为何田雄会找自己麻烦,难道就是当初多看了他一眼,此人一直怀恨在心,特意来报复?但他也不想弄明白了,因为没必要。“放他走,不必跟一个死人计较。”纪默淡淡说道。周围的人与妖都不解,田雄虽然被打伤,但伤势绝不致命,为何纪先生会称他是死人?当然,大家很识趣的没开口,高人所言必有深意。田雄没料到纪默会放过自己,有些出乎意外。此人心胸那么宽广,都不嫉恨自己吗?还是有所图谋?纪默盯着田雄乌黑的印堂,叹了一口气:“小心身边人,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