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思冥想,许倾城也只在脑中搜刮出一个模糊的画面。 她也不能确定陷害慕容靖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谢怀遇,但他与这件事情肯定是脱不了干系的。 当时她被谢怀遇囚禁在一处小院子里,就曾经看到有人拿着一样东西找上了谢怀遇。 好像还说了一句什么‘没想到吧,就这么一个小小的物件慕容靖就成为阶下囚了’ 然而当时许倾城并没看清楚那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小物件。 她只知道那玩意儿很小,因为谢怀遇一只手就能轻松将那东西收入掌中了。 现在想想,应该是私印或者是贴身配饰之类的东西。 想到这里,许倾城匆忙掀开被子下了床:“玉芽、雪芽,快,打水来我要洗漱!” 听到声音,两个丫鬟没一会儿便走了进来。 “王妃这是怎么了,做噩梦了吗?”玉芽见许倾城穿得单薄,忙往她肩头披衣裳。 许倾城皱着眉,“算是吧,替我洗漱,我要去安园。” “去找王爷吗?”玉芽有些惊讶,“昨天晚上您不是还说要以退为进么,怎么这就要过去了?” “嗯,做了个不好的梦,”许倾城的脸上的表情分外严肃,“还是尽早确认一下比较好,所以赶紧过去,也不用梳多么精巧的发式了。” “是!”玉芽感受到了自家主子的急切之意,忙叫雪芽去准备洗漱用具。 不过两刻钟的时间后,许倾城便就出现在安园门口了。 然而她却被拦在了外面,安园的守卫说是没有王爷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得入内,即便是王妃也不能例外。 对此许倾城并不感到意外,本来她也没打算就这么贸贸然过来的。 雪芽却对此愤愤不平,忍不住在许倾城身边小声地埋怨了起来: “还以为王爷只是随便说说,原来竟然已经吩咐到守门的侍卫这里来了,可您是正经的秦王妃呀,王爷怎么能这样呢。” 雪芽话音才落,玉芽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嘘,你小点声,你当这里是咱们的畅园么,怎么敢说这样的话。” “玉芽说得没错,”许倾城看了雪芽一眼,丝毫也不在意,“你也该好好管管你这张嘴了。王爷是什么人,说得每一句都是有分量,他说不让我进,肯定不是唬唬人而已。 谁叫你们主子我现在和王爷还不够亲近呢。既然进不去,那我们就在这里等,反正王爷总是要出门的。这也是我要早起过来的原因。” 万一起晚了,说不定他就走了,到时候只怕是守着树也等不到兔子。 而事实上,许倾城前脚才过来,后脚慕容靖就得知了这个消息。 那时他正在用早饭,听到下人来报,他不禁轻勾了下唇角。 昨晚没过来,今天早上就迫不及待了。 还以为她能按捺多久,原来只一.夜就不能再多了。 知道那女人在外头等,他仍是吃得不紧不慢。 然后再像往常一样准备妥当后出门。 还未走到大门口时,他远远便就看见了许倾城。 今日她只松散地挽了个发髻,连首饰都没戴几样,衣裳穿得也素净,远远望过去,还真是颇有些与众不同。 慕容靖背着手冷着脸往前走,心中料想,这不过是这女人的另一种手段罢了。