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决定gān脆不问了。不知道,就可以自欺欺人假装没有发生过。 可池向臻却是憋不住。等了几分钟,见乔霖没动静,他gān脆拨了一个电话过来。 乔霖硬着头皮按下接听,还没开口,对面已经在笑了。 “你没有在忙吧?”池向臻边笑边问。 乔霖心想,你都打过来了,还问什么呢。 “现在有空,”他说着,又赶紧打个补丁,“不过再过会儿就要开工了。” 这是假的,他今天一整天都休息,之所以这么说,是想要留个后路,待会儿承受不住了可以借口工作挂断电话。 因为这个灵光一闪的绝妙方案,乔霖心中涌起了一股卑微的满足感。比起录制节目时的避无可避,他现在至少拥有了一点选择的权利。 “你这安排得也太紧凑了吧,”池向臻不笑了,“一直休息不好影响健康的,别仗着年轻消耗身体。” 这话的内容语气,与乔霖的外婆可说如出一辙。 不过,由池向臻说出来,显得没什么说服力。作为曾经的粉丝,乔霖太知道他过去在拍戏时多么的拼命三郎。 一直以来,乔霖也都是以此为标准要求自己的。 池向臻带给他的影响,比他想象中更大上许多许多倍,即使现在心情已经全然改变,依旧留下了深刻痕迹。 他在他眼中曾如此完美。 “喂?还在吗?”见他一直不吭声,池向臻问道。 乔霖赶紧收回飘远的思绪:“在,我知道。其实没那么辛苦啦,我睡眠质量好,不觉得累。” 池向臻沉默了几秒后,不知为何,叹了口气。 “真的!”乔霖qiáng调。 “你是我见过最喜欢逞qiáng的人。”池向臻说。 乔霖一下噎住了。 “你这样,只会让在乎你的人更放心不下,”池向臻继续说道,“因为不知道你说没事的时候,哪次是真的,哪次是假的。” 乔霖握着电话,不知所措。 “我真的……” 池向臻打断他:“我知道,你真的没事。” “不对啊,臻哥,你不是要跟我说我的梦话吗?”乔霖qiáng行扯开话题。 他这么一提,池向臻又笑了。 “哦,对。你知道么,本来我看你已经睡着了,都打算挂电话了,”他说话的声音在抖,“没想到你突然又开口,我以为你醒着,还和你jī同鸭讲了一阵。” 乔霖脸有点烧:“呃……我开口说什么了?” “你突然叫我。”池向臻说。 “啊?”乔霖惊讶。 “‘臻哥,臻哥你快看’,”池向臻把他睡糊涂时的语气学得惟妙惟肖,“我问你‘看什么’,你又没声了,也不知道你是梦见我什么了。” 乔霖突然有些后怕。 他居然会梦见池向臻。 还好,不像是什么很糟糕的内容,要不然,他若在梦里大喊“池向臻你给我死”,被本人听见了,岂不是完蛋。 “我问了好几遍,你都没回答。我还奇怪呢,就听见你磨牙的声音了。” “……” 乔霖羞愤欲死。 他确实会磨牙,不过并不频繁。根据身边的反馈,大多是发生在他状态不好身体极度疲劳的情况下。 卓栋良过去曾经跟他合租过一阵,形容他磨牙的声音像是在吃炒豆子,嘎嘣嘎嘣的,清脆响亮。 “然后我就猜到你肯定是在说梦话了。”池向臻说。 “你就挂了?” “不啊,”池向臻又笑,“我好奇,想听听你还会不会再说点别的什么。” 乔霖心想,你这是偷听,是侵犯我隐私。 可惜没底气说出口。毕竟是他自己通着电话睡着的。 “我又说什么了?”他小心翼翼问。 “‘好不好吃’。”池向臻说。 “……” “还很凶呢,‘说!好不好吃!你再说一次!’”池向臻学完以后又笑个不停,“也不知道是谁在梦里惹你了。” 乔霖心想,我大概能猜到。 还好,池向臻没有对他前后两句话进行联想。 “还、还有吗?”乔霖问。 “有啊,你每过几分钟嘟囔一次,接着就磨牙,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池向臻说。 乔霖想起来了,那通电话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池向臻吃饱饭没事gān听了二十多分钟。 这人怎么那么闲啊! “这种没什么逻辑的话你也不嫌无聊吗……”他委婉地表达。 池向臻想了一会儿:“也是哦,我居然一点也不觉得无聊。” “……” “你后来还说,‘太破了,怎么会那么破’,我听了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梦见我们下次拍摄了,”池向臻说,“你居然回答了。” “我说什么了?”乔霖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