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取豪夺后我带球跑了

:崔拂生在乱世。绝色的孤女,在乱世中原本命如草芥,可崔拂很幸运,夫婿爱她怜她,夫家割据一方,她是家族未来的主母。直到那天,长平王萧洵率领大军,攻破夫家的城池,又指名要她。崔拂独自踏着落雪走进寝殿,认出了眼前的萧洵,三年前她救下的那个男人。他眉眼浓郁...

第16章
    重复的梦境再次出现,红绡帐中jiāo颈缠绵,yīn谋已久的刺杀,血光遮蔽珠光,萧洵惨笑着望住她:“阿拂,你要杀我?”

    不,不是的,萧洵,我从来都不想杀你,从来都不想。

    刀光四起,劈开萧洵的肢体,严凌青白着一张脸走进来,伸手抱起chuáng榻上的她。

    遍地血色中,萧洵一双眼犹自瞪着,死不瞑目。

    明知是在做梦,崔拂依旧感觉到了巨大的哀伤,萧洵死了,萧洵因她而死,她害死了他。

    血光渐渐散去,崔拂又看见了自己,一杯鸩酒,三尺白绫,尸体悬在梁上,严凌走进来,颤抖的双手抱住了她:“阿拂。”

    他落了泪,嘶哑着声音:“别怪我,阿拂,我也不想你死……”

    仿佛平地一声炸雷,崔拂一颗心沉到了最底,是严凌,杀了她?

    有暖热的手抚在发上,恍惚混乱中,崔拂脱口说道:“严凌?”

    抚在她发上的手狠狠甩开,随即捏住了她的下巴,她听见了萧洵的冷笑:“好个多情女子!”

    崔拂猛然醒来,正对上萧洵贴得极近的脸,他死死盯着她,愤怒嫉妒,以至于五官都有些扭曲:“一夜夫妻,就让你如此念念不忘,你与我做了那么多次,是不是更应该记住我?”

    梦中的震惊,此刻的萧洵,让崔拂紧张无措到了极点,极力想要挣脱,偏他抓得那样紧,她挣脱不开,只能听着他一句接着一句,羞rǔ的话像利刃一样,一刀刀捅在她心上:“睡都睡了,还想着从前的男人,崔拂,难道你以为这样,就还是贞洁烈女,就能把你我之间全都抹掉?”

    嗤啦一声,衣衫被撕开,冰冷的铠甲贴上来,崔拂被推倒在榻上,在他即将闯入时,嘶哑了声音叫他:“萧洵。”

    萧洵顿住,低眼看她,她紧紧抓着他的手,那样用力,指甲掐进他皮肤里,她掉了泪,又快又急,让他心里空落落的,好像缺了一块,报复也显得索然无味,她望住他,泣不成声:“萧洵,你不能,不能这样对我……”

    第8章 我娶你

    天光大亮时,崔拂朦胧醒来,锦被齐着下巴,密密实实盖着她,萧洵并不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可枕头上被褥上,到处都留着他的气味,就好像他从未离开过似的。

    屋里一片寂静,侍婢们都不在,崔拂闭着眼睛安静躺着,脑中纷纷乱乱,全是梦中的画面。

    萧洵死了,她害死的,她也死了,很可能是严凌。

    萧洵为什么突然性情大变,她好像找到了一点答案,只是。

    崔拂睁开眼,望着头顶描绘着蓬莱仙山的藻井,眼泪倏忽滑落,怎么会是严凌?

    曾经的点点滴滴,如同流水,从眼前滑过。与家人失散后,她被师父收养,暂住白衣庵,那一年金城来了贵人烧香,她跟在师父身后帮忙,不小心打翻了佛前供奉的长明灯,她惊慌着抬头,以为会受到贵人责骂,却对上小郎君明亮的眼眸。

    是严凌,他向她低着头,温和得像午后的清风:“别怕。”

    她就那样认识了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从小小孩童,相伴长成了少年男女,三月三日水边祓禊,她一脚踩进水里,湿了鞋子,严凌他背着她,又转回头看她,笑意温存:“阿拂,我娶你好不好?”

    崔拂紧紧闭上眼睛,怎么会是严凌?

    演武堂前,太阳升上屋脊,萧洵提着熬鹰的铁笼,往庭中一放。

    日光明亮得近乎刺眼,苍鹰淡金色的眼睛骤然一缩。

    萧洵凉凉一笑。第三天了,没吃一口肉,没喝一口水,但凡合眼,立刻就会被打醒,比起昨夜,苍鹰明显萎靡了一大截,这会子光线qiáng烈,刺激着它几天没睡的jīng神,能看见眼睛里掺杂了红色,这桀骜不驯的鹰,就快熬不住了。

    萧洵割下一块带血的肉,隔着铁栏杆递过去:“还熬吗?”

    苍鹰冷冷转过了头。

    “好,有骨气。”萧洵扔掉肉,“那就继续。”

    他接过软巾擦着手,余光瞥见苍鹰低垂收敛的翅膀,忽地想起了崔拂。

    昨夜她哭得那样伤心,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说他不能那样对她,他的心都被她哭湿了,只能紧紧拥着她吻着她,直到她哭得累了,在他怀里昏昏睡去。

    可她的眼泪,是真心吗?若是真心,又怎么会在睡梦之中,脱口叫出严凌的名字?

    “大王,”程勿用匆匆走来,“今天守卫有意松懈,阿婉趁着取药的时候,偷偷去了趟浣衣院。”

    萧洵重重扔下软巾,笑了一下。月和在浣衣院,果然,她与严凌,还在偷偷来往,这女人,还在骗他,她种种做戏,都是为了杀他。

    “盯紧了,但不要动手,”萧洵勾着唇,笑意凛冽,“等我号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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